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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也沒有看見。他並不太在意,很快又開始苦惱自己掉落的扣子,這是他最喜歡的衣服。

高幫皮靴踏過地面的聲音格外悅耳,戴啼再抬頭的時候,聲音已經到了近前。

慢慢走上來的少年,有著豪門出身之人特有的驕矜,白皙俊美的面容,鋒芒畢。他看都沒看戴啼一眼,便與人擦身而過。

戴啼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寧珂,面上充滿了疑惑。

直到離開居民樓,戴啼才猛地轉頭。老舊的門撞擊著高框,發出哐的一聲。這裡就像是任何普通的居民樓一樣,毫不起眼……沒有任何不同。

戴啼身前停著一輛嶄新的邁巴赫,金藍雙拼,原售價百萬起步,標準的豪門搭配。

·寧珂不知道他給一個‘老父親’帶來了何種震撼,敲了敲牧邵清的門,他努力忽視著這個讓他不滿的環境。

掉灰的牆、微微發黑的瓷磚、老舊得甚至出現裂縫的地磚……

寧珂想到了資料裡寫的,牧邵清還打了三份工之多,每天睡眠極短,住在一個髒亂差的環境裡……

“這是什麼樣的牛人。”寧珂的腦海裡不期然冒出了樂正逸的聲音。從某方面來說,樂正逸說得沒錯,牧邵清這種子,不是一般人能過得下去。

就算是beta也忍不了。

示弱攻勢遭遇滑鐵盧的牧邵清,已經不怎麼想理會戴啼了。敲門聲響的時候,他正提起垃圾袋,站在門後,思考著是不是把東西往男人的腦袋上砸。

或許這樣表現得更像青期的孩子。

直到現在,牧邵清還認為,被毫不留情地拆穿意圖,是一件丟臉的事情。考慮到事情已經發生了,蓋彌彰並不能讓一切麻煩事情消失。

牧邵清打開門。

然後……

愣在了原地。

手中的垃圾袋掉到了地上。

頂層的風大,溼黴的氣息混著鑽入鼻腔,寧珂忍著沒有去鼻子,雙手兜站在門口。閔州一中那身英倫風的校服給大少爺增添了些許的貴氣,跟這樣的環境格格不入。

和戴啼談話也就過了十幾分鍾,距離下午還早,牧邵清實在沒有想到,寧珂會這個時間過來。他瞬間收起之前的冷漠臉,連眼睛裡都透出笑意:“寧珂!”自從上輩子,牧邵清就已經認清了和寧珂之間的緣分,簡而言之,就是一個詞——“淺薄”他們就像兩條相的直線,短暫集過後,背道而馳。學生時代是這樣,他投身於研究信息素以後,更是這樣。直到信念的世界崩塌,牧邵清也從未與寧珂深過。

重生的禮,來得太大,也太像一場夢。

寧珂的聲音混著風傳來:“準備,籤合同。”牧邵清的心砰砰跳,一時沒給反應。寧珂的聲音略略不耐煩:“你倒是快點,這邊停車麻煩。”就算是邁巴赫,在這樣的老城區,也只能憋屈地窩在路邊。

“不是說下午嗎?”寧珂低下頭問。

“上午順路,你要是困了,在車上睡。”寧珂轉身,“我去樓下等你。”牧邵清的手握緊門邊,直到寧珂消失了,他才匆匆撿起身後的垃圾袋,丟到桶裡。他洗了一下手,剛準備出門,腳步一頓,回身從櫃子裡拿出了裝著證件的小錢包。

牧邵清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覺得,眼前的道路太長。

陽光灑在拐角,但以往喜歡靠牆走曬太陽的牧邵清,卻頭一次緊抓扶手,三步下樓。他的運動神經不錯,兩級臺階兩級臺階地跳,居然也沒有崴腳。

探頭出來瞧動靜的鄰居大嬸叫了聲牧邵清的名字,卻沒有得到回應。鄰居納悶牧邵清的反常,最終只得歸結於——‘小牧打工又要遲到了’……

牧邵清匆匆到了樓下,卻見寧珂踩在一個男人的外套上。白襯衫、西裝褲,這是戴啼今早的配裝。

牧邵清遠遠地見了一抹身影,就知道得罪寧珂的是什麼人。

門‘哐’的一聲合上,戴啼一股墩坐在了地上。

寧珂緩緩抬起了自己的長腿,轉身,對牧邵清道:“下來就下來了,你在那裡磨蹭什麼?”牧邵清小跑著走來,眼尖地注意到牆上的裂縫,他不動聲地靠人更近了點,視線挪到了寧珂的腿上。

寧珂‘哼’了一聲,語氣非常不好道:“不好意思,踩到你的衣服了……”隨後,看戴啼還坐在地上,他的聲音提高了兩度,“你還在幹什麼?水泥地涼快嗎?”

“不不不……”牧邵清從來就不覺得戴啼硬氣,這人總是欺軟怕硬,唯一例外的,大概也只有對他了。

牧邵清笑道:“不熱嗎?確實地板涼快。”寧珂瞥了牧邵清一眼。

牧邵清咬咬下,閉上了嘴。寧珂恢復了之前的語氣:“走吧。”牧邵清沒有應聲,寧珂也不急,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車上。牧邵清蹲下身,歪著頭看戴啼。

在這個時代,想要上高中,必須要有監護人的首肯。

學生的出生證明,監護人的電子身份證、監護人的簽字,一樣都不能少。牧邵清想要跟寧珂一所學校,並不是只籤一份合同就可以的。這其中,還需要戴啼的配合。

就在戴啼以為,牧邵清會抓緊時機,利用寧珂留下的餘威,迫他妥協的時候。

牧邵清卻只是伸出了手……

戴啼一句話哽在了喉嚨口:“你……”他的眼中,牧邵清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