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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的怯懦。

高珩吻他一次他便不可避免地想起金車上木箱裡那些人把玩他的樣子,高珩遙遠的溫柔的手指在腦海中成為扭曲的幻影,頭疼裂間,他痛苦地搖搖頭,哀絕地低嚎著:“你怎麼不守著我啊......”是他沒守著高珩,還是高珩沒有守著他?不可避免的信念一轉,他想起了陽淵親吻他時的樣子,第一次如此直觀地受到高珩和陽淵的不同,陽淵會逗他、惹他,可一旦他出抗拒和惱怒的神陽淵就會即刻緊張地停下來,可高珩,高珩對他好,處處溫柔不會疾言厲,可他是一團柔韌的絲綿,他能在邊界內放肆,卻不能真的違逆高珩的意思。

他在此刻格外思念陽淵,腦海中本能並不以為負罪地思念著他,卻能隱隱約約地意識到:他不該在高珩面前想著陽淵的。

到面頰上有溼潤的淚意,冰涼徹骨,不是從他眼中滑落的淚水,高珩放開了他,他伸手探向他的面頰,心中一涼:他從沒有見過高珩哭。

負罪令他一時間無所適從,他知道如果能未卜先知、亦或是算無遺策,高珩也絕不會讓他落到那樣的境地中,他不能怪高珩,而他這樣的抗拒與恐懼,對高珩也是折磨。衛映深深了口氣,強自按捺自己的心緒,反過來安高珩:“舅舅,我只是怕。”他極力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些,抬起手指擦拭高珩的淚水,“有我不喜歡的人也那樣碰過我,我需要準備下.......”他字字艱澀,在那一刻惱恨起自己的懦弱與膽怯,身前的沉默不語的高珩近在咫尺,又像令他無法觸碰,他忽然覺得所依附在他骨架上的每一分皮都是那樣地噁心,連自己都厭惡至極.......他如同觸電般收回了手,不住放聲大哭:“你不要嫌棄我,不要不理我......我不聽話了,你會不要我的!”一片黑暗中兼淚眼朦朧,他是看不到高珩的神情的,只聽到他亦極度剋制,連呼也凝重艱澀:“我怎麼會不要你……是我的錯,我發過誓要把最好的捧到你面前,我發誓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我怎麼把你害成這個樣子啊?”他們擁抱在一起,在宣肆的淚水和迸裂而出的情緒中暫且忘記了痛苦與隔閡,許久等情緒略微平靜,高珩伸出手撫摸著衛映臉頰上的傷痕,碰到了烙印最深的一點時。隱痛令衛映從怔忡中驚醒,他下意識避開高珩的手指:“我......醜。”

“你剛出生那會兒,皺巴巴的,跟個猴子一樣,一點不像你阿爹阿孃,可我抱著你,還是覺得喜歡得不得了。”高珩勉力笑了笑,再次抱住他,抵住發頂的動作像他從前做得那樣。

“我沒守著你......沒聽你的話。”他有些刻意地又說,高珩吻了他他的額頭,“是舅舅沒先把話跟你說清楚,你怎麼聽啊?”

“我沒攔著高桓發瘋,教北齊大軍壓境.......”

“高桓是個瘋子,你要錯也是錯在沒一刀殺了他。來我一定將他千刀萬剮。”

“我提劍想殺你......”

“這哪是你的錯啊?”高珩終於失笑,兩個人的距離貼得極近,能受到彼此間火熱的/望,“阿映還做了什麼事,一併和舅舅說了。”

“我,我還喜歡了別人。”衛映的聲音終於有些惴惴不安,“我......”他的話止在了半邊,高珩輕輕吻住他的,點到即止的溫柔,僅僅是一個示意。須臾,他吹熄了燈,垂下手溫柔擺,聲音卻彷彿真的毫無波瀾:“無妨,舅舅在阿映長大前,也喜歡過不值得的人。”這並不是一場真正的情事,紓解慾望後便借倦意哄著衛映睡去,待確信衛映睡著後,高珩披衣起身,提燈走到屏風後。

那裡擺著一張胡,透過屏風的縫隙,是能看到室內幾分情狀的。高珩默默看著陽淵手腳繩索捆綁處的血跡和臉上的淚痕,取出了堵住他嘴的白絹。陽淵抬起頭,眼圈中還帶著赤紅的血絲:“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高珩不語,低垂著眼神辨不出情緒,陽淵的聲音更高了幾分,質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當時的處境?為什麼不同我說你過的是什麼子?為什麼現在又要讓我知曉你為我做過什麼?”他情緒起伏更加劇烈,那嘶啞的聲音如同破,“你到底想幹什麼?”

“別吵到阿映了。”高珩截斷他話頭,坐在陽淵身前,陽淵緊緊盯著他膛,手指微微蜷曲,卻真是沒有再出聲了,高珩把目光從他手指處移開,又道,“陽重源,縱然我告訴你我當時處境,你又能如何?是要我拋下妹妹同你逃走,還是你跟著我回鄴城為人魚?你本來就只有一個選擇,何苦又在我面前惺惺作態呢?”他受到自己情緒的動,沒有提燈的另一隻手掐住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重新放平心緒,能不出破綻地繼續若無其事開口,“還是你覺得有愧於我,如今終於悔恨背信棄義,不該為了那要同你白頭偕老的人對我痛下殺手。而宇文羿駕崩後,你又覺得處境艱難、枕邊寂寞,想著你到底也沒有真做出什麼不可逆轉之事,想要再誘騙我?”他一連串的質問如尖刀扎向陽淵心扉,既令他痛苦不已,又覺察到一點古怪:高珩喜怒不形於,說話向來不會這樣尖酸刻薄,這令他到一絲茫,博弈間本能的警覺令他意識到他現在身心都陷入高珩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