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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在網上買的那本《論語》,小心翼翼地把它從架子上拿了下來。

已深,為了不打擾到孔論,我把檯燈的亮度調到了最暗。

也正是因為如此,封面上“論語”兩個大字看起來愈發顯眼了。

“孔論……”我用手指輕輕觸碰封面上的字,口中呢喃著這本書背後那個書靈的名字。

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是沒有名字的,所有人都是以書的名字互稱。

直到某一天,有個書靈意外來到了人世,發現那裡的人都有名有姓。

姓代表他們的家族傳承,名則是自身的特點。

姓加上名,不但可以讓別人對你的穿成一目瞭然,還可以簡單明瞭地區分彼此。

就這樣,書靈界裡的書靈們也開始搞起了“姓名”這一套。

我倒還好,畢竟天底下的《道德經》只有我這一本,沒什麼上下部。

不過為了追趕,我也給自己取了個人類的名字。

老聃姓李,我跟他的姓,自然也姓李。

《道德經》全篇的核心就是一個“道”字,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一個“道”字便可以涵蓋所有。

就這樣,當別人問起的時候,我自然而然就說出了“李道”這個名字。

過了一段時間,我聽說《論語》也給自己取了個名字,而且還跟我的名字有點像。

我叫李道,他叫孔論。

那時候我跟他並不認識,可不少書靈都猜測我們兩個是好朋友。

我那個“道”是道家學派的“道”,而且也是《道德經》和核心論點。

如果他真的要模仿,那也應該叫“孔儒”,而不是叫“孔論”啊!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長一段時間,後來逐漸悉了之後,我曾經問過他這件事,他想了想,答道:“儒家體系的書太多了,在我之前還有‘六經’,就算是在‘四書’裡面,《大學》也排在我的前面……說實話,這個‘儒’字我還真的擔當不起。”按照他的說法,“論”這個字顯然更適合他。

《論語》本身是語錄體,核心就在於一個“論”字,而且“論”又是《論語》的首字。

“‘儒’字不敢保證,但‘論’字肯定沒人跟我搶。”他笑道。

其實我那時候想問他,這樣取名字是不是受了我的影響,可又怕自己是自作多情。

大家都是同時期的書靈,憑什麼我能想到的東西,別人就想不到?

不過,由於我們兩個都是書靈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後來大家取名字的時候基本上也都按照這個套路。

比如《茶經》的書靈給自己取名字叫“陸茶”,《天工開物》的書靈則叫做“宋天工”。

當然,由於傳的不完整,有些古籍本就不記得自己是從哪兒來的了。

遇到這種情況,大家通常就從書名或者章節名裡節選一兩個字,作為名字來稱呼他們。

像《易經》的名字只有一個“易”字,但大家稱呼他的時候為了顯示親切,經常叫他“老易”。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說對方在叫我們兩個,因為《道德經》有個別名叫做《老子》……

後來在我的再三抗議之下,大家漸漸改了口,不再喚他“老易”,但有一部分人總也改不過來,比如說孔論那傢伙。

就這樣,有時候明明是儒家內部的聚會,由於他嘴瓢叫了聲“老易”,易那傢伙就說什麼都要拉著我一起去,還說我也接受了邀請。

結果可想而知,每次我都尷尬到不得了。

有幾次我想跟孔論發火,可他每次都是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嘴裡不斷重複著抱歉的話。

而且他為了避免讓我到尷尬,幾乎全程陪在我旁邊。

仔細想想,孔論大概對我也有一點點喜歡吧?要不然他完全沒必要那麼做。

我打開《論語》,打算從“學而”開始看起。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響動,嚇了我一跳。

孔論這麼晚了還沒睡嗎?

我本以為他是半夜起上廁所,然而聽動靜卻好像是在往我這邊走。

我立刻合上《論語》,關了檯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由於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我的聽覺更加銳了。

孔論來到門口之後,遲疑了一下,輕輕打開門走了進來。

他半夜三更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悄悄把被子掀開了一點點,透過被子的縫隙偷看他。

今天的夜很美,柔和的月光照在孔論身上如夢似幻,看起來真的像小靈一樣。

“你這麼晚了還不睡嗎?”他忽然道。

他這是在和我說話嗎?

我假裝自己沒有聽見,並沒有搭理他。

“是我的錯覺嗎……剛才明明看到門縫裡有光。”我聽到他喃喃道。

他似乎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我趕緊閉上了眼睛。

“睡得還真沉啊。”他似乎嘟囔了這麼一句。

不知過了過久,耳畔終於傳來了孔論離開的聲音。

我掀開我掀開蓋在頭上的被子,長舒了一口氣。

話說回來,明明是他半夜闖進我的房間,怎麼反倒是我有種做賊心虛的覺?

我搖了搖頭,起身走到窗邊。

雖然已經到了深夜,但外面依舊是一副燈火通明的景象。

我忽然發現窗臺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