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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靈吧？”我想了想，說道，“如果有人對著《論語》許願，你能聽到嗎？”

“能啊。”孔論攤了攤手，“不過大多數時候會選擇左耳進右耳出。”

“我也是，要不然總聽他們絮絮叨叨的太煩人了。”說到這裡我忽然覺那裡不太對勁。

如果說書靈可以通過書受到讀書人的想法，那麼我當初……

我看著孔論，終究沒把自己心底的疑惑說出口。

每天有那麼多人看《論語》，或許他本就沒有留意到我所謂的心聲吧？

畢竟當初他讀《道德經》的時候，我也沒有特別留意，只是忽然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稍稍在意了一小下……

真的只是在意了一小下！

7月22天氣晴既然決定了要去野營，自然要做一些相應的準備。

原本我和孔論還在為帳篷的事情發愁，不過住在同一棟單元樓裡的王哥聽說了這件事，二話不說就答應把帳篷借給我們，順便還打包了一些其他野營需要用到的東西。

按照他的說法，早些年他也是個野營愛好者，不過結婚之後媳婦不願意讓他東跑西顛，所以這個愛好就擱置下來了。

“所以說結婚最要緊的還是找個志同道合的人。”王哥了口煙，表情頗為滄桑。

“你跟嫂子情不好嗎？”孔論好奇道。

王哥搖了搖頭，道:“倒不能說是不好，畢竟我們當初也算是自由戀愛，就算是有什麼矛盾也只能自我安，這是當初我自己選的老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你們就當聽哥發發牢騷，能從中取點經驗那就再好不過了。”頓了頓，他又道:“其實都是些雞蒜皮的小事。比如她喜歡吃清淡的，我喜歡吃重油重鹽的；她喜歡逛商場，我喜歡去戶外……有時候談戀愛不能光看愛或者不愛，畢竟愛這種東西是消耗品，一旦情過去了，接下來就是無盡的爭吵。老話說得好，‘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和孔論彼此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如何安對方才好。

清官難斷家務事，不過這種事情勸和總比勸分好。

我和孔論勸了幾句，可王哥卻忽然笑了起來。

“你們還太年輕，不懂那麼多彎彎繞繞，婚姻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那麼簡單的事情。”他道。

他跟我們說了很多，從他和老婆的初識，到墜入愛河，再到後來走入婚姻殿堂。

“那時候我們天真地以為彼此相愛就是一切……”王哥又點了一菸開始雲吐霧，孔論不大喜歡這個味道，於是起身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

“你們嫂子要是看到我像現在這樣一接著一地菸，肯定又要發脾氣了。”他苦笑道。

“既然知道她討厭你菸，為什麼還要？”我問道。

或許書靈和人終究還是有區別的，我能受到他的苦惱，但是卻無法理解。

“戒過煙，但戒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他道，“煙這種東西多了是會上癮的。”頓了頓，他問我們平時不菸。

“之前看別人菸，好奇試過一次，但是不大喜歡那種覺。”孔論笑道。

“我沒過這種捲菸，但以前過菸袋。”我道。

“菸袋？那可真是老古董了。”王哥道。

我點了點頭。

我記得那大概是在萬曆年間，菸草剛剛通於世，我覺得好玩就買了一些，閒來無事的時候就上兩口，滿屋煙霧繚繞有種置身仙境的覺。

不過我完全沒覺得這東西會上癮。

亦或者是作為書靈，我們本身久沒有癮這種東西？

王哥默默完了手裡的那菸，問道:“你們倆是那種關係吧？”

“哪種關係？”孔論反問。

我察覺出他有些緊張，拉過他的手，在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情侶？我不知道這樣形容到底對不對。”他道，“上次在火鍋店都把我整懵了，你們倆也不提前說一聲。”

“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孔論道。

“在那之前我們倆還不是那種關係。”我補充道。

王哥聽我們這麼說，忽然笑了起來，道:“不用緊張，喜歡誰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就是隨便問問。”果然……兩個男人在一起還是太顯眼了啊。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

其實書靈本來是沒有別之分的，只不過為了在塵世行走的時候方便一些，我們通常會選擇以男的形象出現。

按道理來講，我們變成了現在這種關係，應該有一個人選擇變成女的形象，免得引來周遭人奇怪的目光。

可是出於種種原因，我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認真談論過這個問題。

斷袖之癖自古有之，或許就這樣同時保留男身份也不錯？

說實話，我們兩個都比較害怕跟女孩子打道。

王哥問我和孔論是怎麼在一起的，我們兩個簡明扼要地跟他說了說。

大概就是早就彼此心悅對方，只不過礙於種種原因沒有表白，上次在火鍋店的時候情急之下吐心聲，於是就這樣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家裡人知道嗎？”王哥問道。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情況，但南華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上次我把表白的事情告訴了他，那傢伙一副早知如此的語氣，還說“恭喜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甚至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