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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出來。

謝暄正在與王穆承道別,楚霽的方向正好能看見王穆承笑著托起謝暄的胳膊,渾身上下都透著對這個女婿的滿意。

謝暄這樣的人,怕是很少有人會對他不滿意吧。

因為是來下聘的,謝暄難得穿了一件鮮亮點的衣服,裁剪合宜的月白長袍,勾勒出他細瘦的身,仍是一貫的清俊嚴整。

楚霽明明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回去,好好籌劃一下王謝聯姻之後自己應該怎麼佈局,可是目光壓就沒有辦法移開半分。

明明看一眼就是萬箭穿心鮮血淋漓。

兩方人道別完,謝暄轉過身來,像是看見了他,動作略微頓了頓,便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跟楚霽擦肩而過,謝暄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楚逸緊趕慢趕地趕過來,街口圍觀的人群已經散去了,他家皇叔一個人牽著馬站在街口,身影都透著落寞。

楚逸嘆了口氣,蹭過去安他:“皇叔,天涯何處無芳草。”楚霽回過神來,臉蒼白地衝著楚逸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髮:“沒事,我們回去。”這天正是月中,晚上的時候一輪圓月掛上了天空,灑了滿地如水的月光。

楚霽帶了一壺梨花白,爬到了御書房的頂上,一邊喝酒一邊看月亮。

看著看著,目光就不由得轉向了南邊,彷彿能透過這重重燈火看到某個人書房裡的那一盞似的。

他想著,其實比起京城,還是北境更自在一點。至少不用對著,看著兩個人形同陌路。

謝暄比他通透,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有緣分就是沒有緣分。當斷則斷,礙不著往後的子。

他們都不是當年一腔熱血奮不顧身的少年人了。

楚霽把飲盡的酒壺往下一扔,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響,彷彿心裡堵著的那一塊也跟著酒壺碎了一樣。

楚逸在下面批奏摺,聽見這聲響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楚霽心情一不好就喜歡上御書房的房頂,一個人在上面待上半天,誰也打擾不得。今天受了這麼大的刺,少不了要發洩一下。

楚逸把手邊的一摞摺子批完,正好聽見三更的打更聲,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打算上去把人給撈下來。

楚霽躺在瓦片上面,已經睡著了。楚逸找了兩個功夫好的侍衛把他抬到了御書房旁邊用於休息的小室裡,一邊嘟囔著不讓人省心一邊吩咐人去找一塊熱巾來給他擦擦臉,卻冷不防被楚霽拉住了衣袖。

楚霽的嘴動了動,像是想要說些什麼,楚逸把耳朵湊過去,清清楚楚地聽見了一個名字:“景玄,你不要走好不好……”楚逸僵在了原地,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楚霽醉生夢死了一晚,第二天又跟沒事人似的神采奕奕地上朝舌戰群臣了。

楚逸看在眼裡,心裡有些發苦,最後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由著楚霽裝。

謝暄跟王大小姐的婚期定在五月份,提前跟楚逸請了婚假,安心籌備婚禮。

楚霽窩在軟榻上跟楚逸下棋,聞言抬起頭來,笑著說了一句:“那本王就先恭祝丞相和夫人百年好合了。”謝暄臉上沒什麼波動:“多謝王爺了。”等謝暄走後,楚逸才敢悄悄看了楚霽一眼,叫了一聲:“皇叔,你……”楚霽托腮想著棋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嗯?怎麼了?”楚逸連忙搖了搖頭,低下頭去棋盤,立馬跳了腳:“哎皇叔,該我了,不是你下!”楚霽收回了夾著棋子的手指,垂下了眼睫,漫不經心地說:“哦,我忘了。”王謝兩家身為世家之首,婚嫁的排場自然也是極大的,十里紅妝從王家一直鋪到謝家,聲勢浩大到震驚了整個京華。

這一楚霽下了朝,正想去檢查一下小皇帝的課業,就見楚逸一身便衣手裡提著禮盒匆匆往宮外走。

楚霽以為他又想去哪裡瘋玩,直接伸手攔住了他:“楚逸,你這是要去哪裡?先生布置的課業完成了嗎?”楚逸為難地看著他,支支吾吾道:“皇叔……我……”一旁的隨侍卻是直接說了出來:“回王爺,今是謝丞相大喜,皇上要去觀禮。”楚霽像是愣了愣,才道:“去吧。”楚逸唯恐刺到他家皇叔,連忙帶著隨侍要遛,卻忽然被叫住了。

楚霽笑容十分溫和:“等一等我,我們一起去吧。”楚逸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皇叔不會是想要搶親吧?

楚逸一路上提心吊膽,好在楚霽一直安安靜靜的,也沒有什麼過的行為,楚逸也漸漸放了心。

謝暄去王家接親了,喜堂裡一幫人無所事事地聚在一起聊天。有人發現了叔侄兩個,紛紛前來拜見寒暄。

楚霽把楚逸帶來的禮物給謝家的下人,也笑眯眯地跟人寒暄,看起來再正常不過。

柳晏早早地來了謝家幫忙,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