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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喝了一口就忍不住皺了眉,問道:“這酒怎麼成了這個味道?”小二解釋道:“柳小公子,您好久沒在咱們這兒喝酒了吧?這梨花白的配方去年就改了,自然跟以前不是一個味道。”柳晏把銀子付了,出了門就把酒壺丟在了路邊。

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第三十三章這一年的冬至,楚逸想著當血染青雲路,煞氣太重,終歸是不太吉利,特意請了白雲觀的人來作法事。

這一次帶人來的不是以往的白雲觀主,而是換了一位年輕道人,據說是白雲觀主剛剛出師的小師叔,道號喚作鴻遠。

楚逸有心讓楚霽散散心,軟硬兼施地把人拖來了夜宴。楚霽不想叫侄兒擔心,勉強待到一半,不堪其擾,離開了大殿出來上到外面的高臺上透氣。

最冷,天上的星子卻格外漂亮,風一吹,在裡面悶了半晌的頭腦也跟著清醒起來。

楚霽倚在欄杆處,一轉眼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人。那人穿了一身輕薄的道袍,看著就覺得冷,面容隱在陰影裡看不真切,卻也能覺出容貌清雋,渾身上下都像是冒著仙氣兒。

楚霽沒有管他,自顧自飲了一口酒。

道人卻主動湊了上來打了個招呼:“攝政王也是出來透氣的嗎?”楚霽從少年起就不怎麼待見這些道士,現在雖然脾氣已經收斂了不少,卻也沒有多給面子,只是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道人抬起頭來,一雙不算漂亮的眼睛像是落滿了星,看的人心中莫名一緊。

他盯著楚霽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笑道:“王爺這雙眼睛生的真是好看。”楚霽天生一雙桃花眼,明明是最多情風的面相,最終卻是自己被一個情字困住了。

楚霽笑了笑:“多謝誇獎。”道人沒有計較他的冷淡,反倒自顧自看了看天,說:“下雪了。”眼下滿天繁星,這人看起來像個仙風道骨的道長,腦子卻好像不怎麼好使。

楚霽不想跟他多言了,衝他頷了頷首,轉身想要離開。

“等一下,”道人從袖中摸出一道符紙遞給楚霽,“這道平安符送給王爺,算是我白雲觀對王爺盡忠愛民的景仰。”楚霽搖了搖頭:“我不信這個。”道人笑了:“這種東西本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王爺就當是求個心安吧。”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哪裡觸到了楚霽,他的表情忽然柔軟了一瞬,把符紙接了過來,拱手謝道:“還未請教道長大名?”道人卻已經先一步走下了臺階,聞言頭也沒有回:“在下鴻遠,無名小道罷了。”楚霽向楚逸辭了行,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天空忽然開始落雪,起先是稀稀落落的小雪,很快就大起來,在地上積了薄薄的一片。

楚霽忘了帶傘,也沒叫下人跟著,走到丞相府的時候,渾身上下已經落滿了雪。

謝暄的臥房裡亮著燈,隔著窗子,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半坐的身影手中捧著書卷,像是在認真夜讀。

楚霽的心臟忽然狂跳起來。

他顫著手,怎麼也不敢去推開面前的這一扇門。

謝暄翻了一頁書,看著窗外掛著的紅燈籠和慢慢飄落下來的雪,目光在觸及某個人影的時候忽然一頓。

楚霽在這個時候推開了門,兩個人四目相對了一會兒,謝暄率先移開了目光。

他合上了從頭隨手拿到的一本兵書,問道:“今天是什麼子?”楚霽愣愣地回答道:“今天冬至。”謝暄點了點頭,說:“我困了,你走吧。”然後就自顧自躺下,闔上了眼睛。

楚霽的目光近乎貪婪地黏在謝暄身上,他眨了眨眼睛,一串淚珠像是化了的雪水從他的臉上滾了下來。

楚霽慢慢蹲下身來,捂住眼睛,無聲無息地哭得像個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楚霽走出去,輕手輕腳地帶上了門,把消息告訴了謝鶯時,然後一個人回了攝政王府。

他答應過的,謝暄讓他走了,他就不能回去了。

孫御醫聽說謝暄醒來的消息,喜上眉梢,親自來到謝府給他調養了三個月,才宣佈謝暄徹底痊癒了。

最後一施針的時候,孫御醫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問了一句:“王爺呢?”謝暄有些愣神,疑惑地問:“什麼?”

“就是攝政王楚霽啊。”孫御醫拔了針,笑眯眯地接著說道,“說來也不怕您怪罪,當時您受傷的時候,連老朽都覺得無藥可醫只能準備後事了,偏偏攝政王要相信那十分之一的機會,硬是親自照料您到睜開眼睛。嘖嘖,丞相大人,平生能得這樣一知己,可真是人生幸事啊。”謝暄附和著胡亂應了兩聲,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

三月初的時候,大愈第一次分科舉人的科考結束,頭一個狀元竟不是京城世家裡的人,而是甘州一戶清文人家裡出來的公子,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