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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途年紀小,這個年代民風淳樸,什麼小偷都是沒有想過的事情。所以李成途趕明去敲顧希的房門:“爸爸……爸爸……爸爸快開門。”顧希糊著眼睛開門,然後把李成途拎進房間:“怎麼了?”

“茶壺……”李成途不說了,他看到了房間地上的鋁茶壺。

顧希噗嗤笑了聲:“來,跟爸爸一起睡覺。”聽到這話,李成途眼睛一紅:“爸爸,爸爸你還要我嗎?”

“噓。”顧希把小傢伙抱上,“當然要了,但是現在不能要,你要等爸爸。”

“真的嗎?”

“真的,過不了多久,你就還是爸爸的兒子了,以後也永遠是爸爸的兒子了。”

“那是幾天?”李成途要算一算。

顧希他的頭:“你想不想快一點?”

“想的話爸爸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顧希在李成途的耳邊說著悄悄話。

李愛中是習慣早起的,軍人的生活習慣,他早起之後,家裡的人還沒有起,他離開村子多年,對村子的一切已經非常的陌生了。接著他又把楊潔叫醒:“起來吧,去吃早飯,如果去的晚也許飯都沒了。如果累的話,回來在睡一下。”

“嗯。”楊潔也起來,“你去幫我拿點熱水,冷水洗臉太冷。”

“我看愛國和成途還沒起,用熱水瓶的熱水吧。”李愛中道,“你先洗,我去叫成途起。”

“哎。”李愛中到李成途的房間,門一推就開了,結果發現李成途不在房間,說明已經起了。李成途的房間他還是第一次進來,看著裡面的家裡,和顧希的房間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這裡的是雙層的。

李愛中的眼中閃過一抹讚賞,這個不錯。他覺得顧希對成途還是不錯的,不然不會把房間佈置的這麼……不然不會給成途這些傢俱。

等他轉身出去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了剛起的顧希和李成途:“你們醒了?待會兒要去吃早飯了。”

“嗯,要早點去,不然沒飯了。”顧希應了句,然後刷牙洗臉。

到大食堂,飯已經很少了。早上是紅薯小麥糊,顧希吃了4兩,用自己的工分抵扣。小成途吃了2兩、楊潔吃3兩,李愛中吃了4兩,李愛中付了9分錢。

吃好飯,李愛中看顧希穿的衣服都是沒有補丁的,灰的棉襖,藍的勞動褲,軍綠的解放鞋……他一愣,昨天沒有注意到顧希的著裝,今天一看,全身都是沒有補丁的。再看旁邊的李成途,也是新的,沒有補丁的。

“你今天上工就這樣穿?”李愛中問。

“我不用上工。”顧希道。

“不上工?你不是用工分抵食堂的飯嗎?”李愛中疑惑。

顧希解釋:“我現在是李家村小學的老師,所以暑假和寒假我也有工分。”

“你當了老師?”李愛中詫異極了,他這個弟弟真的是完全不一樣了。

“老師?”楊潔好奇的開口,“你們小學的老師待遇怎麼樣?我是高中生,可以當你們小學的老師嗎?”雖然是這麼問,但楊潔還是自信的。畢竟她是高中生,連小叔子一個初中生都可以了,她一個高中生怎麼就不行?

而且,李愛中的事情她也清楚,有點間接被她連累的意思。上頭說他們轉業,但是等轉業通知,但到底什麼時候來通知他們也不知道。如果能在這裡當個老師,既有工資,也有供應糧可以吃,倒是好的。

顧希道:“這裡有學前班到五年級6個班,每個老師教三個班,因為現在吃的是食堂,所以只給5塊錢一個月的工資。”

“教三個班只給5塊錢?”楊潔皺眉,這麼少,“那都是什麼老師?別是書沒讀好的,所以才低工資邀請的吧?這可不行,不能因為老師的工資耽誤孩子們讀書啊。請老師不能怕工資高,主要是請適合的。”顧希笑了笑:“都是高中生,城裡下鄉來的。他們能考上高中,可見成績都不錯吧?”楊潔被嚥了一下:“那你呢?教什麼?學前班?”顧希笑的很自信:“我不教書,我是小學校長。”李愛中的腳步停下,不可思議的看著顧希。就連楊潔也看著顧希,聽錯了吧?

“李家村小學是我重新舉辦起來的,我在縣長面前過了面的,又被村裡和縣長推薦去讀夜校護理專業。”顧希道。

這個年代的高中生和中專生一樣,誰都不會歧視。

於是一路上,楊潔和李愛中沉默到家。

到家之後,一進屋楊潔就道:“愛國變了很多,去年都不是這樣的,變得我好像不認識了。”李愛中想了想:“是變了很多,不過他小時候讀書很好,但初中畢業自己不想讀書了。我去當兵的時候他才12歲,所以我對他也不瞭解。也許是因為我爸和繼母的死對他打擊太大,所以才變了。”楊潔笑著轉移了話題:“愛中,你看成未過了年也兩歲了,雖然還小,但是跟我們睡一張也不方便,就是……就是親熱也不行……”她臉俏生生的紅了,“所以不如讓他跟成途睡吧,成途那不是雙層嗎……啊,這也不行,成途年紀小,如果成未想要他也抱不動。”李愛中看了她一眼:“我們跟成途換張。”

“乾脆換個房間吧,那間房之前是公公住的,你是長子,應該是你住的。成途是你的兒子,睡你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