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膩了就沒勁兒。”應馳看了陶安一眼,沒再說,衝他笑了一下後低頭喝了口德馬格。

這塊兒一下子安靜。

偏偏邊上一整個卡鬧得出格,剛是哄叫現在是笑,整個兒就吵,跟裴燃他們一對比顯得特別出挑。

桌上擺了卡慕和七打青啤,果盤堆了五大盤,底下看著還有兩個箱子空著,不知道是什麼酒給剩下的。這樣一套得小一萬來,坐著的看起來都大學,不知道最後誰付賬單。

一個男生直接站在卡座上跳了起來,邊上幾個女孩兒笑著把酒往他身上潑,一點兒濺在了裴燃的衣服上。裴燃拍了拍邊上挨著的一人,說了句差不多就得。

那人本來想說點什麼,看了眼裴燃跟他邊上的兩個,沒再說。

現在的小孩兒都有眼,真有底氣還是裝腔作勢都一眼看得出,不用像以前那會兒還得嚇兩句。

邊上那卡稍微收斂了點,雖然還是在鬧,但至少沒拿杯酒到處潑著玩兒。

裴燃低頭看了會兒手機,酒勁兒有點上來了。

想睡,有睏意。

應馳跟陶安在邊上時不時說了兩句,陶安側過身跟裴燃說了聲先走,送小孩兒回去。

裴燃說行。

一個卡座就一人,雖然小卡也有點兒突兀。

畢竟消費在這兒擺著,三這麼多年一直沒提過收費標準,裴燃記得剛開那會兒這的酒就已經貴得在譜上舞。

周野調完一杯粉紅女郎以後,出了吧檯走過來。

“困了就先上二樓。”周野坐在裴燃身邊說了句,聲音輕,但能聽得清,“等會兒我送你回去。”

“行。”裴燃笑了一下,“麻煩周老闆。”周野沒接話,帶著他上了二樓。

衣架邊上是個櫃子,周野從裡邊兒拿了毯子出來。二樓的暖氣開得足,但真睡著了還是會覺得冷,尤其是喝了酒的人。

裴燃躺在沙發上,鞋子隨便蹬了扔桌子邊上。

酒勁上來了,行為都會有點兒反常。陸缺說這是本,裴燃覺得無非是找個理由進行自我行為消費。

周野給他扶了一下脖子,墊在沙發高點兒的邊角上。毯子鋪開了蓋在身上,鞋也給放得齊整在邊上。

舒服的,實話。

沒喝得很醉,燈光暈在閉著隔絕了的視線裡,染成一團暖紅的光。

周老闆放輕了的呼聲在耳邊,他蓋過的毯披在身上,身體的溫度就在身邊觸手可及的地方。

裴燃藉著酒勁兒大著膽子有了點兒錯覺。

隔了十五年的歲月,他在多年前的求而不得裡有了個家和橙的月野。

睡著得快,這種時候用不著什麼警覺。

裴燃睡著了安穩,過了七歲就沒再愛動。他的眼睛其實好看,閉上了看著也有點兒乖,鼻子得看著能坐降落傘。

很漂亮,周野知道它很適合親吻和糾纏。

下邊兒的吵鬧還在跟喧囂混為一談,上邊兒卻很靜,只有水龍頭偶爾漏水嘀嗒的聲音。

周野就那麼看著裴燃,沒動靜,呼都輕得微不可查。

上樓了之後裴燃脫了外套,就剩裡邊兒一件衣,剛剛熱得不行,裴燃閉著眼睛把袖子往上扯了一段。

出的文身特別好看,當時他跟陶安討論了快十版。

沒有修改,是徹底的推翻重來。

周野看了會兒他的文身,沒看完全,只了一點兒出來。他把袖子往下拉了,把毯子蓋上,坐在地板上看了會兒手機。

他的手機其實沒意思,沒什麼娛樂軟件,微信朋友圈也從來不發東西,跟一些老牌的廠商甚至還只用郵件通信。

但現在他特別想發點什麼。

喜歡的人就在他身邊睡得沉,只要他想,他就能把裴燃的手牽著。

但周野最後什麼也沒發,只是繼續坐著。

他看著很平靜,但他知道他得儘快飲一口博羅林,裡邊兒高濃度的酒能在燃著的火光裡救他一命。

或者燃燒得更加徹底。

周野想起在陶安店裡看的那部電影,引路的修女和田裡的農民,麥田裡溢出的清水浸溼了教堂裡的十字架。

腿上躺著一個裴燃,溫度透過布料相互引。

他想文一個燃字不是一時興起。

早在這之前他就明白,這段未成世俗定義的關係裡,裴燃是發起者,也是主導人。周野在他的身後跟隨指引,彷彿最虔誠的信徒面對光明。

他猶豫了很久,最後決定不管不顧地跌進去。

就像一場幾乎透明的賭局,他在裡邊扮演籌碼散盡的賭徒,敗者的懲罰是被愛擊斃。

裴燃醒來之後看了眼手機。

凌晨兩點,再多十二分鐘,再多三十二秒。

還在三的二樓,偏過臉能看見周野。周野靠著臺子低頭看手機,兩條腿彎曲著腳踩著地。

“醒了。”周野聽見了聲音,抬頭說了一句,把手機放邊上之後遞了一杯水給裴燃,“方祈剛剛拿上來的。”

覺方祈這幾天光給我倒水了。”裴燃樂了一會兒,接了水杯,“我以前喝酒都都暈,最近覺好點兒,睡完一覺就沒覺。”

“喝多了身體會適應。”周野說,“但多喝沒好處。”

“也就偶爾。”裴燃笑了笑,“最近來得多,以前最多也就一個月三四次。”周野笑了笑,沒說話。

“這個點了,回嗎?”裴燃問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