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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目睹樓雍以一己之力推翻了攝政王□□的王朝,幾步之內謀定乾坤,不管是血統還是本領,都是當之無愧的新皇人選。

可如今,國仇家恨已逝,樓雍如願以償,卻為何如此寂寥。

樓雍看著御花園,恍惚間以為自己還在語君竹死去的時候,那沾著血跡的臺階,奄奄一息的人。

“君竹。”高處不勝寒,孤家寡人,這位置又哪是能輕易坐穩的。

01他們相識並不是從石階開始,初次見面是在北水戰役結束以後,語君竹滿載榮耀而歸,在皇宮深處,他第一次見到了那個聞名的傀儡太子。

年幼的太子,年少的太傅,一個無人陪伴的孩童帶著好奇與依賴,慢慢靠近了他,從他身上汲取未曾觸及過的溫暖。

樓雍並不受寵,甚至可以說是被忽視的存在,他的太子之位只是由謝皇后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強行用母家的身份抬起來的,而樓雍也不是謝皇后親生的,他是從一個妃子那過繼來的。

那個妃子並不被允許見他,除了能在皇宮裡偶爾碰上一面之外,他們沒有任何際。而謝皇后對他更是毫不關心,除了要見父皇時,謝皇后會演出一副母慈子孝的場景。而在父皇走之後,她的笑臉只會對攝政王綻開。

這種虛假從小樓雍就能受到,他並不喜歡去母后那,也不喜歡父皇,因為他連關心都懶得假裝,他的孩子太多了,樓雍想,父皇是不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

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身居高位,每天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稍有不慎便會受到更為嚴厲的規範,比起尋常人家的孩子,帝王之家也並不是那麼幸運。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樓雍七歲,從未出過宮,每見的也只有宮裡的人。

語君竹是宮外來的,他沒見過。

樓雍眨眨眼,對這個生面孔到好奇,卻又退縮了一步。那麼多孩子圍上來,只有樓雍在後退。

語君竹說要教大家兵法,他很明顯不想去學。

語君竹注意到了,他讓孩子們先去御書院,自己則去找樓雍。

他走過去,蹲下身,捏捏樓雍的小手,問他:“小殿下,學習兵法的時間到了,你跟大家一起去御書院讀書嗎?”樓雍把手了回來,在衣服上擦了擦。

長這麼大,除了謝皇后,還沒人敢碰自己呢。

“你……不要碰本殿。”樓雍看他這幅老成的樣子,好笑道:“怎麼了?千歲之軀碰不得嗎?”樓雍有些無措,卻還是硬撐:“你笑本殿。”語君竹有心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笑你?我在笑剛才那棵樹上掉下來了一隻笨鳥,它連飛都不會,抓不穩樹枝就摔了。”樓雍果然被引了注意力,他抬頭往樹梢上望:“笨鳥在哪兒呢?”語君竹朗聲笑了起來,不說話。

等片刻之後樓雍反應過來,臉立刻漲紅了:“你!”語君竹捏捏他泛紅的小臉,嘖聲道:“殿下得去唸書才行,不然可就不聰明瞭,不聰明的話,豈不是天天被人笑話?”他捏的很輕,虎口的薄繭一點沒有碰上樓雍柔的皮膚。

語君竹不光是軍師,他不論是實戰還是談兵樣樣都能,薄繭就是常年練劍留下的痕跡,他周身都是讀書人的氣質,笑起來也是,像一塊璞玉,經受雕琢後只剩溫潤謙遜。

七歲大的樓雍掰著手指,睜著大眼睛看語君竹。

過了一會兒,他不再端著太子架子,慢慢向前移了一步,伸出手試探地摸摸語君竹的下巴:“你……沒有鬍子,別的太傅都有。”平常那些老太傅鬍子花白,而且長的老長,偷偷拽一下都氣得冒煙。

還是個孩子,一逗就放鬆了。

語君竹被他的小手撓的下巴癢癢的,忍不住笑出了聲:“等你長大就知道了,現在我應該去教課了。”他輕聲問道:“小殿下跟我去嗎?”樓雍猶豫了,他本不想去御書院,在那別的人都有夥伴,只有自己沒有,有人想找自己玩,也會被太監攔下,太子要穩重,怎麼能玩呢。

可想到最後,他還是想去,他想跟著這個新太傅,新太傅會捏自己的臉,給自己的覺很舒服,不像總是來找母后的攝政王,那個人的眼前像鷹一樣,死死地盯著自己,好像自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一想到這,樓雍便有些害怕,他牽住新太傅的手,去御書院上課。

“你教什麼的?”

“兵法,教殿下運籌帷幄之道,這是萬軍之中對戰的決勝法則。”樓雍似懂非懂,每當遇到不懂的他不會說不懂,只是不說話,但太傅不會解釋第二遍,他們只會回答那些問出口的問題,樓雍不會問。

語君竹教他:“兵法就是用兵作戰的方法,策略施詐於漫漫千軍,能以一己之力撥亂對方千軍萬馬,在行兵作戰前,這是必備的戰略。”樓雍聽明白了那句:以一己之力撥亂對方千軍萬馬。

覺自己有點喜歡兵法了。

他對兵法的喜歡就像對太傅的喜歡,益濃厚,益瞭解,他在心裡想,自己應該能練掌握這些知識,這樣就不會被人打壓。

自此之後不管做什麼都要喊著老師一起,逐獵,箭,騎馬,樣樣都要語君竹陪著,他開始喜歡自己的身份了,即使不受父皇母后的寵愛,他還是能依靠這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