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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關門!”正當這時,一個駕馬來的身影在即將關閉的城門中引了大家的注意。

城下的兵卒們認出了世子的盔甲,睜大了眼睛:“那是太子殿下!”人群熙攘:“太子不是逃出去了嗎?”

“太子殿下沒有逃命,他來救我們了!”人群不安的情緒果然減輕了不少,城門關閉,他們無處可逃,卻對自己的王朝有了信心。

象徵的意義是什麼,就是他只需要存在,就能安撫人心。皇上死了,但太子還在,這個王朝就能夠延續下去。

說到底,興亡苦的都是百姓,比起權利爭奪,換位給攝政王亦或是其他人,他們最想要的是國泰民安。

這勢必是一場死戰。

語家的兒女,骨子裡就沒有怕死兩個字。

語君竹上戰場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但他多年來從未鬆懈過,樓雍的一招一式都是他教的,他作為老師,實力也不差。

但這場仗匈奴人似乎是發了狠,殺紅了眼,不死不休一般,什麼暗器都使了出來。兩軍纏著,殊死抵抗,絕不能讓他們攻進王城。

這是安御的基和血脈。

城牆內的暗湧動,城牆外的血雨腥風,長時間的催動人恐懼的癔症。

在語君竹剛解決完前方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注意後方,一個匈奴人的長戟衝了過來,就快要扎進他的心臟。

這時,一個人出現。

他的劍瞬間刺進了拿刀在語君竹身後偷襲的小兵,身上的盔甲已經破敗,語君竹的身體也滿是傷痕,可他眼睛裡卻在看見那個人的時候瞬間發出了亮光。

那是樓雍!

他就知道,自己親眼見證著長大的孩子,絕不可能會是兵臨城下棄城而去的逃兵!

樓雍從馬側出一把刀,直接抬手斬斷了匈奴想要架上城門的繩梯。

馬蹄疾馳,戰場上腥風血雨,語君竹看到鮮衣怒馬的少年人衝鋒陷陣,在人海里戰鬥,背影顯得偉大又壯闊。

就連他身後隨之而來的部下們,也未能將他的氣勢壓下分毫。

浴血奮戰,塵土飛揚,畫面極速地動著,場景卻壯烈的似乎在平速移動,那年輕卻果斷的身影,卻能給人一種完全定心的力量。

高珞知道樓雍會出現,可還是為他的出場所驚豔,英姿颯,好像他骨子裡動的就是上位者的血

馬蹄聲,尖叫聲,刀槍劍戟入皮的聲音,但又彷彿是長時間的沉寂,天也沉了下去。

樓雍從滿是屍體的戰場上用劍支撐著自己起來,他的馬已經死在敵軍的長戟下,身上的傷口也只多不少,握劍的虎口已經磨破了皮,一片血模糊。

可他對這些疼恍若未覺。

死傷慘重,他不可能毫髮無損。

樓雍撿起地上的安御國的黑軍旗,手腕發力,將旗子進了跌跌撞撞準備逃跑的匈奴人的後背裡,外敵死了,內敵還活著。

戰場上的活人無一不是安御的人。

語君竹半跪在一具屍體旁邊,他力氣已經喪失殆盡,這戰場彷彿成了屍山,不遠處有火在燃燒,那是匈奴人投的火彈,將旁邊死去的人衣服開始灼燒。

明明這裡到處都是屍體,可樓雍還是一眼就發現了語君竹。

匈奴人雖說來勢洶洶,可畢竟準備不足,他們是受攝政王的條件來的,現在被打敗,沒留下一個活口。

樓雍走向倒地的人,看著他平裡乾淨的臉沾上灰塵血漬,臉上還被刀割傷了,一點沒了以往的出塵脫俗。

可樓雍卻覺得此刻的語君竹處處都好看,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看。

語君竹北水戰役的時候樓雍還小,沒見過他的光彩,可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他真覺得語君竹當個太傅是屈才了。

身在沼澤,片葉不沾。

還真是君子如竹。

“語君竹。”語君竹聽見這聲音,側過頭去看他,可對敵那麼久,此刻鬆懈下來他已然腿軟,跌倒在地上,手撐著地面:“你……來的……真好。”樓雍將他拉起來:“走不動了嗎?我抱你。”語君竹連忙拒絕,再怎麼腿軟,慢慢走,也不要在將士面前丟臉:“你帶著我走就好。”他將手臂搭在樓雍的右肩撐起來,動作遲緩。

樓雍身上也有傷,每一步都能牽動疼痛,可他從不怕疼,習慣了自我舐傷口,他笑問:“君竹為什麼穿我的衣服?因為太想我了嗎?”語君竹沒力氣反駁:“嗯,想你。”樓雍側過頭,旁邊就是語君竹的耳朵:“如果不是這裡到處都是人,我真想吻你。”語君竹手沒抓穩,差點就跌下去了,臉上蒸騰起薄紅:“別說胡話。”樓雍看著他臉紅,嘴角笑意擴散。

真想把他拉進跟自己一樣的深淵裡。

可怎麼,有點捨不得了。

-鐵城門嘎吱嘎吱地打開,有百姓從裡面探頭探腦往外看,他們看見象徵樓氏王朝的黑旗矗立在屍體堆上,沒多久便在人群中爆發出呼喊:“我們贏了!”那些人滿臉的不可思議:“我們勝利了!”百姓們只看見他們樓雍帶著人從塵土飛揚中走來,天地彷彿都是他的陪襯。

百姓知道,安御的太子回來了,他們誤會了他,而他卻在危險關頭救了大家。百姓在呼喊著他的歸來,高呼著勝利的喜悅。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