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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聞京幾乎是紅了眼，見韓堯如此難受，手這才鬆了少許。

趁此機會，韓堯用盡力氣，一個反壓身，將他壓制在自己的身下，雙手緊緊的鉗住霍聞京的手腕，卻被他手肘搗的口一陣悶哼。

這小子……下手真重。

翻身力氣花的太大，又窒息了一會兒，導致他氣力不支，腦袋昏昏沉沉:“聞京，我是……真的沒有背叛你……”霍聞京在韓堯身下掙扎，哪知握住他手腕力道一鬆，接著霍聞京背上便多上整個人的重量，韓堯倒在了他的身上，手臂也垂了下來。

韓堯話說完就昏了過去，那沉重的鼻息呼在霍聞京的耳際，讓他也不留神片刻。

因為困在狹小的車內的烈運動讓霍聞京都出了一身薄汗，體溫驟升。

想念多年的人驀然出現在自己眼前，還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呼灑在自己的耳側。

霍聞京被他昏前說的話攪得心神不寧，可細想想，他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死了的兄弟活不過來，既然他沒有做，當時又為什麼要承認？

——呵，果然又在騙我……如今看見我，覺得沒臉了，才想著又說些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來哄騙我。

還以為我是以前那個對你抱有完全信任的人嗎？信任你又如何，還不是被當成傻子，騙得團團轉。

霍聞京眼睛望向身邊人，心中覺得有些許難言，眉頭皺得死緊，心中翻江倒海折騰，但本無處訴說。

他聲線不平:“憑什麼你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只有我在捨不得……”他明知昏的人什麼都聽不見，所以才說了這句話，這話會讓他顯得弱勢，所以他從不肯在韓堯面前說這些。

-霍聞京驅車把他帶回了家，至於季風竹，他本不放在眼裡。

到了別墅，他把韓堯從車上拖下來，徑直走入臥室，將他一點也不溫柔的扔在上。

霍聞京坐了下來，略微偏過臉，看著那張清俊的臉，理智告訴自己這種人不該留著，然而情絕不允許他這麼做。

霍聞京知道一旦韓堯走了，受到懲罰的也只有他而已。

只有他一個人內心是煎熬的，那個沒心沒肺的人本就不知道什麼是難過。

這種時候，房間裡是安靜的，憤怒也逐漸消失，一種名為思念的情緒悄然從他的心臟開始，一直升騰到腦門。

他開始正兒八經的打量這個消失了三年的人，控制不住的開始想要撫摸韓堯的臉。

手指觸碰在皮膚上的觸細膩，完全不像是一個近三十的老男人。

他眉頭皺起:“保養得這麼好，想去勾引誰呢。”那光潔的臉，連睡覺時都小小勾起一模弧度的嘴角，無時無刻不在提醒霍聞京，這個人濫情又可惡，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各種沾花惹草。

他盯著韓堯發呆半晌。

或者是本看不懂韓堯的想法，或者是他在自嘲自己居然這麼倒貼著上去。

霍聞京煩躁的坐起身，開始點菸。

咔嚓兩聲，煙點著了。

封閉的室內很快就騰起了煙霧。

等到韓堯醒過來，已經是霍聞京完第三的時候了。

韓堯睜開眼睛時，只能看見那閃著的紅點，看霍聞京表情不怎麼真切。

霍聞京知道韓堯醒了，不過還是背對著他。

韓堯起身打開窗戶，將手臂架到窗戶外，深一口外面的空氣，啞著嗓子道:“別菸。”霍聞京諷刺的笑了起來:“你是嫌味道難聞，還是擔心我的身體？”韓堯沒有回答，他側過頭看霍聞京:“你什麼時候學會菸的？”

“你問這個有用嗎？”霍聞京並沒有掐斷煙，“我早就會了。”十四歲那年，身邊早就有人帶著他了，不過霍聞京也就是，沒有在韓堯面前而已。

“你還小。”韓堯想要伸手把他的煙從嘴上拿下來，“如果你不想讓自己得肺癌儘快和上帝會面的話。”韓堯註釋著霍聞京，眼裡包含的熱度是霍聞京所吃不消的，那種一看便看清底細的真誠的眼神讓他難得窘迫了幾秒。

“我小？”霍聞京笑了起來，嘴角出一個淺淺的梨渦，樣子既不狠厲，也不殘暴，就這麼突然了，他心情就好了起來，“知不知道我已經二十四了。”

“我知道。”韓堯把煙摁滅在菸灰缸。

“不過我已經有煙癮了，很難戒的。”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霍聞京的表情有些玩味，“不過我記得你好像不會菸。”韓堯活了這麼多年，也從來沒碰過煙。

那種東西他一聞就難受，還傷身體，有人喜歡，也讓人難以理解。

霍聞京又點燃了一，還沒等韓堯上去拿走，他便主動遞給韓堯，“我想看著你。”

“煙是個好東西，可以忘記煩惱。”霍聞京現在變得有點惡趣味，他想看這個一身正氣的人逐漸墮落。

韓堯接了過去，不接這人又要鬧騰。

“這麼多年，我想了很多，如果你還活著，我該怎麼對你？”霍聞京抬著頭，接著用餘光掃了一眼韓堯，自顧自的說起:“在找了你很多天之後，一直沒有找到你，我當時就在想，如果我找到你了，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你傷我那麼深，怎麼能輕飄飄的就那麼走了呢。”

“後來啊……”霍聞京說的有些慨，“如果你這個時候出現在我面前，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