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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可以換運動服。

青川琢磨了好幾套方案，最後還是選擇了這些。

統一的制服，是培養集體和榮譽的重要輔助道具，這個錢必須要花，還得花得痛快。

校服幾就到了孩子們手裡，當他們提著袋子拿回家的時候，家長們都驚呆了。

活了這麼久，第一次知道上學還能白得校服。他們知道有些好的學校是有校服的，學校強制買的，一套幾個金幣，是身份的象徵。他們看過，想過，做夢的時候偷偷奢望過的東西。如今就放在他們子女的手裡。

“如果這是一場夢，請不要停。”布料很貴，染的花紋布料尤其貴，至於呢斗篷和小皮靴，那是平民做夢都想要買的高檔貨。在城市裡，一個皮匠做這麼一雙小靴子，至少一個金幣。

一個金幣……很多人家存款都沒有一個金幣。

其實這些衣服鞋子都比孩子的尺寸大了一碼，因為這是準備穿兩年的。然而他們完全沒有覺到這一點不對。

平民家的孩子本沒有合身的概念，或者說他們壓就沒穿過量體裁衣的合體衣裳，這一套衣服在他們這裡就是最最合身的。

“孩子，你換上看看。”他母親剛開口，第二句話一轉，“不不，你太髒了，先洗澡，狠狠洗乾淨了。沒有哪個體面人家的孩子是髒兮兮的。”從來不在乎自己孩子髒不髒的母親突然變得很執著。父親在一旁助紂為，“沒錯，太髒了，必須狠狠洗刷一遍。”她用大剪刀剪掉小男孩油膩膩的略長的頭髮，還有那些都是黑泥的指甲。然後用刷子把孩子整個狠狠刷了一遍，全身都刷得紅彤彤簡直刷掉了一層皮。

小男孩一路哀嚎，看得一旁的弟弟抱緊了自己心有餘悸。

雖然衣服很好看，但是為了衣服被這麼男女混合折騰一回，他還是……還是會選擇衣服，畢竟真的很好看。

“很好。你現在可以穿上這些衣服了。”小男孩披著布哆哆嗦嗦像是被剪光了羊的小羊羔，有些動，有些羞澀。女主人上下打量沒有哪處不乾淨了，開口這樣說。

他們家的褥是用乾草鋪的，難免有些小蟲子。這家的女主人便很小心的先在上放一塊乾淨的布，再放上那些漂亮體面昂貴的衣服，對著閃閃發亮的銅釦子簡直痴。

男孩穿上襯衣、褲子，繫上皮帶，然後是馬甲和外套，最後是皮靴。

“哥哥，你看起來就像是老爺。”五歲的小弟這樣說，這是他想到的最高級的讚美。他五歲的人生裡，老爺是世界上最高級的人，不用勞作，餐盤裡有美味的麵包和牛。

男孩的母親看著他，眼睛忽然就紅了。

沒錯，她兒子此刻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農民的兒子，他像是老爺，體面地上學，以後擁有一份輕鬆又高工資的工作。她就是做夢，都不敢夢這樣的事。

這是曾經不能被打破的階級壁壘，是農民的天花板。

如今她的兒子就像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少爺，女人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兒子收腹的樣子很神。她看到那天花板裂開一道縫，透出希望的光芒。

有許多家庭正經歷著一樣的事情，他們家裡的男孩子、女孩子，當他們煥然一新出現在簡陋的家裡，像是某種信號，又像是自己曾經的夢想。

大部分父母總是願意把最好的給孩子，也願意孩子們可以走到他們曾經去不了的美好的遠方。

年紀還小的孩子不能明白，為什麼一向如山一樣沉穩的父親要背過身去默默抹眼淚，他們只是很快樂的穿著漂亮衣裳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模仿著他們曾經看到過的那些貴族少年。

這些孩子是如此快樂，他們的心裡還沒有因為現實建立一道厚實的牆，夢想就像是小鳥在自由飛翔，和白雲一起飛向金的太陽。

拿到衣服之後還要進行一個月的軍訓，為了鍛鍊他們的紀律。

其實就是判斷方向、立正、稍息、齊步走，然後走正步，走方陣。九人為一隊，要罰都罰，要賞都賞，建立團體意識。然後幾個小隊彼此競爭，用榮譽作為誘餌，學會良競爭。

在這個過程中，孩子們建立社關係，學習如何和別人相處，學會定位自己在集體中的位置。

但也允許保留自己的個，教官要善於發現每個孩子的特點，多鼓勵他們。

唯一的娛樂則是學習唱寂靜領的領歌——涅槃曲，以及選出六人進行升旗訓練。其餘孩子在升旗的時候，應該駐足，軍姿站立，敬禮，眼睛看著紅旗徐徐升起，然後一起高聲唱領歌。

毫無疑問，這是從小在孩子們心裡種下一顆‘我是寂靜領的子民’的種子，讓他們有強大的領地意識和集體主義意識。

寂靜領的底子太淺薄了，若是領民不團結，如散沙，那麼以後就是被人鯨蠶食的下場。

這是青川絕不想看到的。

一個月很快過去了，孩子們要正式開學了，他們每個人可以帶一個家長過來參加開學典禮。

有一張很正式的請帖，寫著尊敬的某某同學的家長，然後邀請他們於某月某，到某地參加開學儀式。背景是簡易地圖，學校的位置有一個漂亮的建築圖形。

孩子們和家長很多不識字，教官一個孩子一個孩子的告訴他們，這上面寫著什麼，期和地址，邀請的對象。

孩子們把邀請信帶回來，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