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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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付期限的前幾天,我們才意識到這樣的訂單對我們這種小廠來說
本是超負荷的。儘管我們臨時又請了很多工人,但是限於設備有限,無論我們怎么趕,也很難在規定的
期內完成所有訂單。在
付
期那天,我們奇蹟般地完成了90%的數量,劉志強告訴我們他會去跟
方進行
涉,爭取推遲幾天
貨
期,最多不過是讓我們
一定比例的違約金,算下來我們仍然有得賺。
可是誰成想,在劉志強『談判』回來以後,竟然告訴我們方不同意延期,並且說
方認為衣服的質量沒有達到他們的要求,所以全部拒收,甚至還說對方要起訴公司,要求賠償鉅額的違約金。
當時我覺得天都塌下來了,不光我們借的一百萬高利貸還不上,工廠工人的工資都開不出來。而且我們連累公司支付大額的賠償金,這下恐怕連我自已的工作都保不住了。工廠倒閉,我又失業,身上還背了一百多萬的債務,後面的子我
本不敢想像。
我老公在那時候受了刺,整個人都變了,經常喝得爛醉,他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回到家後經常對我拳腳相加。那時候我也到了崩潰的邊緣,好幾次都想一死了之。就在這時候,劉志強對我提出了一個我沒法拒絕的提議。
那天是我準備提辭呈的
子,我一早來到辦公室,把辭呈信放在李志軍的寫字檯上。劉志強卻顯得一臉意外,讓我不要辭職,他對我說,公司不光不會追究我的責任,而且他個人願意無償借給我們二百萬用於償還債務和擴建工廠,剩下的錢可以等工廠盈利以後再慢慢還給他。
菩薩,天使,上帝,叫他什么都行。當時一度我以為他是天上派來解救世上苦難的人,萬萬沒想到當天晚上他就出了惡魔的本
。」
「再來一杯可樂。」我注意到王麗開始不停地清嗓子,才意識到她已經不停地說了很久了。而我也聽得入了神,甚至一度忘記了我自已的事情。
喝了兩口可樂,王麗又繼續說道:「我把劉志強的提議告訴我老公以後,他興奮得不得了,執意要請劉志強晚上到家裡吃飯。那天晚上七點多,劉志強來到我們住的地方。我做飯時,聽見我老公在客廳裡用高八度的嗓門一直在拍劉志強的馬。等飯做好時,桌上已經有六、七個空啤酒瓶了。」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做了五個菜,我燒了一條魚,炒了兩個青菜,做了一份炸雞塊,還煲了一鍋湯。可是,那一晚,這幾個菜一口都沒有動。」說到這,王麗有些哽咽。雖然她低著頭,但是我還是能看到她眼眶裡的淚水。
「我才坐到桌邊,劉志強就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邊,然後作勢要親我,我嚇壞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劉志強的左臉上已經留下了一個火辣辣的掌印。可是,劉志強不但沒生氣,反而笑眯眯地盯著我。我轉頭向我老公求助,卻沒想到他竟然沖我喊:『你他媽瘋了!?劉總這是瞧得起你,你他媽給我客氣點!』當時我整個人都傻了。我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我老公瘋了,又或是我們都瘋了。那天晚上,劉志強就在我老公面前侵犯了我,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開始,我還記得我老公在一旁看著我,到了後來,我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不知道什么時候我老公好像離開了。第二天早上,房間裡剩下的只有我和光著股的劉志強,我老公和那張存進了二百萬的銀行卡一起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後來,我就做了劉志強的情婦。白天在公司,晚上在我的或者他的住處,隨時隨地,只要他想,我就要給他。雖然我恨他,但是我不否認他在玩女人方面的確有些手段,每次都得我死去活來的。經濟上他也從來沒有虧待過我,不僅漲了我的工資,和他在一起時還經常幾萬幾萬地給我零花錢。所以後來
子長了,我也就心甘情願地跟了他,—直到沈嘉出現。」提到沈嘉的時候,王麗抬頭看了一下我的反應。
「從沈嘉剛到公司實習的時候開始,我就已注意到劉志強看沈嘉的眼神有問題,後來他經常和沈嘉搭話,問長問短,完全一副當時我剛進公司時的表現。而且從那時候開始,劉志強來找我過夜的次數越來越少。到了沈嘉快畢業的時候,劉志強乾脆直接把我調出了辦公室,那時候我就知道劉志強已經有所計劃了。
後來我私下裡也查過一些沈嘉的資料,當我在新員工的簡歷裡看到你的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就是沈嘉的男朋友。其實你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想警告你,不過一來跟你不,二來那時候沈嘉對我來說不過是個搶了我位置的小婊子,所以我也沒義務幫她。我不知道劉志強對沈嘉用了什么手段,不過現在看起來你老婆倒是和劉志強開心得很,一點看不出有什么委屈的。」提到沈嘉身上,我的思緒才漸漸回到自己這來。聽了王麗的故事,我不知道里面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不過,就算裡面有一般是真的,那么她現在這樣的
格也就有情可原了。儘管如此,她提到沈嘉的態度還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你是不知道,你才剛走的第二天,中午午休大家出去吃飯的時候,劉志強就把沈嘉按在辦公室玻璃牆上!要不是我正好上樓拿錢包,還撞不見這場
宮戲呢!」
「閉嘴!」玻璃杯擦著王麗的耳朵重重地砸在她背後的牆上。
王麗這次倒是顯得很鎮定,仍舊笑眯眯地看著我:「沖我火兒也沒用,事兒已經這樣了,你還是想想以後怎么辦吧!」
「以後的事我自己會想的,不勞你費心了!」只是直到剛才為止,我還覺得王麗是個可憐的女人,可是此時她的這副嘴臉實在讓人厭惡。
我起身要離開,王麗卻突然拉住了我的手:「等一下,話還沒說完呢!你不是問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么?」
「不就是要報復劉志強么,還有什么好說的?」
「報復他?為什么?怨他害我被老公遺棄了?那種見錢眼開、翻臉不認人的老公離開也罷,倒不如說劉志強幫我看清了他的本來面目。怨劉志強侵犯我?他我的技術比我老公強多了,作為女人這方面我沒什么好抱怨的。怨他給我錢?
我也許沒什么尊嚴,但我腦子還沒壞。」
「那你為了什么?」王麗這一串連珠炮倒把我說糊了:「難道你是要報復沈嘉?」
「說不上。雖然我有一點嫉妒她,不過還談不上要報復她。」
「那你到底為什么?要說就趕緊說,不說我就走了!」
「瞧你那急脾氣,真不明白看上你什么了。」
「什么看上我什么的?你話說清楚點行不行?」
「我跟你說過,我是為了自己才找你的么?」王麗的話越說我越糊塗:「不是為你還是為誰?」
「我找你是為了我妹妹。」
「你妹妹?你妹妹跟我有什么關係?我認識她么?」
「廢話,不認識找你幹什么?」說著,王麗從前的兜裡掏出一張拍立得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燙著大捲花的可愛姑娘,白皙的皮膚,尖尖的瓜子臉,身著白
花紋鏤空披肩,手裡拿著一杯雞尾酒正對著鏡頭做鬼臉。女孩的樣子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她是你妹妹?」
「不是親妹妹,而是我去年認識的一個朋友的女兒,和我關係很好。」
「這女孩我好像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
「唉,真是不明白啊,你這種人究竟哪裡好啊!給你提個醒,我朋友叫菱俊峰。」菱俊峰,菱俊峰,菱……
「菱蕊?!」(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