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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南門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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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寂靜的大道上忽然人喊馬嘶格外喧譁。上千名雪白裝甲,策騎著銀獨角獸的神族龍騎特擊戰士分成數十個小隊,每二十人一隊在天都的大街小巷仔細巡查,並設立了上百個警戒線檢查過往的天都本土居民。當巡邏的龍騎戰士策馬而過的時候,膽戰心驚的天都人族居民將窗戶微微打開,看著神族人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暗興奮。十年前,當東南聯盟的傳奇英雄落天雷在天都附近活動的時候,神族才出動了龍騎特擊隊進行搜捕,最後終於沒有找到他的下落。如今,又會是什麼了不起英雄人物將要在天都出現,又或者,傳說中已經逝世的英雄落天雷仍在人間?在神族的壓迫下苟延殘了十年的人族居民們無不迫切希望著任何奇蹟的出現。

“所有人都注意了!”猛獁韓特沉寂了經年的恐怖吼聲再次迴盪在天都的大街小巷,震撼著每一個人族原住民的魂魄“我們要找一個穿青衣,黑斗笠,背紫劍,騎白馬的少年人,任何人看到這個人必須馬上向神族衛兵稟告,否則同罪論處,都聽到了麼?”在街上恭恭敬敬站立著的人族居民們唯唯諾諾地點著頭,私下裡卻在興奮地傳遞著這個消息。

“聽到了麼?他們在找一個穿青衣,黑斗笠,背紫劍,騎白馬的少年人。”

“是個少年麼?還是落天雷元帥喬裝改扮的?”

“難道是人族新興起的英雄?他叫什麼名字?他為什麼要來天都?他的出身是什麼?”

“應該是一個使劍的英雄,他一定帶著他所有的同伴們大批趕來。我們人族也許真的有救了。”

“他的身後說不定有一百萬大軍在跟隨著,否則他絕對不敢這麼大膽地來天都。他是來解放天都的,一定是。”

“他叫什麼名字?長得什麼樣子?”

“他一定有一個響噹噹的名字,長得一定雄壯威猛。”

“真想早一點看一看這個英雄少年的模樣。”看著人族居民們竊竊私語的模樣,韓特到一陣興奮,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就和往常一樣,帶給了這些毫無生趣的生靈們一些恍若風中燭火般的微末希望,讓他們在動的悄語聲中,度過難以入睡的幾個幸福子。緊接著,他會在當著他們的面,處死那些曾經被他通緝過的人族英雄,然後,他將會來一生中最享受的時刻,那就是眼看著圍觀的人族眼中滿懷希望的火種一瞬間被撲滅時那痛苦不堪的樣子。韓特的手緊緊攥著韁繩,他攥得如此之緊,以至於他的雙手就彷彿被火點燃了一般灼痛著:“快出來吧,躲在陰暗角落裡的老鼠,我要將你活活捏碎。”當天雄來到天都的時候,獵魔行動的通緝令已經在天下大陸的所有主要城市傳播了近一個月。青衣紫劍白馬黑帽少年的身份和武功因為他的神秘出身而傳播得神乎其神。

天都城雄偉的南城門前的神族哨兵猛一看到騎著瘦馬而來的天雄的時候,幾乎一下子都愣住了。青衣紫劍,頭戴黑斗笠的少年,雖然沒有騎著白的駿馬,但是其牠特徵幾乎完全一樣。

“喂,你。”哨兵頭領費了極大的神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實在難以置信一個被通緝的要犯竟然敢正大光明地從正南門走進佈滿神族最銳部隊的天都。

“馬上下馬,…我命令你。”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沙啞。此時此刻,在正南門,所有出入此處的人族居民都看到了天雄的模樣,他們也一樣被驚呆了。懷著緊張,動和忐忑不安的複雜心情,對天雄充滿了各種各樣期望的人們從四面八方圍攏了過來,默默子著局勢的發展,本來就車水馬龍的天都南門一時之間被擠得水洩不通。

斑踞馬上的天雄好奇地看了看神族士兵,又看了看圍觀的人群。他看到了自己人族的同胞們,他們像一群在沙漠中飢渴了經年的旅者看到一眼清泉一般動而熱切地看著自己。他們目光中的期盼和希冀讓天雄的心房一陣溫熱和動。

“就是這種眼神,沒錯,裡夜裡,每當我夢到人間的悲劇,夢到在水深火熱中的人族看我的目光,就是這個模樣。他們正在等待著我,等待著他們的救主來讓他們擺脫苦難。那個救主,就是我。這讓我焦慮,緊張,動,自豪的一天,讓我內疚慚愧,夜不安寢,折磨了我幾個月終於決定來的一天,讓我費盡心機,穿越長空而來的一天,終於來了。”天雄到自己的雙手開始有些輕微的發顫,脖子上的血管痙攣一般汩汩地跳動。他似乎依稀間又聽到了遊俠島幾萬人對他震天動地的歡呼,聽到了自己最親愛的妹妹和那五十個小天軍對自己大聲助威的叫聲。

“倉啷”一聲清澈悅耳的巨響,天雄直了板,用自遊俠島開始練劍以來最優雅的姿勢,從背後摘下了閃爍著紫青光芒的天下劍。清冽的劍風在天都南門輕盈地飄蕩,令人到一陣發自內心的涼意。

“你…你把劍丟下,馬上,馬上,否…否則,我們就要拘捕你了。”看到被通緝的重犯忽然拔劍,神族哨兵頭領到更加緊張,連話都說不順了。

“你,過來。”天雄用手一指哨兵頭領,沉聲說道。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族膽敢用如此不恭敬的語氣和哨兵頭領說話,天雄的話令他幾乎不知所措。

看著神族人的樣子,想到神族對人族殘酷無情的屠殺,強烈的義憤令天雄抬高嗓音:“我叫你過來。”這聲厲喝是遊俠島氣功中最有特的舌底雷,靠鼓盪的氣發驚天動地嘯聲,讓人心膽沮喪之下,無力反抗,甚至神志不清。

神族哨兵首領從來沒有領教過這種功夫,被突如其來的嘯聲震得雙耳血,神志渙散,踉踉蹌蹌走到了天雄馬前,癱倒在地。

天雄從馬上俯下身,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帶我去見神族的最高首領。”已經神志不清的哨兵頭領糊糊地抬起頭,口齒不清地說:“是,大人。”天雄的表現令所有圍觀的人們本來已經極為興奮的心情更加動起來,多年來被神族壓迫的怨憤似乎一瞬間被天雄一掃而空。

“他果然是一個大英雄。”

“憑一個人就制服了那個神族頭領,太厲害了。”

“他本沒有用武器,只是一聲吼就讓那個混蛋頭領服服帖帖,真。”

“那個混蛋頭領欺侮我們人族這麼多年,殺了我們那麼多親人,想不到也有今天。”聽到人族居民們群情洶湧的低聲議論,天雄到格外自豪,他猛地一揮手中青光閃爍的天下劍,講高高立在城門之前的神族旗幟一劍斬落在地,鑌鐵的旗杆清脆地斷為兩截。緊接著,他從背後拔出的綁旗筒裡的天軍旗幟,猛地往那鑌鐵旗杆的殘柱上去。澎湃的真氣在他的體內洶湧翻騰,令那竹製天軍旗杆變得鋒銳無比,竟然勢如破竹地刺破殘柱,牢牢地釘在上面。一陣輕風吹過,上面歪歪斜斜書寫著“替天行道”四個大字的白旗幟在神族旗杆殘柱上威風凜凜地風飄揚,發出敕啦啦的聲響,彷彿人們的歡呼聲。

“你!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犯了死罪!”目睹天雄這一壯舉的神族哨兵們又驚又怒“一個人族竟然敢如此放肆!”天雄一擺手中的天下劍,厲聲道:“神族壓迫人族的子,就要到此為止。神族對人族犯下的罪孽,如果上天不來懲罰,那麼就由我天雄來為人族一一討回。我天雄費盡歷盡艱辛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替天行道。”他那鏗鏘有力的話語彷彿令山河沮喪的戰鼓,重重敲在天都沉寂中的大街小巷。默默無語的人族居民們不敢大聲呼喚,但是每個人的心中都在為天雄的每一句話而歡呼喝彩。很多年輕的少男少女紛紛為他的話動得下淚來。連城王國本來就是一個民風悍勇的國家,這麼多年在神族的壓迫下為了生存而忍氣聲,早已經令他們無法忍受。天雄的話令他們十年來狠狠壓抑在心底的**彷彿岩漿噴發一般沸騰起來。

“帶我去見神族首領。”天雄再次厲聲對那神族頭領喝道。

神族頭領此時此刻已經頭腦一片模糊,接受到天雄的指令,不由他仔細思考,已經下意識地大踏步朝著連城王國的天都皇宮走去。看到頭領帶頭領路,不知所措的神族哨兵們沒人敢去試一試天雄的分量,不約而同地跟著自己的頭領亦步亦趨。

此時此刻,天雄已經走進了雄偉壯麗的天都城,躍馬站立在天都最寬廣的十馬大道上。在十馬大道上巡邏站崗的神族士兵們看到被天雄迫著步步後退的南門哨兵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被瀰漫在場中的緊張氣氛所深深震撼,沒有人敢主動對天雄出手,只好學著南門哨兵們的模樣,隨著那位已經昏了頭的頭領,緩緩朝天都皇宮退卻。

漸漸地,從四面八方趕來圍觀的人族居民和前來察看的神族士兵越聚越多,在十馬大道上擠成密密麻麻一團。而在十馬大道中心,天雄單人獨騎,迫著南門首領朝著皇宮一步步走去,顯得格外神定氣閒,沒有絲毫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