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頭髮麻，費了點力氣才說清楚，口氣是平平淡淡的，“像被人砍了一遍腦袋。”然後他聽到茨木在旁邊笑了一聲，然後說道。

“我們收到了座標，”頓了一下又說，“黑白那對兄弟向來高效。”酒試著偏了脖子去看他，不太成功，但還是餘光掃到了一眼，對他說道。

“多遠。”

“向西，六十公里，那個舊研究所。”酒哼了一聲算作是知道了，“這是在等著我呢。”

“這回不適合閃電戰了。”茨木說。

“對面瞭解我們到骨子裡，且準備萬全，我們還是拉長線勝算大些。”

“我們沒有幾個人可以陪他們耗下去了。”酒說道，“荒川聯繫不上安全屋，晴明生死未卜，真是彈盡糧絕。”

“如果我們分兩次襲擊…”茨木說道，酒突然看了他一眼，他馬上就閉了嘴不再說下去。

酒有一會沒說話，皺著眉看著盯上花紋規整但有些落灰的牆，然後直接開口說。

“手裡藏了什麼，拿出來吧。”茨木愣了一下，半響才站起來走到酒身邊去，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低著頭，更加舉足無措，酒這回終於卻因能好好看清他的臉了反倒安心不少，茨木一言不發地把手裡的東西放在酒身旁，是一副手銬。

“膽子大了啊，”酒現在舌頭其實不好使，說起話來往那種壓人一頭的威嚴雖然還在，卻有些詭異的滑稽，只是拿來教訓茨木是綽綽有餘的，“你打算鎖我？就靠這東西？”茨木咬著下半天才開口嗯了一聲，酒看著他這副樣子，什麼也沒說，平裡向來都是他自己雷厲風行想到什麼就上手去做了，茨木在後面跟著，在旁邊幫襯著，在暗地裡擺平著，然而此時此刻立場顛倒了，他是動不了的那個，轉個頭說個話都要費好大力氣，茨木可以為所為了，翅膀硬了，心思活了，要造反，可是他走過來給他看看他那張臉，酒抬起頭來，就見他還是那副樣子，畏畏縮縮，患得患失，凡是酒給的他就拿著，只覺得心裡面突然就冒出火來，一種說不出的怒意，更何況他不能動，什麼也做不了，他想這個人，眼前這個人，他真是混蛋透頂。

他把渾身的力氣都調動起來才抬起了一隻手，把那隻手越過沿伸出去，手肘壓在那副蠢兮兮的手銬上，手指探出去勾住茨木的手指，茨木很上道地一下就兩隻手握住他這隻，彎著像是對待什麼至寶一樣虔誠又戰戰兢兢地捧著。

“你以為，”酒說得斷斷續續的，他那點力氣都在手指尖上用完了，“你以為本大爺不知道，你是在想什麼？你想如果你一個人去打前鋒，因為八百比丘尼知道我們是多年的老搭檔，會先入為主認為我也跟你一起潛入，這樣你就可以打亂他們的佈局破解這個陷阱，為後續部隊開路，最壞的結果無非你失敗了，但是那也沒關係，最後你顆子彈顆毒藥還是乾脆咬舌自盡更好，沒了這臺叫做羅生門的終端設備一時半會也做不出另一個克隆來本大爺也就安全了。趕早不趕晚，趁現在本大爺剛做完手術起不來揍你，正是你造反的好時機，就算現在不行，以後也一樣，反正這場仗是要打的，你戰死，對全局的益處是看得到的，因為，你可以去死，我不可以！”茨木沒說話，他本來是打算趁酒麻醉沒醒的時候就走的，可是沒料到酒壓沒打麻藥，現今他已經做好了被酒往死裡罵的準備，自打他們回來，酒就一直是這樣，酒讓他選了，下屬和情人，他選了下屬了，酒追求過他，不過他還沒同意，這就不算數，但是下屬還是算數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肝膽相照肝腦塗地，這都是算數的。

然而他沒有料到的是酒卻輕聲地說。

“我唯一遺憾的是，都這麼久了，我還是沒能讓你明白，你活著的價值遠遠大於你的死亡。”然後他說，“羅生門，我有任務給你，很重要的任務。”茨木一下子就把閉起來的眼睛睜開了，卻看到酒正在溫柔地看著自己，那雙他所悉的眼睛除了溫柔還有些別的東西，令人看不懂。

“我要你，帶著人打入敵方大本營，進行佯攻後直接投降，”酒緩慢地說道，“之後服從對方的安排接入八歧網絡系統，並在進入八歧系統後順應地方要求徹底修復它，從而取得系統最高權限，並協助後續部隊進攻。”這一句話一出茨木幾乎是立刻就兩手都掙脫了他，握緊了手術檯的邊沿，張開了嘴似乎想要辯駁什麼，然而酒本沒給他這個機會就繼續說了下去。

“整個過程我要你活著，並且肢體完好無損，不僅如此你也要保證自主意識不受到八歧系統影響，對你的身體和神所造成的任何傷害都可能導致任務徹底失敗，我說過，你活著的價值遠遠大於死亡，你要謹記在心。”他看著本組織不出語言來的茨木，冷冷地重複道，“你活著的價值遠遠大於死亡，你要謹記在心，這次任務，不允許失敗。”茨木看著他，嘴抿在一起直髮抖，指關節都泛白了，最後問他，“你要我帶多少人，給你留多少人。”

“你把所有人都帶走，”酒說，“一個也不要給我留。”

“酒！”茨木急得像是被人一拳揍到臉上，甚至對他直呼其名了，直起來就要和他爭論，然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