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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汁綾離開,前往落雁,當即被耿曙乾脆利落地拒絕了。耿曙對此的回答,是“我爹為他賣命,我不是我爹”。

姜恆正道:“這話該我問你才對……算了。”耿曙說:“他是我的父王,他一定會原諒你,這麼多年裡,他也在找你。”姜恆說:“他已經死了。”耿曙說:“他沒有死。”接著,耿曙將解藥之事朝姜恆說了,姜恆萬萬沒想到,在自己昏的時候竟然還發生了這麼多事!

“那是誰?”姜恆難以置信,腦子裡已徹底混亂了,給出解藥的人,會是羅宣嗎?可是趙起告訴他,喂他吃了兩枚,這對不上啊!

耿曙說:“我不知道,界圭也許清楚內情……”姜恆馬上道:“糟了,汁琮居然還活著?”耿曙道:“跟我回落雁去,他會原諒你。”

“我不去。”姜恆當即道。

耿曙:“你與他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他,就因為他害死了咱們的爹?當年爹是自願的。”姜恆道:“你還不明白麼?哥!你究竟在想什麼?這些年裡,汁琮所做之事,你沒有親眼看見?他殺了多少人?!當初若不是他率先進攻洛陽,天子與趙竭就不會死!”耿曙道:“南方關外四國,哪一個不是有強佔洛陽的心思!”姜恆道:“你知道他戰後做了什麼嗎?!把百姓統統遷入關內!他將五十五歲以上、無人贍養的中原老人,全都坑殺了!”耿曙終於被姜恆堵住。

“我不知道。”耿曙答道。

這些年裡,他只管為汁琮征戰,從不干涉政務,那是太子瀧的分內之事,但他曾有耳聞,每打下一地,無論南人還是外之人,都會將抓回來的人送去北方,分城安頓。

姜恆說:“但凡雍人生下孩子,從小便帶離父母身邊,以作兵員養大,奪人子嗣,將人視作牲口,如此行徑,與畜生何異?!他殺了多少人?你算過嗎?”姜恆動不已,說道:“你在為虎作倀、助紂為!你以為你們雍軍的鐵騎這就所向無敵了?中原人不怕你們!”

“我不知道。”耿曙說,“你現在告訴我了,我會阻止他。”

“你阻止不了他。”姜恆說,“在他眼裡,人命就是草芥,就是柴火,是拿來燒的!讓他來統治天下,將是天下的災難!”耿曙說:“可他是我爹,恆兒,這些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不能商量,你認賊作父!”姜恆厲聲道,“你愛認他當爹你認去,他不是我爹!你愛回去,自己回去當你的王子,我這就走了!”耿曙聽到最後這半句話時,剎那腦海中彷彿被錘了一記,險些吐出血來,他堪堪將那口血忍住,嚥下,瘋狂息,像是想說什麼,卻苦苦忍住,轉身一陣風般衝了出去,庭院內頓時傳來巨響。

姜恆剎那嚇了一跳,追了出去,只見耿曙朝著一棵樹猛撼,彷彿在發洩怒氣。

“哥?”姜恆意識到自己說了重話,說,“對不起……對不起,哥。”

“沒什麼,”耿曙嘴顫抖,答道,“我在氣我自己。”姜恆說:“我不該這麼說,我只是……可是,哥,我實在沒有辦法,像你說的一般去雍國,我……”

“我知道!”耿曙終於失去理智,朝姜恆大吼道,“行啊!行!我不回去!我這就把汁琮殺了!行!你讓我做什麼都行!你別走!我求求你,恆兒,你別再離開我了……”說著,耿曙忽然氣息一窒,看著姜恆,彷彿想說什麼,卻半晌說不出話來。接著,耿曙發著抖,竟是朝姜恆跪了下來。

姜恆大驚失,馬上扶起他,連忙解釋道:“哥,我不是這意思,那是氣話……”倏然間,耿曙噴出一口血來,吐在姜恆膛上,緊接著軟倒下來,重重倒在了姜恆懷裡。

姜恆瞬間被嚇壞了,大喊道:“哥——!”

“恆兒,恆兒……”耿曙那手抓得緊緊的。

姜恆趕緊抱著耿曙,把他拖進房內,跪在地上為他把脈,知道是急怒攻心,更不知何時,內臟受了極重的傷,肋下又有劍創,幸而因羅宣的丹藥癒合了,只要慢慢調理,應當能好起來,當即鬆了口氣。

“恆兒,別走……別、別走……”耿曙梗著脖頸,躺在地上,卻仍倔強地斷斷續續說著話,抓緊了姜恆的手,聲音裡帶著哀求,眼裡全是淚水,沿著他的眼角淌下地去,好一會兒才能把話順利說出口。

他從小就是這樣,一旦情急或動,便難以說話,所以平時話說得很少,哪怕是姜恆,從小到大也只見過耿曙唯一一次失態,就在潯東家中被火燒那次。

姜恆趕緊調配藥材,吩咐人去熬藥,給耿曙喝下去。

“行。”耿曙終於緩過勁來,說道,“不重要,不打緊,什麼汁琮、汁瀧,都讓他們去死,好不好?好不好?”耿曙那手不放,抓緊了姜恆,姜恆痛得大喊起來,耿曙忙又不知所措地鬆開,姜恆看他那模樣,頓時有點害怕,耿曙彷彿是個驟然受了刺的瘋子。

“哥。”姜恆開始千方百計地安撫他,意識到他實在太累,連著三天沒有睡覺,情緒大起大落,已瀕臨崩潰邊緣。

“我們走。”耿曙掙扎著爬起來,一手不住發抖,不敢再握姜恆手腕,跪在他的面前,想抱住姜恆的腿,又生怕自己使力傷了他,懇切道,“去哪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