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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侯在落雁建國時,這一程是合適的,畢竟能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建議,然則如今雍國國土與政務,遠非昔
可比,還在沿用昔時的老辦法,只會拖延時機。
東宮幕僚陸陸續續來了,人比鄭國的少,卻都是厲害角,入內先朝太子瀧行禮,太子瀧吃到一半便收了食盒,姜恆抱了一堆書卷,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
“昨天琉華殿上,姜太史大家都認識了。”太子瀧說。
姜恆從書卷裡抬頭,向眾人稍一拱手。陸冀那席乃是虛席,右相很少來東宮,幕僚為首者自然是曾嶸。曾嶸神如常,朝他笑了笑,並未對姜恆超乎尋常的待遇有不滿。
“即起,”太子瀧說,“東宮就得開始準備開
的變法,為期三個月,既要初擬,又要決議,還要提請複核,開
前要做這麼多,事務繁忙,眾卿盡力而為就是。”太子瀧說話向來很溫和,沒有汁琮那中“一定要辦成”的氣勢,眾幕僚卻無不遵從。
曾嶸道:“昨聽姜大人一席話,令我想到了不少,連夜考慮過,都覺此事千頭萬緒,不知該從何處說起。”周遊在代國那
被姜恆得罪過,顯然如今還心有不滿,看在姜恆站了東宮,暫時與曾、週二家在一條陣線上,不便發作。但耿曙既然不在,出言刺他幾句倒是沒問題的。
“姜大人想必早有主意了吧?”周遊笑道,“說不定遊歷這半年,路上都安排好了。”眾人想笑又不敢笑,如果姜恆果真拿出一份變法提議,就沒他們什麼事了,出風頭出得太過,是一定會被彈壓的。
“不,”姜恆坦然說,“沒有,遊歷這件事,在座的各位大人都做過,我不過是回來走走我爹生前生活過的土地,趁機遊手好閒一番。”這話一出,所有人忽然就想起來,先前一直忽略的某事。
姜恆除卻身為太史官,還有另一重身份——他是耿淵的兒子。耿曙被過繼進王室,姜恆便是耿家正兒八經的、唯一的傳人,也是名義上的嫡長子。
雍國四大家,耿衛周曾,都是封侯的士大夫家族,耿家雖人丁不旺,又未有封地,卻不能掩去其名門望族的身份,其母姜昭更是姜太后所出身的、越地的大貴族。耿家正因沒有封地,與王族的淵源,更在其餘三族之上。
更何況耿淵還是“國士”,雍國朝野無以為報,如今功勞都只能由子孫繼承,哪怕姜恆是個白痴,汁氏也必須封他個侯,給他劃一塊封地,世世代代養著他的後人。
姜恆正想暗示眾人,他從來沒有強調過自己的出身,並不是因為他沒有出身,而只是他不想拿出身壓人,論出身,他不比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地位低。
朝臣這半年裡,直是被姜恆折騰得頭昏腦漲,緣因他個人的名聲實在太響亮了,導致所有人竟一時忘了他的身份。
曾嶸想起父親對他的評價,讓他無論如何,一定要與姜恆成為朋友,絕不要成為敵人。設若走到了不得不為敵的境地,就要不擇手段把他除掉,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但姜恆目前看來,尚未有想對付其他士族的意思,他們至少現在是盟友,是一條船上的人。
“那麼姜大人對此有什麼看法呢?”曾嶸說。
“這事既然是姜大人提出的,”又有一名年輕文官,笑著說,“想來姜大人得不辭辛勞些。”姜恆看了眼那年輕人,瞥見案前的名牌叫“牛珉”,想來他們平議事是不放名牌的,畢竟互相都認識,太子瀧提前安排坐席,是為了方便自己認人。
“牛大人說得是。”姜恆攤開自己帶來的一幅紙卷,說道,“我也認真想過,變法細節,千頭萬緒,牽一髮而動全身,絕非任何一人能獨立草擬提議,一條一條爭辯,不僅費時費力,更容易招致分歧。前些子,我從細則上將新法劃出十六則,分為政務章程、育才、稅改、軍務、屯田、工務……”所有人伸長脖子,看著姜恆手中那薄薄的一張紙,姜恆卻將它
給了太子瀧。
“……商貿、外、族內務、外族內務、外族外務等。”姜恆說,“不若咱們今
計議一番,每一項都由一位大人領去,分頭提案,有了初步設想後,再拿出來,大夥兒討論決定,如何?”太子瀧拿到了變法的總綱,其下幾乎每一項,都跟著東宮兩名幕僚的名字,一先一後,他不明其意,望向姜恆,姜恆卻使了個眼神。
曾嶸道:“姜大人的辦法好是好,但全由一人,是否會有想不到的問題?”姜恆反問道:“依曾大人之意呢?”曾嶸看了身邊周遊一眼,周遊顯然也認真起來,他向來最重視出身,想起姜恆乃是耿家後人,對他的敵意便少了許多,彷彿他是“我們這邊的”。
“一項提案,”周遊說,“至少須得兩人協作,互審評為宜。”太子瀧:“………………”太子瀧震驚無比,繼而笑了起來,姜恆竟是提前將這夥幕僚的心思料得一清二楚!
“周大人說得對,”姜恆一笑道,“倒是我太冒失了。”周遊點了點頭,正道:“一人為主,一人為輔。為輔之人可充當審評,又有自己的提案要負責。”眾人都道此計甚好,太子瀧低頭看卷閱上,“外
”一項,赫然寫了周遊的名字,周遊名下,跟著“姜恆”。
“那麼我便念其中事項,”太子瀧會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