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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遠遠望去,比小太監還小太監。
她含著,垂著頭,和白蓮花並肩而行,跟著亦小白進到御膳房的後門,那裡,幾個小太監正從板車上卸貨,見到亦小白都齊齊的笑臉相
。
亦小白子不錯,又出手大方,平
裡對他們不論是
神上還是物質都頗為照顧,他們自然以她馬首是瞻,其中一人隨口道了句,咱哥幾個剛從東市回來,這些都是新採買的,您過過目。
說罷,放下扛在肩頭的一鼓囊囊的麻袋,麻溜地解下栓口的紅繩,撐開袋子口。
亦小白的眉眼處有刻意佯裝出的嚴肅,探頭過去,發現裡頭盡是駱駝蹄,茸茸血淋淋的。她臉上沒有顯出不適,做膳監多年,什麼開膛破肚的雞鴨魚沒見過。
倒是素來喜淨的慕輕塵,不經意掃過一眼後,忍不住皺皺眉,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退,倒是引起了那幾人的注意,說著這位小哥甚是眼生的話。
亦小白打了個哈哈,隨意捏造了個名字,說她叫來福,一直在三公主府裡伺候,這幾遷進宮,身旁人手不夠,特地把她召來。隨即故作煩躁地咂咂嘴,催促他們手腳麻利點,那幾人殷勤的點頭,將笨重的麻袋一一卸下後,又將幾隻高大的圓木桶搬上了車。裡頭裝著的都是些廢棄的菜幫子和泔水。
夏季悶熱,這些東西漚在桶裡,又酸又臭。所以必須趕在酉時之前運出宮城,宮外頭自有收受的人在等著。
亦小白等的就是這一刻,瀟灑的一揮手:“你們也累一天了,休息去吧,讓我這倆狗東西替你們運出去,哎,天天呆在這宮裡,什麼玩樂的都沒有,無聊死了。”她不滿地啐了一口,說出了這次幫忙的動機。
慕輕塵殺氣騰騰的瞥她一眼,好你個亦小白敢罵我狗東西。
那幾個小太監樂壞了,手,一個勁兒的拱手哈
,與亦小白作別。
亦小白目送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的鎮定自若忽然崩得稀里嘩啦,緊張又興奮的讓慕輕塵和白蓮花推著泔水趕緊走。
慕輕塵想不通,逛個青樓咋就這麼累,又是被罵狗東西,又是推泔水,試問誰家傻白甜幹這個!?
一路向南,在安上門檢查竹籍,守門的金吾衛對這輛車再悉不過,湊近時,都屏住呼
,怕被餿臭味嗆著,加之有亦小白當陣,簡單的走走過場,便放了行,連竹籍都沒查驗完。
對街就是興道坊,坊牆拐角處停有一輛牛車,車前頭站了一瘦的小男人,他把衣袖挽至手肘處,正斜依在牛背邊打盹。
聽聞有吱吱呀呀的車轅聲,疲憊地睜開眼,抬手擋住頭頂的太陽,眯起眼睛看著來人:“原來是三駙馬,小的給您請安。”亦小白提提領口,為自己散熱,和他心不在焉的寒暄幾句。
小男人個子看起來小,手臂卻很有力量,將半人高的木桶一個個挪到自家的牛車裡,又將運來的空木桶挪上板車……
他拍拍桶邊,笑說:“明個兒,小的還在這處等您。”回頭時,撞見一位面生的小太監,其正摘著頭頂的紗帽,手指皎白,白得發亮,近乎透明。
“他”將紗帽拋到白蓮花手中,又迅速解開領口的攀扣,脫掉那件田字紋的青綠衣袍,出裡頭的墨綠衫子,衫子的
口處繡有大面積的
巧花紋,白爛的陽光在上頭跳躍,一時靈動非常……
小男人眨巴眨巴眼,視線漸漸上移,偷瞧“他”的臉。
長得可真好看,就像陽三月,驪山腳下盛放的粉
桃花。
他從沒見過這般好看的人,一時發愣,捨不得移開眼。
慕輕塵整理片刻,一切妥當後,眼珠突然滑向他,惡狠狠道,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小男人骨悚然,熱乎乎的身子騰出一股冷意,瑟縮著偏過頭,不敢再造次。
亦小白急不可耐,叮囑白蓮花說,板車上都是空桶,你一個人推著不吃力,路上別耽擱,推回方才那地兒就行。然後乖乖回呼蘭殿,該幹嘛幹嘛,如果三公主問起,就說我在御花園,反正啊,扯個慌。公主們忙得很,不會刨問底的。
白蓮花甚是為難:“主子們,要不你們別去了,還有一個時辰就敲暮鼓了。”
“放心,我們一定在宮門落鎖前回來……”亦小白去意已決,將他發涼的手摁在車杆上,“乖,有十九學士在,你還不放心吶。”最後一句話說得在理的,白蓮花想了想,臉上的焦慮緩和了些。
*平康坊和興道坊捱得極近,中間只隔了一務本坊,這也是為什麼慕輕塵敢擔保能及時回宮的原因。
這裡是個通宵達旦的玩耍地,人來人往,一派熱鬧興盛的景象,不過最熱鬧的還當屬夜晚,屆時燈火通明且亮如白晝,藝們會在絲竹管樂的旋律裡,輕盈著舞步,曼妙著舞姿,纖細的
肢像妖嬈的蛇,蜿蜒出動人的風韻。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歡聲笑語、忘乎所以!
有多久沒來了?慕輕塵像一隻久未歸巢的離鳥,她站在街心,慢慢舒展自己的手臂,閉目深呼,將空氣中濃烈的脂粉味
進
腔。
亦小白看著她瞳仁中跳躍的火花,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在骨子裡盪:“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輕塵,你知道這五年我怎麼過的嗎?獨自
跡青樓的心酸你不會懂,現在好了,你重出江湖,我們平康坊雙煞又回來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