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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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總比惶惶不安好,聽著吧。這也是孝順的一種不是,再有別的新鮮事兒出現她就不說了。
雨薇不時的接一句,張婉兒就自己興叨叨的說下去。倒是都不耽誤自己手裡的活兒。雨薇的手裡擺著幾個標著標籤的杯子,裡面裝著莫雲飛身上掉下來的鱗片熬煮成的膠。
如果此次去海邊實在找不到石花菜,不到更好的海藻
華膠。也只有用它代替了,看效果也還可以吧。與真魚的魚鱗效果還要略微的好上一點。
天就要來了,蘑菇的人工種植不能耽誤。耽誤一年在自己的生命當中不會影響什麼。可是這個時空的百姓太苦了,一路走來,穿著補丁衣服,蠟黃的臉
隨處可見。
還有玻璃也要了,這個太祖爺為什麼沒把玻璃帶到這裡來嘛。這樣做蘑菇菌種的配製就方便多了,用這種陶瓷的杯子看不到出苗率。看來明天的工作還真是不少。
早起,天還沒亮,大哥張佳文就趕回家裡,老父老母那裡需要慢慢的滲透。年紀大了更受不了這樣的刺,現在自己還接受無能呢。
巳時,張婉兒戴著厚厚的維帽,穿戴成富家小姐的樣子隨著二哥走了。另一輛車上拉著滿滿當當的禮物,綾羅綢緞,金銀珠寶都不稀奇。
蘿蔔大小的人參,食盤大小的靈芝,七八寸長的龍蝦,七八斤重的大魚,肥肥厚厚的熊掌,紅的白的狐狸皮都是成捆成摞的。驚得二哥眼珠子收不回去了。
張婉兒開車簾,貪婪的看著外面,自己兄妹都出生在父親的任上。對這裡不
悉,卻有著莫名的親切
。這裡就是
,走到天涯海角你都是客,唯有這裡是
,是家。
天氣還很冷,大路上基本沒有行人。
等等,映入眼簾的。路邊那一對兒在風中凌亂的老人是誰。相互攙扶著,倔強的站在那裡,向這個方向張望。身形有一點佝僂,發如雪白。衣袂在寒風中飛舞。
看見有馬車駛來,都擎起右手,放在額頭上。聚攏著目光。急急地向著這邊走來。
“二哥,那是咱爹咱娘。”張婉兒聲音哽咽著問。
“嗯。大哥一定是勸阻不了了。怎麼走出這麼遠來。莫公子,快點,快點把車趕過去。”張佳義看著年邁的父母催促著莫雲飛。
出發的時候,雨薇欽點莫雲飛和郝興武做車伕。而且還要住在張家,隨叫隨到的聽命於張婉兒。
張婉兒羞紅了臉鑽進車子,莫雲飛像雨薇投去的一撇。郝興武很自然的就坐在了裝貨的車子上。什麼也不知道的二哥張佳義。理所當然地坐在了妹妹的車上。
“嗚嗚嗚,二哥。我不孝。爹孃為了我碎了心。嗚嗚嗚。”原本那
拔傲人的身姿,玲瓏有致的身材。都由
嘆號變成了問號,自己的問題在這裡面起著催化的作用。
“妹妹,你也沒辦法,現在不是好了麼,總算,總算,哎,是好事,是好事。”張佳義有些語無倫次了,到底該怪誰呢。
“嗚嗚嗚,停下,我要下車。”莫雲飛懵了,還有二百步遠的距離。不是應該車子更快麼,可是不得不停下了車,狐疑地看著張婉兒的舉動。
張婉兒走下馬車,“撲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對著蹣跚走來的父母磕了三個響頭。
“爹,娘都是女兒不孝,讓您二老心了。嗚嗚嗚,是我不孝。”說著立起身來,拿膝蓋當腳走,跪爬著向二老走去。
對面的老人急的呼喊不出來,看著女兒這樣,只能加快腳步,一急,四條老腿絆在了一起,雙雙跌倒在地。看著泣不成聲的女兒,咬著牙,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過來。
“妹妹,快起來,你這不是讓爹孃更著急麼。妹妹。”
“小姐,”
“小姐。”瞬息之間發生的狀況,三個男人都沒有料到。莫雲飛一皺眉頭,一步竄到張婉兒的身邊,說聲多有得罪,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把張婉兒提起來。
張婉兒的驚叫聲還沒有停下,幾個飛縱被送到二老的面前,三個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團。莫雲飛,又飛身回來,把馬車架到三個人身邊。
回頭,對著郝興武一使眼,郝興武馬上會意,過來幫忙,兩個人合力,把痛哭三人組
到了馬車裡。
一切動作都是以快鏡頭的方式來完成的,跟不上節奏的張二爺只有站在那兒張著大嘴驚訝的份兒。
什麼情況,好像那個紅衣的公子很關心在意妹妹的樣子。這個公子真不錯,和妹妹站在一起真的是一對璧人,太般配了。妹妹的天來了。
這個比先帝強的太多了。話說,自己還真沒見過先帝長得什麼樣子。但是,一定是比不過眼前的這位就是了。
首先在年紀上就輸了。這位莫公子正直壯年。比自己年輕的時候有一拼,張二爺自戀的縷著那兩撇山羊鬍。
心中暗笑,怪不得雨薇要欽點這個莫公子來護送。舅舅也幫著你,一定把這件美事促成了。爹和娘哭過了之後就該美嘍,這樣的姑爺哪兒找去。
馬車已經走出去那麼遠了,自己走過去吧,這個妹夫真是越看越是好。這身大紅的衣服穿在別人的身上就是俗不可耐,土得掉渣。可是在人家身上就是豪氣、人,英姿
發。
這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還真對。張二爺,胡思亂想的走到車邊。莫雲飛開口了;“二爺,我和郝兄弟架著馬車圍著這張家村轉上兩圈,待到他們的情緒都穩定了再回去好麼,這樣子回去,大家看到不好解釋。您是~~~,”
“嘔,好好,這樣最好了,我回去幫大哥料理料理。不用著急回來。呵呵呵。”不錯,人物一,心還這樣細,妹妹後福不淺啊。張二爺揹著手,看著遠去的車子,美得哼著小曲小調回家去了。
莫雲飛和郝興武一前一後駕著車子,在張家村的外圍繞起了圈子。所不同的是,郝興武哼著小曲看風景,莫雲飛豎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轉了兩圈,裡面地聲音由痛哭到哽噎到泣再到低語最後變成撒嬌和嗤笑。莫雲飛的臉上也微笑了,終於是好了。
這女人的眼淚就是多,娘和伍昀如也是一樣,那眼淚比水還多,說來就來,毫無徵兆。如今是變成了說笑就笑,也是毫無徵兆。
“小姐,快到午時了,要回家麼。”莫雲飛低聲問。
“啊,都午時了,我們走哪去了。”張婉兒驚醒了,這麼長時間車子一直在走。
“呵呵呵,婉兒,車子在繞圈子。我們一直在家門口轉呢。爹爹出去領著車子回家,你都不認識這個家門呢。呵呵呵。”心情大好的張鴻扇鑽出車簾,坐到莫雲飛另一邊的車沿上。
“公子,怎麼稱呼,謝謝您了,往左拐,對,路邊看見的第二個宅院就是。”心情一好,話自然就多了起來。和喝多了酒是一樣的反應。
“老伯,就叫小侄雲飛好了。您家真是氣派,在這一帶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了。”莫雲飛來了個先聲奪人,趁著老人家心情好,剛剛經歷了大悲大喜。沒有戒備心。先把輩份拉平了,這樣好說話。
“呵呵呵,雲飛,好名字。當年這房子蓋得急,只不過是家裡人口多,不得已多幾個院子。比那講究的人家差的遠了。”張鴻扇對於這四進的院子也是非常的滿意,是這方圓幾十裡地的地標
建築物。
大門開,張家兩兄弟
出來,家裡的下人和丫鬟婆子都做了周密的安排,看不到人影。莫雲飛和郝興武直接把車子駛進大門裡。然後改成小轎進入事先安排好的院子。
按照昨晚和哥哥定好的計劃,張婉兒從進入張家大門開始改叫張雨茹,頂替年前認得那個乾親的姓名。那個女孩子巧姐,從今天早晨起已經忘了自己的這段經歷,依然做回張老太太的大丫鬟。月例銀子是別人的三倍。
張家表面上依然平靜正常的生活,內裡則是歡喜得緊,午後,張婉兒膩在母親的身邊。輕撫著母親的白髮說;“娘,雨薇說用杏仁或者何首烏洗頭髮可以把白髮變黑。以後我天天用這些給您洗頭髮。把您的頭髮變成黑的。”母親郭氏寵溺的回撫著寶貝女兒的手,這個意外回來的女兒有些逆天,外表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歲。像是大孫女的姐妹一樣,哎,那個可憐的孩子比這個姑姑老了很多。
剛剛她親自從車裡往外拿禮物,那車好似一個聚寶盆一樣,拿也拿不完,已經擺滿了一屋子。
那人參都成了了,她一定是有著非凡的奇遇,或許是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有生之年還能和唯一的女兒共度一段靜好的歲月。這比什麼都重要,美好。
“呵呵呵,這丫頭真招笑,我這是老了,是正常的身體反應。常言說,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這人啊,就像是一年一年的夏秋冬的四個節氣一樣。
到了什麼節氣就要變成什麼樣子。雨薇還是小孩子,是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呢是夏天,是最美的開花的季節,你大哥是初秋,像秋葉一樣靜美。我和你父親已經是冬天了,這頭髮就是白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