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解答疑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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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善點了點頭,表示事情的原委可能正如殷唯一所推斷的那般,他雖然活在這個世界上已兩百餘年,然而那孩童慘死在祭河的事情他也只是有所耳聞,而未曾親見。如果要給這兩樁命案找出一聯繫的紐帶,他覺得兩樁命案的沉屍現場相同可能就是事情的關鍵。
“即便方德和那小孩都慘死於祭河,且屍沉凌冤潭,那又如何?雖然二者都對這個村子的人充滿憎惡和怨恨,但畢竟也是逾越了幾百年,且毫不相干的兩件事情。”許冰諾在緘默了半天后終於開口了。
楊善望向她,正開口,卻在對上那雙星月般的眸子的時候低下頭去。
“砰¢…”心臟居然有陣莫名的悸動,兩百年了!整整兩百年了!他幾乎認為自己已經麻木得沒有了任何情和
覺,而今天他居然
來來久違的悸動和羞赧,她還是那麼美麗,溫柔…
許冰諾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一時間也慌了陣腳,卻只能裝做什麼都沒看到,轉過頭望向窗外的風景,此時此刻,在她心中有種難以名狀的覺,而她對楊善的
覺又豈只是有限的詞語所能描述的呢?
“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殷唯一知道二人在不經意間碰觸了於兩百年前埋葬的情絲,不有些尷尬,但是形式緊迫,現在絕不是
由他們二人再續前緣的時候,這個房間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在下一秒變為一具冰冷屍體的可能。
楊善端直身子,收斂心神。繼續說道:“二者為怨氣糾纏,無法投胎,此地陰氣甚重而陽氣衰竭,得此地利輔之,其冤魂雖逾百年不殆而更盛呼!人與人直接尚存與
易。鬼魂亦如此,若不出吾所料,莫大地冤屈令二厲鬼糾結於一起且妄伺機而動。”楊善畢竟是生於兩百年前,因此說話文縐縐的,雖然不如文言文般生澀難懂,卻也不似白話文般清晰明瞭,而且他說話的時候跟殷唯一有一個相同的“特點”:說話都不喜歡說盡,總喜歡說得不清不楚。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易?你是說方德地鬼魂在凌冤潭遇到了那小孩的怨魂,而後兩厲鬼之間達成了一筆
易?”殷唯一馬上從楊善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個最關鍵的詞語。
“鬼魂之間的易?他們之間
易的籌碼又是什麼呢?”跟著山石老人多年,許冰諾對於鬼怪之事不算陌生,然而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新鮮的理論:鬼魂之間的
易。
“那孩童怨氣甚重且怨力頗為強悍,料他生前定是靈力旺盛之人。吾曾聽吾父輩雲:當年吾村人意識到犯下如斯彌天大罪,莫一不是悔恨不已,雖行諸多法事安其魂魄,然其怨憤太深而無法超度,最終不得已而葬其皮於列祖之地,望先祖靈氣能融其怒而消其怨。奈何這孩童之怨靈破為頑劣,雖抑其魂魄卻終不得斂其怨念,先祖安息之地亦受其影響。然,其魂魄也
趨衰竭。孰料百年後其魂魄突然強盛而其蹤影不得捕捉。”楊善將他所知道地儘可能的說了出來。
“你是說…”殷唯一通過他的話語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卻又停頓了下來“你是說那孩童怨念太深,因此你們將他的皮埋葬在了祖先的墳地也就是那幅鬼畫上所畫之地,希望借用祖先的靈氣鎮壓他的怨氣。但是到最後,依然沒有能夠超度他,只是勉強地鎮住了他,然而所付出的代價是祖墳受到了汙染。漸漸變成地,而那孩童在壓制下,靈魂亦
趨衰竭,正好在百年餘後遇到了同樣冤死,葬身葬河的方德的怨靈。二鬼一拍即合,達成了某種
易:那孩童助他報仇。方德准許他
收自己地魂魄來抵抗衰弱?”
“收?”左皓等三人幾乎是同時叫出聲來。
殷唯一未給出任何答案。倒是楊善不停地點頭,表示事情可能正如殷唯一猜測的那般。
“鬼魂間竟然真的存在這種收、
噬其他鬼魂而提高自身怨氣和能力的事情。”殷唯一喃喃自語說道。看來他似乎以前便有所耳聞只是不相信罷了。
而其他人聽到殷唯一地話語時也十分震驚,他們從來都認為鬼魂不過是喜歡害人,噬人的陽氣,又或者趁虛而入霸佔人的身體。但是這鬼“吃”鬼說法卻是聞所未聞。
殷唯一望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修真小說裡有一種通過修煉提高自身修行,以達到最終超脫這個世界的人,他們的這種修煉,我們稱之為修真。而與之相對的,有一種提高自身力量的惡修煉方法,我們稱之為修魔。相信關於這點,大家都有些瞭解。這個比喻雖然不太恰當,而剛楊善提到的靈魂間地
噬,與修魔卻有著相同的本質,只不過修魔是
噬,
收活人的靈魂或者力量,而鬼魂
噬的卻是死人的靈魂。而其實說
噬也不完全準確。”說到這裡,殷唯一頓了頓,似乎在思索著應該用個什麼詞語來形容比較貼切。
“嗯,應該是類似於契約之類的關係。當然這麼說也不盡然,總之就是如果同為鬼魂地一方想噬另外一方,必須是在另外一方同意地前提下,自願被
納。然而就算是鬼魂,哪怕是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當然也不甘心落得灰飛煙滅地下場。所以,這種自願被
噬成立的唯一條件便是:被
噬的一方,由於怨念和力量很弱,又急於報復生前憎惡之人,才會以自己的靈魂為條件,要求
噬方替自己報仇。而這個所謂的
噬也不是說被
噬的靈魂就完全不存在了,就如同一個細胞
噬另外一個細胞一般,兩個細胞在完成
噬後,其細胞質和細胞核漸漸融合。被
噬的靈魂則是融進
噬者的靈魂中,二者漸漸融合,只不過以
噬者的意志和力量為主導,只有在達成被
噬靈魂的願望後,被
噬的靈魂意志才會完全消失,
噬者的靈魂才能從真正意義上佔有被
噬靈魂的所有靈魂力。”聽上去雖然有些費力,但是左皓等人已經大概明白了殷唯一所要表達的意思,而如果事情確是如此,那麼背後所隱藏的真相和危機要深刻的多。
“那麼,現在從那幅鬼畫裡釋放出來的厲鬼,到底是方德還是那小孩?”許冰諾提出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
“可以說是方德也可以說是那小孩,那小孩的早在兩百年前噬了方德的鬼魂,從那時起,他們二者便融為一體。而相信不用我說,大家都能猜到方德甘願被
噬的時候所提的條件是什麼。”所有人都倒
了一口涼氣,因為他們都猜測到方德甘願被
噬的前提只能是:那小孩的怨魂答應幫他報仇,殺掉所有曾經害過他的人的轉世。而一旦那小孩的鬼魂失去了某種束縛從鬼畫裡釋放出來,便開始了這一系列的報復:曾經加害於方德的人的轉世相繼死去,現在只剩下許冰諾和楊善。
“眼下當務之急,我們必須得清楚那小孩的來歷,他與這村子到底有怎樣的瓜葛。”孫俊澤說道。
楊善擺了擺手,然後長長嘆了口氣,只說出一個字:“難!”畢竟小孩慘死的事情,無法追述,中所有可供查閱的資料,他們也早已看過,除了知道這個小呵被村民在祭河邊救起,以及後來他死亡的經過外,其他的事情,書中並未做任何解釋和記載。誰也不知道這小孩被救起前是哪裡人?他為什麼從來不說話?在村長的書櫃裡又到底看到了什麼?他又為什麼要報復曾救過自己的,無憂村人?
“他們都是可憐的人啊!”許冰諾悠悠嘆了口氣,出少有的傷
“我是不知道那小孩與這村子有什麼仇恨,不過當時他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最後被折磨致死,而且還死無全屍,人皮被活生生地剝落。光是這種行為便是多麼的令人髮指啊!而他最後對整個村子的進行的報復和詛咒更是令人膽戰心驚,一個接一個地應驗。”屋子裡的空氣頓時間變得分外凝重,彷彿幾近凍結一般,大家都沒有開口,因為誰都能看出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其中隱藏的深刻的
基恐怕
本不是他們這些人力可為,可以去查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