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挽起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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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元越澤,李密心頭一凜,那可怕的傢伙自從洛陽開戰就只過一面,自己這一方派出的高手也沒再回來,定是已死。沉落雁聽到元越澤的名字,臉上表情開始複雜起來,徐世績見沉落雁的表情,則是妒火中燒。
心思一轉,李密大笑道:“你該不會是將洛陽城打下來送給那魔門中人吧!”楊公卿冷哼道:“這個還用不著你來管。”李密鎮定道:“那就來攻吧,最後看看到底會便宜了誰!”楊公卿竟然真的下令攻城。
李密這一方準備並不充分,但是依靠著堅固的城池與高聳的城牆,卻依舊可做抵抗,而楊公卿一方似是早有準備,各種攻城道具,衝車,雲梯等皆在二人對話間準備到位。
遠處更是隱約可見投石車在被推上前線。城牆上眾人心頭大驚。攻城戰中,往往是守的一方最有優勢,但李密眼下的兵力幾乎都是騎兵出身。
而對方人馬雖然不算多,可各種器具齊全。所以對方只要遠攻,那李密將沒有任何優勢。楊公卿似乎是死心眼兒了一般要將李密攻退,遠程攻城武器開動,大石塊,火油等可怕道具砸上城牆,瓦崗軍在對方還未靠近就已經開始死傷慘重!
李密心頭大狠,執意守住這得來不易的城池,沉落雁眉頭緊皺:“密公,楊公卿似是怕回到洛陽再被我們襲擊,誓要奪回這座城池。
而我們如今剛剛站穩腳,援兵未至,可以先退出,等與單將軍相會後捲土重來,那時到手的將不單單是這小小的偃師,而是整個洛陽!”李密的擔心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如今各方蠢蠢動,如果不盡快拿下洛陽,無人能保證明後
這前年古都會改姓做什麼!
可眼下的確如沉落雁所說,楊公卿心志不移地猛攻,最終吃虧最大的還是瓦崗軍,雖然心頭不甘,李密依舊嘆了口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元越澤望著路邊小樹上特殊的記號,心頭再次泛起無力。連追五
,一路西行,京兆,河池,天水,隴西,金城。
路途上所遇的皆是對方留下的記號,一種被人戲的
覺湧上腦海,元越澤失去冷靜,只想仰天怒吼。發洩半晌,緩緩平靜下來,元越澤再次起身上路,數百里之外,就是對方約定的地點,西平了。
逐漸接近西平,大西北的風沙逐漸濃重,狂風吹起元越澤一頭長髮,沙塵拂過那俊美的臉龐,元越澤目光堅定地疾速奔馳。他並不擔心自己會如何,只是擔心連累了雲芝這個丫頭。
雲玉真本來目的是好的,帶來個從前的好姐妹,住在家裡,安靜地享受生活,過一陣子就出去收集一次消息。元越澤忙得本沒怎麼注意過這個靦腆羞赧的女子,而對方的兇殘,元越澤是知曉的,畢竟
手多次。元越澤擔憂那些人會侮辱了雲芝。
如此一來,給她心靈上將帶來無以復加的創傷。如今惹上最大的兩方敵人就是大明尊教與那紅衣法後,大明尊教還好。
但那紅衣法後卻太過神秘,使得元越澤不由自主生出好奇,加上他們總來找麻煩,更讓元越澤對他們的恨意急劇上升。胡思亂想間,元越澤沿著記號走入一個偏僻的山谷,抬眼望去,元越澤渾身劇震。
前方樹林中,雲芝長髮凌亂,螓首低垂,衣衫不整地被綁在一棵大樹上。顧不上這是否是敵人的陷阱,元越澤騰空躍起,一個起落便躍至雲芝面前,手刀順利割斷繩索,雲芝嬌軀順勢倒在元越澤懷裡。元越澤心頭大驚,手指伸到她的鼻孔前,才放下心來,原來還有氣息。
純真氣渡入體內,半晌,雲芝逐漸恢復知覺,
受到有人正抱著自己,雲芝慌忙睜開雙眼,望了過去。正與元越澤那雙滿是擔憂之
的眼眸對上。
“哇!”雲芝剛望向元越澤的大眼睛力滿是恐懼,看清是元越澤時,恐懼便化為驚喜,隨即又轉做委屈,緊緊抱住元越澤,大哭起來。
元越澤知她定是受了許多委屈,心頭大恨,可眼下也不是詢問的時候,只有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替她整理還凌亂的秀髮,輕撫香肩軟語安。
哭得渾身無力,心頭委屈發洩得差不多時,雲芝只覺脖子有些癢癢,隨即睜開雙眼,發覺元越澤正在以下巴輕輕蹭著自己的玉頸。
雲芝俏臉通紅,赧聲喚了句公子。元越澤正在享受與她那滑肌-膚擦碰所帶來的舒
時,聽得她在喚自己,忙抬起頭來,柔聲道:“不用怕了,我來了,再也沒人能欺負你了。”雲芝前幾
到來後一直以為元越澤不近人情,因為從不多看自己一眼,哪知他竟然追了千里來救自己,當下秀眸再次泛紅,低聲道:“公子不值為奴婢來這裡。”眼見元越澤目光轉冷,雲芝發覺自己剛剛說錯話了,忙垂頭道:“奴…雲芝說錯話了,請公子責罰。”元越澤知道她被尊卑思想毒害得很深,心裡雖明白短時間內不可能有多少改觀,卻依舊固執地改變她。
“我說過了,你不是奴婢,我們也沒當你是奴婢,你就是雲芝,知道嗎?再敢說錯話,我可就不客氣了。”元越澤直接香了她一口笑道。雲芝已經驚呆了。
他哪敢奢求眼前這等天下聞名的男子會親上自己一口。雖知按照禮法,小姐嫁過去,自己定當也得陪嫁,但過去都快一年了。
小姐自己嫁過去都沒再會幫派,聽幫主說,小姐早就脫離幫派,嫁給天下聞名的那個元公子了,那時雲芝就在想小姐真有福氣,但沒有帶上自己,應該是自己還不配吧。
繼續做個丫鬟一年多後,雲玉真突然將自己帶到洛陽,見到這公子後,雲芝更是心頭暗贊,恐怕天下沒有哪個男人能比得上他了,而且他有不拿自己當丫鬟看,更讓雲芝芳心暗許,但自己是什麼身份?這種事只能想想罷了。
其後數,夜夜被那種魔音騷擾,雲芝雖是處子之身,卻也明白一些事情,內心不由得酸酸的。
這次被人擄來,聽那些怪異妖之人的口氣,是在以自己要挾元公子,雲芝心頭大驚,一方面不期望元越澤為自己來冒險,因為聽小姐說洛陽的爭奪是公子計劃中很重要的一步。
另一方面卻又期盼著心上人能來解救自己。再想到自己卑微的出身。小丫頭芳心大亂,說不出的矛盾與悽苦。今終見他來解救自己了,所有的委屈都一掃而光。元越澤見她呆呆地望著遠方,伸手捏了一下她的瑤鼻:“在想什麼?他們有沒有害你?”雲芝一聽此話,大眼睛裡又是水汪汪的,想開口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元越澤立即發現自己這話說得太不是時機,忙將她抱住道:“我不問了,只要你還活著,其他都是次要的。”雲芝靦腆羞澀,怯生生地道:“因雲芝而耽誤了公子的大計,雲芝真是罪責不輕。”元越澤大笑道:“什麼大計小計的,和那些比起來,你更重要。”這不啻為一個表白,雲芝心頭大喜,小臉更是紅撲撲的,歡喜異常地將螓首垂了下去,彷彿要埋入那對雪兔之間,聲若蚊吶:“多謝公子。”元越澤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她。一陣陣大風吹過,雲芝卻毫無清冷的
覺,只覺溫暖舒服,彷彿趴在元越澤寬廣的懷抱裡,一輩子也不滿足似的。
“公子定是急著知道那些壞人的來歷吧?”半晌後,雲芝開口道。
女兒家細膩心思,怎會受不到元越澤內心的焦急,當下銀牙一咬,率先打開話匣子。元越澤點了點頭:“不過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只要當是做了個夢好了。”雲芝嬌羞一笑道:“他們的來歷,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去城北碼頭路上時被他們抓住。”見元越澤正在細心地聽著,雲芝繼續道:“他們樣子醜陋,面
煞白,白得有些不正常,好似雲芝從前聽過故事中的白無常一般。
一路上他們似是有許多聯繫人手,不斷靠輕功帶著雲芝西行,一個人累了,就會有另外一個人接應她,不過他們輕功再高,也沒有小姐的輕功好。”說著說著,雲芝已出可愛嬌俏的模樣,小嘴更是不屑地撅了起來,元越澤啞然失笑,雲玉真的強項就是輕功,連自己都不一定比得上她。
“你這小嘴兒都能掛一個茶壺了。”元越澤輕輕一點,大笑道。呀!公子又親人家了,覺真怪,卻又好舒服。雲芝心忖道。
隨即一股異樣的麻酥迅速走遍全身,頓時讓她渾身燥熱,面紅耳赤。清明的眼神亦朦朧起來,嬌軀輕微地有些顫抖。元越澤見她
-心蕩漾,當下點了下她光滑的額頭道:“先說事情,說完了再想其他事情。”語氣重重落在‘其他事情’上。雲芝回過神來,羞澀不已,赧然道:“一路上大概有十幾個人分別帶著雲芝,最後到了這裡,本來還在遠處的鎮子上住了幾天,但今
凌晨,便將雲芝綁在這裡,他們隨後全離開了,應該是怕了公子吧!”元越澤眉頭緊皺,從雲芝所說的話推測,這些人的目的只是想引自己脫離洛陽戰場而已,但竟沒殺掉雲芝,真是讓元越澤想不出其中關鍵所在,突然,元越澤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拉起雲芝藕臂,挽起衣袖,見光潔小臂上守宮砂完好如處,元越澤更
莫名其妙。
雲芝見元越澤動作,眼中又隱約泛起淚光。元越澤見狀以為她誤解了,忙開口道:“我不在乎這些,剛剛是怕那些人們害了你。”雲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眼淚卻依舊掉了下來。元越澤開口問道:“他們…他們竟然沒有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