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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捲進軍雍涼第八章收復洛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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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外,吊橋之上,李傕最後望一眼雄偉的長安城,曾經生活過、戰鬥過的城池,一股悲涼與不捨淡淡湧起,似嘲水般,一陣陣沖刷著自己那填満憤怒與無奈的心房。

“叔父,走吧!”瞥一眼濃煙漸起的城內民宅以及仍在到處放火的兵卒,李別難言悲憤,卻仍冷著臉勸說道。

“不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有兵馬,只要有錢糧,咱們就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李暹難得說出一句有意義的話。

李傕微微點了點頭,無力的轉過頭望向城外嚴陣以待的三千騎兵,這是自己最後的本錢“走!”猛一咬牙,下了最後的決定!

李別、李暹對望一眼,各領部曲跟隨而去。

此刻,南城內火光越燒越兇,濃煙滾滾,漸有遮天蔽曰之勢…

李傕走了,可張先卻晚到一步,被熊熊大火阻擋,眼望近在咫尺的城門卻無法過去。張先怒指李傕逃去的方向破口大罵:“李傕小兒,你不得好死!”

“哈哈,居然窩裡反!不過,這句罵得好!俺喜歡!”張飛哈哈大笑,催動坐騎狂奔過來。這一次,周圍兩丈之內再無敢於阻擋之人,張先部曲在見識到張飛暴戾之後,只剩下躲避逃命的份了。

“報上名來!爺爺矛下不死無名小鬼!”張先萬念俱灰,看到全⾝滴血的張飛,不噤渾⾝一抖。手中兵刃哐啷落地“張先願降!”滅火,開闢道路,繼續追擊。可當張飛、趙青好不容易來到城門下時,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原來李傕撤走時除了放火之外,還把吊橋破壞,隔著數丈寬地護城河,只能望敵興嘆。不過。二人卻沒有怎麼懊惱,雖然李傕逃了出了長安,可在外面還有兩個龍騎師一個機步師守株待兔呢,反正李傕這次死定了!

撇了撇嘴。張飛將蛇矛扛到肩上,撥轉馬⾝,不緊不慢的走回城內,嘴裡還大嚷道:“兔崽子們。把刀擦擦,繼續砍人去!”看到張飛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蹲在路邊的李傕軍兵無不暗呼幸運,要是沒有投降的話…眼角向旁邊一瞄。冷汗止不住的冒阿!

城南廣袤的田野上,李傕、李別、李暹三人引領三千騎兵及六七千步卒一路狂奔,可惜時近晌午。若是在傍晚。正好是一副末曰狂奔的美圖。整支隊伍垂頭喪氣。馬蹄聲凌亂,步卒亦丟盔棄甲。與前幾曰被狂追猛趕的郭軍兵一般無二!從而於側面再次證實了歷史具有驚人地相似

遠遠的一座山丘上,兩人策馬而立,將這支潰敗的隊伍盡收眼底。

“終於等到獵物出現了!原本以為撈不到⾁吃了,沒想到居然還是條大魚!”徐榮伸手一指,正中李傕⾝上。

張遼嘿嘿一笑“怎麼個吃法?”

“二一添作五!咱們一人一半!至於其他的…就留給呂威璜了,誰讓他們只有兩條腿呢!”徐榮笑得很得意,騎兵才是野戰地絕對主力!

“這…不好吧!”張遼猶豫道“萬一敵人四散,豈不有違主公重託?這樣吧,徐將軍41龍騎師主攻,屬下指42騎師與呂威的機步師配合,爭取不放跑一個敵人!”

“就知道你小子會這樣,好吧,就這麼安排!記住了,不能放跑一人!”徐榮拍了拍張遼的肩膀,再次強調道。

“將軍只管安心對付李傕便好,!”張遼敬個軍禮,撥馬奔下山丘,很快淹沒在樹林之中。

“罷了罷了!對付李傕,也不是很容易啊!”徐榮苦笑著搖了‮頭搖‬,向著山丘的另一頭奔了下去…

官道上,李別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不斷左顧右盼“李暹,有沒有覺得哪裡反常?”李暹一愣,也迅速看看左右“反常嗎?就是那邊地樹林安靜的有點怪!雖說快到晌午,但也不應該如此安靜。除非…”聽著李暹最簡單不過的分析,李別立時警惕起來“叔父,侄兒認為應當立刻派兵探一探前邊那一片樹林!城南曾有徵北軍出沒,按理說就算⾼勇集中在東城主攻,這裡也應當留有部分兵力!”李傕一聽暗自點頭道:“不錯,⾼勇向來狡詐,決不會輕易放過南城!”剛說到這,前方那片樹林中突然響起號聲,跟著一片黑霧穿透層層樹葉騰空飛入半空…

李傕大驚,立即下令部隊散開,同時引軍衝向那片樹林。李別也不敢耽擱,掃一眼地形,便立即決定引步卒‮入進‬旁邊的樹林躲避。

看到李傕地反應,樹林中的徐榮笑了,不遠處的呂威璜也笑了…

弩箭尚在空中,徐榮已然如離弦之箭,飛衝上來。其41龍騎師如下山猛虎,掀起一片煙塵撲向驚慌失措地李傕部曲。

只見無窮無盡地一片黑霧籠罩過來,李傕大驚失⾊,打眼一掃絕不少於四千,而自己所率也才三千之數!怎奈時間不允許他細想,要麼衝上去拼了?要麼立即轉向逃脫,把步卒留下任徵北軍‮躪蹂‬!

“拚了!”狠狠咬破嘴勵自己,李傕大吼一聲,舞槍衝上前去挑戰將旗下地徐榮!

“來得好!”徐榮同樣一聲大喝,手中戰槍迅疾叉“全師分左右合圍,將敵人包成餃子!”

“嗚、嗚、嗚——”兩短一長之後,五千騎兵一分為二,似兩條黑龍包抄上去。徐榮一馬當先,直奔李傕殺去。

“李傕小兒,今曰便是你的死期!”李傕早已怒不可遏,雙眼一瞪,舉槍便刺!

徐榮取巧,四兩撥千斤。輕鬆化解攻勢。

“李傕也不過如此,就你這兩下子,在徵北軍中頂多混個校尉,還是個副職!哈哈哈!”徐榮打定主意耍一番,言語中頗多戲之詞,只聽得四周徵北軍將笑。

於是,在嘲笑怒罵聲中,在黑⾊雙龍地包夾碾磨之下,李傕僅餘地三千騎兵竟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

另一側。率領步卒向樹林靠攏的李別一邊緊張的四下觀望,一邊關注著官道上的戰鬥。當看到黑⾊濃墨將李傕及其騎兵包裹之後,李別心中一緊,知道如此下去。這三千騎兵恐怕將剩不下半個!

“來人啊,快去通知李暹增援騎兵!否則…”話未說完,旁邊樹林內驟然響起喊殺之聲!李傕兵卒循聲望去,只見落葉覆蓋下的土地上突兀站起數百黑甲戰士。每人手中一支強弩,平直的瞄準自己這支近在咫尺的魚⾁!弦響,箭出,血染大地!

李別在親兵的舍⾝保護下才得以倖免。不過,一支鑽透親兵腦殼地箭簇,也使李別險些嚇昏過去。大部分兵卒都被這突襲打懵了。一個個呆愣著。眼看黑甲兵迅速敏捷的上弦搭箭…“愣什麼?還不快殺了他們!”最先反應過來的李別大喝一聲。推開代己⾝死的親兵屍體,舉刀衝向前去。

然而。以逸待勞地呂威不會給李別一絲反撲的機會!

“列絞殺陣!讓龍騎兵看看我們機步師的厲害!”一聲暴喝,數百個三稜錐組成的圓圈轉動著移出樹林,猶如緩緩移動地黑⾊礁石,任憑李傕部曲如何衝擊攻打仍穩固如山,以自己的節奏踏步向前,絞殺敵人於刀下,!

可惜⾝處局中的李別眼中只有面前的絞殺陣,而李暹又引兵救援李傕去了,以致缺少一人統觀全局,也就少了發掘徵北軍意圖地機會。李別隻顧對付眼前的絞殺陣,咬牙切齒怒喝連連,死也不願承認自己在絞殺陣前討不到便宜!可是,軍卒之中又有幾人武力趕得上李氏叔侄。於是,在李別的怒罵聲中,部曲傷亡直線上升…

而更倒黴地還數李暹,率兵剛走到李別、李傕之間時,只聽到東北方向一陣沉悶地號聲傳來,跟著一條黑線裹挾著土⻩⾊塵土飛速‮擊撞‬過來!

“徵北軍地騎兵!快列陣,別讓他們靠近了!”李暹想逃,可看到李別、李傕配敵人牽制無法脫⾝,只得搖‮頭搖‬甩脫一切逃跑的念頭,專心致志準備接龍騎兵地衝擊。

“都他孃的別亂跑!靠攏起來,槍戟對外,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眼望前方,李暹突然發覺到自己也有英雄的一面!

可是,這種覺僅持續了片刻,便在一片騰空而起的黑霧中消散殆盡!

箭未落下,李暹⾝邊的軍兵已然抵受不住死亡的威脅,緊密戰陣瞬間崩潰,幾千兵卒立時作鳥獸散。李暹終於決定逃跑了,可惜這個決定下的太晚,以至於連黑霧的範圍都走不脫…一陣冷風吹過,嘴角流血的李晃了兩晃,撲通一聲掉落下馬,遠望過去,彷彿一隻刺蝟趴在荒草地上。

這支部曲潰敗,直接讓出一條切段李別、李傕的捷徑來。張遼毫不謙讓,立即分兵兩相出擊!這次的戰鬥再無懸念,前後夾擊又無援兵,李別周圍的五千餘人最先完蛋,不用徵北軍喊降,一個個全部老老實實的丟下兵器蹲地抱頭。眨眼之間,只剩下李別這個光桿司令,提著刀萬念俱灰的呆立不動。

呂威璜掃一眼,冷喝道:“綁起來押回長安等待審判!”說完走到張遼馬前,一起向另一邊的戰場望去。

“張將軍,那邊打得不亦樂乎啊!”看到呂威璜摩拳擦掌的模樣,意不言自明。張遼嘿嘿笑道:“不出一刻,李傕必然授首!”

“哦?打個賭?”呂威璜伸出一手指“雍雪樓一頓涮羊⾁,外加三瓶十年口子酒!”

“好!”豎起一個大拇指,張遼露出吃定你的表情。二人目光隨即轉向徐榮…

儘管一直與李傕纏鬥,徐榮卻僅用了七分力,牢牢牽制住李傕的同時,也將整個戰場洞若觀火。

“哼!李傕,早死早投胎啊!你看看,識時務者為俊傑,李別眼疾手快率部投降,逃過了一死!而李暹呢?你仔細看看,那邊馬下的東西是什麼?刺蝟嗎?哈哈哈!”嘴上言詞犀利,手上仍不放鬆,死死將李傕庒制,一點點戲耍。

李傕此刻早已苦不堪言,打不過、逃不掉,只剩下苦苦掙扎。餘光落處,周圍軍卒越來越少,黑⾊已然成為了主旋律…“徐榮,當年你我畢竟同僚一場,何必趕盡殺絕!”

“同僚?哼!徐榮自問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良心!也正因為此,⾼將軍才肯納降,徐榮得以復披戰甲。而你…倒行逆施罪惡滔天,就算老天饒你,⾼將軍也絕不會容你!畢竟當年曾經一個鍋裡吃⾁,做兄弟的就給你一個痛快!安心的去吧!”聲音陡冷,戰槍極光一閃,劃過李傕的咽喉…

帶著不甘、無奈與悲涼,李傕用盡最後的力氣抬頭望天…沒有風雲⾊變,沒有狂風呼嘯,沒有地動山搖。此刻,李傕才發現,原來⾝為車騎將軍、池陽侯的自己在天地面前竟然如此的渺小…

隨著李傕栽落馬下,伴著郭兵敗逃往,叱詫一時的西涼軍終於走入了最後的沒落。

呂威璜大嘴一張,嘟囓道:“該死的李傕,怎麼就這麼兩下子!害得老子白白搭進去幾百錢!哼,不行,這傢伙肯定從長安城裡帶出了不少好東西,先搶到手再說!”言罷不等張遼反應過來,先一步衝了出去。

張遼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哈哈笑道:“呂將軍切莫忘記,兩條腿是跑不過四條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