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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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隔壁老王【勇者松鼠】兩位大佬的盟主打賞,目前欠債(28/109)------------相較於暗湧動的朝堂,長安城的市井最近要平靜的多。
仁義堂的事兒對許不令來說不算什麼,但帶來的餘波對長安城內的江湖客卻難以承受。
原本虎臺街便處於灰地帶,做事有些分寸,朝廷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密謀刺殺藩王世子事兒就太大了,在李家受到懲處的同時,一場大清洗便隨之而來,連仁義堂都給封了。
作為此次事件聯絡人的陳四爺得益於許不令的暗中幫扶,只罰沒了些金銀便以不知情為由撇清了關係。
但江湖客都謹小慎微,正在風頭上自是不敢再做生意,長樂街上人頭攢動,往江湖客絡繹不絕的巷子卻清冷下來,客棧門口的燈也熄了。
月上枝頭的時候,‘踏踏—’腳步聲在巷子裡響起,穿著一身道袍的女人,頭上戴著緯帽,緩步走到了客棧門口。
酒樓外看門的打手,離著遠遠便抬起手驅趕:“打烊了,最近客棧重新拾掇,不開門,別的地方也不開門。”長安城百萬人口很大,向陳四爺這樣的黑白兩道銜接樞紐自然不止一個,不過虎臺街的亂子發生後,整個長安城的地下幾乎都停擺,江湖客自然也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想幹點大事兒也沒機會。
道姑在門前停下腳步,從袖子裡取出一枚銀錠,微微俯身行了個拱手禮:“貧道入京不辦事,只是尋人,還請壯士代為通報一聲。”聲音柔婉讓人如沐風,平平淡淡一句話,便能讓人自發產生親近
。
打手抱著胳膊略顯猶豫,上下打量幾眼。只是尋人的話,倒也不算大事,遲疑少許,還是進入客棧裡,上樓通報了一聲。
片刻後,客棧的門便打開了一扇。
道姑帶著維帽沿著樓梯上了二樓,二樓陳設有些暴發戶的覺,金銀珠玉到處都是,臨街的牆壁應當是重新修補過,漆料顏
有差異,看起來像是以前被撞破了個大
。
身材高大的陳四爺,轉著玉扳指坐在柴海前沏茶,臉不算太好,瞧見道姑走過來後,抬手抱了抱拳:“朋友現在進京,來的可不是時候。”道姑微微頷首一禮,在茶海對面的小凳上坐下:“尋人罷了,不招惹是非。”
“呵呵……”陳四爺搖頭一嘆:“江湖人出來闖蕩,哪有不招惹是非的,要是安安分分尋人,直接找官府即可,來我這這兒做甚。”道姑不可置否,沉默少許後,開口道:“年前的時候,可有一位姑娘來找過陳四爺?個兒比我高些,應當也是蒙著臉,打聽過緝偵司主官張翔的消息。”陳四爺動作一頓——前行子仁義堂的事兒,便是因為肅王世子要保寧清夜,才對他稍加照拂。江湖人有命掙銀子,還得有命花銀子才行,這消息明顯屬於不能說的。
念及此處,陳四爺呵呵笑了下,放下茶壺搖了搖頭:“人倒是有一個,不過打聽完消息後便不知所蹤,道長去別處打聽吧。”
“不知所蹤……”道姑輕聲呢喃一句後,知道問不出什麼東西,便放下銀錠起身出了客棧……
————滿城華燈初上,長樂宮簷角的宮燈在有了幾分意的夜風中搖搖晃晃。深宮人煙稀少的緣故,各房的宮女基本天黑就睡下了。
寢殿的浴房中,太后和巧娥一起躺在方圓近丈的諾大白玉水池中,絲絲縷縷的水霧瀰漫各處,火紅的花瓣飄在水面上,隨著肢體動作帶起飄來蕩去。
巧娥側躺坐水池中,認真服侍著太后沐浴,不時還探過太后肩頭看一眼,又低頭看看,眼中出幾分羨慕神
。
“太后,您晚上要早點休息,別想那麼多。您看看陸夫人,一天到晚繡花養花,氣神都要好許多。”
“哼!她就心個許不令,自然沒什麼好憂心的。”太后長髮盤在頭上,心不在焉的
著水花,眉宇間帶著三分愁
。
晚上從蕭家回宮後,她便有點心緒不寧,一直在回想著與兄長的對話。
鎖龍蠱出自蕭家可是個大麻煩,雖說不能把蕭家怎麼樣,但祖輩的清名不能因為一句話毀了。而且祖輩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為防失傳保留奇珍之物合情合理,只是不能拿到檯面上說。
蕭相說鎖龍蠱無藥可解,這個消息告訴許不令的話,許不令必然失魂落魄,要是遷怒與她或者蕭家,就出大麻煩了。
不過現在許不令已經查到了些許線索指向蕭家,她不說也會自己去查,到時候再問出來,便解釋不清為何隱瞞……
思前想後,太后還是覺得該和許不令講清楚,這樣基本許不令再沒心沒肺,應該也不會拿她出氣,做些個破罐子破摔的事兒……
念及此處,太后稍微收了心思,幽幽的嘆了口氣。
巧娥擦拭著光潔脊背身,想了想,有些疑惑的看向旁邊盛飯衣物的托盤,裡面擺著一件碧綠
的荷花藏鯉。
“太后,那條金鯉魚怎麼不見了?婢子換洗的時候找不到,還以為丟了,問宮女也都不知道,若是被宮女私自偷了可是大事兒……”太后自然不好解釋貼身的肚兜去了哪裡,只是隨口道:“不小心髒扔了,不用給府庫報備。”
“哦……”巧娥自是不好說什麼,扶著太后從浴池裡起身,用巾擦乾淨水珠。
太后穿上了綠的普通荷花藏鯉和薄褲,因為馬上就寢的緣故,沒有穿戴繁瑣衣飾,直接將一件
茸茸的毯子裹在了身上,便回到了寢殿後的睡房。
“下去歇息吧,明天給肅王府送個帖子,讓許不令下午過來。”
“哦,好。”巧娥欠聲一禮,便提著燈籠走向了側面的房舍。
寬敞的睡房內,琳琅滿目的奇巧物件在燭光下閃著微光。
太后回身關上了房門後,便解開了毯子,轉身走向鳳。
只是剛剛走出幾步,便瞧見昏黃燈光下,身著墨長袍的公子站在多寶架前,觀賞著上面的物件,一雙桃花眼在燈光映襯下,帶著三分妖魅很是勾人。
嗒——白軟毯掉在了地上……
------------第六十六章我想……
四周寂靜無聲,琳琅滿目的睡房內,一燈如豆,散發著溫和的微光。
許不令身著黑金邊公子袍,上有
雲紋路,一
金簪
在發冠之間,特地打扮的俊逸不凡。
聽到關門的動靜,許不令醞釀出一個溫和而不失優雅的笑容,轉過身準備抬手行個晚輩禮。哪想到抬眼瞧去,便發現太后身上的白毯子滑下,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
剛剛沐浴過的緣故,太后長髮披散在肩頭,翠綠的荷花藏鯉崩的很緊,略顯寬鬆的藕薄褲包裹著葫蘆般的
腿,身上還帶著幾分水嘟嘟的味道。
“嘶——”許不令倒一口涼氣,急急忙忙轉過身,想想又覺得不大對,迅速轉回來想捂住太后的嘴。
而太后進入房間後,忽然瞧見許不令站在她屋裡,自然是茫然了片刻。反應過來後,臉蹭的漲紅,繼而雪白,剛想開口尖叫又想起巧娥沒走遠,反應很快的用手死死捂住了嘴。
“嗚……”瞧見許不令猴急的跑過來,太后嚇的花容失,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在許不令走出幾步,見太后心智沉穩沒有大喊大叫,又轉了回去背對著,尷尬的抬手行了個禮:“噓……嗯,太后,我……”太后哪裡有心情聽許不令廢話,蹲下手忙腳亂的把毯子撿起來包在身上,然後便是‘踏踏踏—’赤腳踩著地毯跑到桌子旁,從刻刀之間拿出了一把小刀,猶豫了下,咬牙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許不令聽見動靜,高高抬起雙手:“太后,別衝動,我入宮頻次不能太高,才偷偷過來,絕無歹意……”太后手上持著裁紙金刀,眸子裡的惱火緊張不加掩飾:“你滾,再敢膽大妄為,本宮喊人了!”不過轉念一想,許不令肯定認為她不敢驚動宮女才如此膽大妄為,於是又加了一句:“我死你給看!”約莫就是‘我死也不便宜你這孽障’的意思。
許不令上次已經瞧見過太后沒穿衣裳的模樣,心情還算平靜,眼睛掃過多寶架上的銅器,從倒影中看到太后把自己包嚴實後,才慢慢轉過身來,笑容親和:“我絕無冒犯太后的意思,只是今天知道太后回了蕭家,心中難耐,才跑過來問問情況。”見許不令轉過來,太后一急,把毯子裹緊了幾分,和蟲似的靠在桌子上,冷著臉怒目而視:“你轉過去,不然……”說著又把小刀架在脖子上。
許不令略顯無奈,左右看去,直接走進了屏風後面,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
太后等待片刻,確定許不令沒有獸大發的意思後,才小碎步跑到鳳
跟前。
本想把衣服穿上,可她身為太后,衣食住行都是宮女伺候的,衣服都是每天清晨宮女拿過來穿戴,本沒有在滿是奇巧物件的房間裡放換洗衣裳。
太后臉紅的發紫,緊緊裹著毯子,深呼
幾次,只得先壓下亂如麻的心緒:“你先回去,明天我叫你進宮再告訴你。”
“來都來了,事情說清楚再走也不遲。”
“……”太后又沒法叫人來把許不令攆出去,想了想,只得走到軟榻旁坐下,強行擺出成婦人該有的端莊氣度,正毯危坐:“問過了,但事情你不許傳出去,我是幫你,不是害你,也不能發火。”許不令站在屏風後,柔聲道:“太后直說便是,我知道和蕭家無關,即便無藥可解,也不會遷怒與太后和蕭氏。”太后緊緊裹著毯子,稍稍平心靜氣,仔細整理語言後,才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