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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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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讓開。”聲音帶著幾分輕靈空曠,只聞起聲便能覺出那份清冷氣質。

吹拂耳畔,帶著幽蘭暗香。

許不令表情緊張,舉著雙手,示意狼衛別衝動:“都讓開,別衝動……”

“別說話!”黑衣刺客冷冷說了一句,便抱著許不令的,強行躍上了圍牆,朝著大業坊外疾馳:“敢追上來,我現在就殺了他!”諸多狼衛臉煞白,想追又不敢追,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刺客挾持著肅王世子,哪裡敢光明正大的追,若是把刺客急了魚死網破,在場的狼衛都得死,當下只能硬著頭皮跑去封鎖道路,避免賊人逃出長安城……

------------第十八章姑娘,醒了?(盟主加更)多謝【阿白你站住】大佬的盟主打賞,目前欠債(1/47)。

--------夜已深,長安城千街百坊燈火寂寂,街上已經沒了行人,只餘下滿城風雪。

許不令被黑衣刺客抱著在樓宇之間起落飛速穿行,離開大業坊後,脖子上的長劍便移開了。

許不令身材高挑,又穿著厚實的白狐裘,被女人抱著說實話有點奇怪,背後軟綿綿的兩團兒觸不是很明顯,規模倒是大。

在房舍之間穿行了一段距離,後面的追兵已經消失,許不令醞釀了下,開口道:“女俠,你不會殺我吧?我向來安分守己……”黑衣刺客顯然受了傷,步伐飄忽,抱著許不令的奔逃之間,清冷的嗓音再度響起:“不會殺你,勿要驚慌,我逃出去自會放你離開。”許不令故作驚慌:“你不要騙我。”黑衣刺客顯然平時話很少,應該是不想說話,又怕許不令反抗,沉默片刻,才輕聲道:“上次在孫家鋪子,你給了那店小二一錠銀子,聽掌櫃說你為人不錯,不會殺你。”許不令‘如釋重負’,呵呵笑了下:“是嘛……姑娘叫什麼名字?

“沒有回應。

黑衣刺客帶著許不令在長安城內穿行,時間不久,便有些支撐不住眼前渾渾噩噩,跨越一條巷子時,腳下一軟直接摔了下去。

黑衣刺客猛然驚醒,強行穩住身形,輕飄飄落在幽深巷子之間,一把推開了許不令:“走吧!”說著捂著口,手提長劍快步朝著巷子深處跑去,步伐踉踉蹌蹌。

許不令站在原地,拍了拍肩頭,狐裘的絨上沾染了些許血跡,他望著黑衣刺客跑開的背影,轉入巷子拐角不久,便傳來一聲‘噗通’的輕響。

許不令稍等了片刻,才在風雪中走到了巷子深處。

身著黑衣的女刺客倒在地上,手中任然握著長劍,雙眉細長,嘴角纖薄,一張臉帶著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只是臉頰慘白遮掩的原本的絕,看起來慘兮兮的。

踏踏——腳步聲由遠及近,老蕭杵著柺杖走到許不令跟前,蹙眉打量幾眼:“沒看出來,還是個少有的美人,和小王爺不相上下了。”許不令輕輕皺眉,摸了摸臉頰:“別把我和女人比。”

“嘿嘿……”許不令蹲下身,在黑衣刺客的腹之間摸索了一圈兒,找到了一塊玉佩,上面刻著陰陽魚,背後有‘長青’二字。

“長青觀的牌子。”老蕭蹲下身,仔細打量幾眼:“看這姑娘的年級和長相,應當是寧清夜,長青觀孤秋真人的徒弟。”許不令不太瞭解江湖上,聽得似懂非懂:“很厲害?”老蕭常年泡在三教九之間,說起這些江湖女俠的事蹟,那是如數家珍:“據江湖傳聞,寧清夜的父母在十年前受到鐵鷹獵鹿的波及落江湖,後被武當山附近的長青觀收留,十三歲便嶄頭角,長的是傾國傾城。不過寧清夜極少下山,真見過的為數不多,這說法還是從武當一個見多識廣的臭牛鼻子嘴裡傳出來的。

寧清夜的師父孤秋真人出自開封唐家,宣和年間也是名傳南北的美人,後來出家當了道姑,這姑娘會唐家劍卻不得其意,恐怕就是這個原因。”許不令自然搞不清江湖上亂七八糟的關係,蹲下身打量幾眼:“怪不得擋住臉,若是被張翔認出來,長青觀的麻煩不小。”老蕭點了點頭:“敢入京行刺,和張翔必然有血仇。給狼衛,可以讓祝滿枝直接進天子營,不過張翔常年呆在案牘庫,祝滿枝進去探秘很容易被發現,小王爺你看怎麼安排?”許不令輕笑了下:“你的意思是,用她來調虎離山,讓祝滿枝趁機進去找鎖龍蠱的消息?”老蕭摩挲著柺杖,嘿嘿一笑:“主要是我這把老骨頭,看不得辣手摧花的事兒。江湖上的花兒,都需要咱們這等好之徒用心呵護……”

“打住!”許不令無奈搖頭,從身形解開白狐裘,蓋在了寧清夜的身上,橫抱起來走向巷子裡一件無人的院落。

越過老舊院牆,院子裡滿是落葉,房屋的窗戶千瘡百孔。

老蕭推開院門掃了一圈兒,確定沒啥問題後,便走到水井旁打了桶水。

許不令把寧清夜放到板上,以狐裘做被褥蓋住全身,坐在邊,將寧清夜的手腕拿出來,修長手指扣在手腕上,稍微探查了下脈搏:“受了內傷,短時間恐怕醒不過來,帶傷藥沒有?”老蕭將水桶放在旁邊,從懷裡取出個小瓷瓶得給許不令。

許不令倒出一粒藥丸,掰開寧青夜烏青的嘴進去。

寧清夜冰冷的臉頰顯出幾分痛苦神,眉頭緊蹙,不過半刻鐘,額頭便浮現汗珠,臉逐漸發紅顯出血

老蕭打量幾眼後,轉身走出房門:“陸夫人恐怕已經知道小王爺被綁的消息,天亮之前得回去,免得鬧得滿城風雨。”

“好的。”許不令輕笑了下,起身關上了房門,左右看了看,一掌拍碎了老舊的木桌,拿起碎木板,開始修補破破爛爛的窗戶……

------寒風掃過老舊的院落,上了歲月的窗戶木架搖搖晃晃。

“嗚——”似有似無的呢喃在昏暗的小屋裡響起。

寧清夜睜開睏乏的雙眸,渾渾噩噩之間,覺得周身暖烘烘的,就是躺的地方比較硬,渾身痠痛說不出的難受。

稍許,寧清夜回過了身,修長的眸子猛然凌厲,一頭翻起來抓住身旁的佩劍,湛藍長劍嗆啷出鞘,劍鋒指向窗口。

咚咚咚——頭立著一個火摺子,燈火如豆,照亮了身前幾尺的距離。

藉著火摺子的微光,可以瞧見窗戶旁站了個身材高的男子,身著白長袍,正拿著破木板在窗戶上敲敲打打,天氣太冷穿的單薄,時而手。

男子看起來年級並不大,十七八歲,長得十分俊朗,明顯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子,本不會幹這種雜活兒,窗戶堵得歪歪扭扭,袍子上也沾了不少灰塵。

寧清夜平舉長劍只維持了片刻,便覺頭痛裂,重新倒在了板上。低頭看了下,身上蓋著雪白的華美狐裘,衣衫完整,就是狐裘太暖和出了些細汗,領口解開了一點點,不知是別人動的手,還是昏時自己解開的。

寧清夜眨了眨眼睛,無力躺在上,手中長劍滑落到了地面。

許不令修補著窗戶,察覺到邊的響動,偏過頭來,出個親和笑容:“姑娘,醒了?”-------------------第十九章清燈夜語夜清幽,小屋寂靜。

寧清夜眼中帶著幾分戒備,但更多的是疑惑,抿了抿嘴緩解喉嚨的不適,才虛弱開口:“你怎麼沒走?”許不令修補著窗戶,隨意道:“方才走出不遠,便瞧見你倒在地上。天氣這麼冷,捱到明天早上肯定得凍傷,便把你抱過來了……這間院子應該沒人住,生火怕房東跑過來,也沒柴火……”聲音平緩,富有磁,便如同和多年未見的老友談一般,不帶半點尋常富家子的倨傲。

寧清夜閉目凝神片刻,臉逐漸恢復,氣順了少許,頭腦才逐漸清明。偏頭看著自言自語的許不令,沉默半晌:“為什麼要救我?”許不令眨了眨眼睛,略顯好笑:“遇見人快要死了,總不能放著不管,嗯……方才你說我是個好人不殺人,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女俠,講道義哪種……”寧清夜艱難坐起身,握著身上茸茸的狐裘,還是有幾分戒備:“你報官抓我可是大功一件……救我的話,緝偵司的索命無常,定然會找你的麻煩……”許不令聽見這話,搖頭笑了下:“我是肅王許悠的嫡長子,你膽大包天把我擄走,我回頭不找緝偵司麻煩就是好的,能有什麼麻煩?”寧清夜一愣,才想起許不令的身份有多超然,一個緝偵司哪裡敢找異姓王許家的麻煩。她想了想:“許老將軍的威名我早有聽聞,今是迫不得已,得罪公子了……我叫寧清夜,欠你一份人情,後必會報答……”許不令搖了搖頭,從上取下酒葫蘆,遞給寧清夜:“殺官等同造反,我救你是不想看著人活活凍死,你要是反賊的話,就和我撇清關係,當今晚上的事兒沒發生過。”寧清夜接過酒葫蘆,微微頷首:“我刺殺張翔只是為了報私仇,十年前張翔害死了我娘,江湖人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不是造反……”說著拿起酒壺,湊到微微發白的纖薄嘴邊上抿了一口,斷玉燒很烈,身體虛弱的情況下喝難免有些受不了,憋了半天才緩過氣。

許不令勾了勾嘴角:“姑娘長的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