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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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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嶽,兩年不見神頭倒是不錯,老夫在長安可是搜尋了不少善本孤本,待會咱們可是得好好探討一二……”嶽九樓和老蕭的格截然相反,不苟言笑少言寡語,此時騎在馬上沒半點好臉:“身為王府門客,大庭廣眾說這些成何體統?”老蕭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尋了幾本詩集想給你看看,有什麼上不得檯面的?你想哪兒去了?”

“……”在場小兵也好官吏也罷,都是憋的相當難受,連陸夫人都表情怪異。

一襲儒衫的嶽九樓,手按間直刀,憋了半天硬生生沒憋出話來,淡淡哼了一聲,騎馬站在了路旁望向別處。

老蕭杵著柺杖,嘖嘖有聲的道:“小王爺,看到沒有,啥叫道貌岸然……”嶽九樓眉鋒緊蹙,當即就要刀砍人。

好在後方的馬車上,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了過來:“老蕭,本王可攔不住老嶽,你這嘴巴再不改改,遲早被砍死。”滿場肅然,連忙收聲行禮。

馬車在官道上停下,親衛打開了車門,一襲蟒袍的許悠從車廂內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笑容,只是金冠下的滿頭白髮顯得年紀有些大,平添了幾分滄桑之

在許不令記憶中,肅王許悠是因為肅王妃的鬱鬱而終幾乎一夜白頭,並不意外。而陸夫人和蕭湘兒,都是出幾分錯愕,雖然有所聽聞,卻沒想到年紀和宋暨相仿,才四十多歲的許悠,頭髮都白成這樣了,一時間都愣了下。

許不令上前一步,帶著和煦微笑,抬手一禮:“父王!”其餘人的也是躬身行禮:“參見王爺!”許悠輕輕抬手,走下馬車來到許不令身前,上下打量幾眼,在許不令的肩膀上拍了拍,眼含欣:“回來就好,長安城表現不錯,我家令兒總算是長大了。”許不令笑了笑,從間取下一個酒葫蘆,遞給許悠:“專門從京城帶來的斷玉燒,孫掌櫃還讓我帶句話,問問父王饞不饞。”許悠接過來打開子聞了下,眼中閃過幾分恍惚,輕輕點頭:“斷頭臺……這個老孫,還真捨得……你路上沒來兩口?”

“有父王的前車之鑑,不敢喝。”許悠看著酒葫蘆,搖頭輕笑:“是長大了,還好沒喝,不然得掛念一輩子。”說著把上茶青的酒葫蘆取下來,丟給許不令:“你孃的酒葫蘆可別丟了,記得帶回來。”許不令抬手接過,輕輕點頭。

男人之間,三言兩語足以。

許悠沒有再說什麼,走過許不令,來到了陸夫人身前,笑容朗了許多:“喲~小酸蘿蔔都這麼大了,差點沒認出來。”陸夫人本來表情端莊有禮,聽見這話頓時惱火,瞪了一眼,又不好說什麼,扭頭就走。

“哈哈,開個玩笑……”許悠面容親和,正想謝陸夫人這兩年的照顧,目光卻停留在了背後的豔麗丫鬟身上,笑容一僵:“這位是……”躲在陸夫人身後的蕭湘兒滿眼惶恐,想用袖子遮住臉,卻又覺得不合禮數,連忙拉了陸夫人幾下,示意趕快介紹。

可惜,陸夫人還沒解釋,肅王已經蹙眉道:“……有點像是宣和八魁中的‘瀟湘竹’,本王見過裴玉龍的臨摹畫卷,和畫像上一模一樣……”蕭湘兒和陸夫人都是臉一僵。

許不令一個閃身來到跟前,表情尷尬:“父王,嗯……”許悠很快就反應過來,錯愕片刻,偏頭道:“令兒,你這不止長大了,你是要上天不成?”

“……”許不令攤開手:“一言難盡,回去再說吧。”許悠眉頭緊蹙,看了看許不令,又看了看諸多茫然的官吏,稍微思索,便是臉一沉,擺手道:“回城。”說著轉身回了馬車。

許不令額頭,帶著陸夫人和寶寶跟上。

蕭湘兒被認出來,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裡肯挪步,被陸夫人硬拖著才慢往回走……

------------第十六章吃著碗裡想著鍋裡(加料)正午時分,肅王儀仗行過銜龍大街,商客、番邦、住戶,皆是站在街道兩旁行禮。

車架抵達王府之後,肅王便讓過來接的官吏鄉紳散去了,帶著許不令和紅鸞湘兒來到了王府書房,連飯都沒吃一口,顯然被許不令的膽大包天驚呆了。

堂堂藩王之子,跑去京城當質子,本該如履薄冰謹言慎行。

結果倒好,擺了皇帝一道,還把太后給拐了回來,這算啥?

若是讓遠在京城的宋暨知道……

那可死本王了!

肅王許悠沉穩嚴肅,盯著正襟危坐的兒子,又看向旁邊低著頭臉漲紅的太后娘娘,手指輕敲書桌,儘量保持藩王氣度不笑出聲。

幾十年前,許悠確實把宋暨當兄弟,只是經過鐵鷹獵鹿和許不令的事兒,這份情義早就斷了。

君主不仁,休怪本王不義。

肅王許悠沒收到許不令的計劃之前,是真準備帶兵屠了長安一了百了。

直到許不令第二次送信佈局,才打消了魚死網破的念頭。

如今把太后拐回來,也沒什麼君君臣臣的忌諱,只是覺得有些不合適。

就算和對方有仇,提刀砍了即可,把太后拐回來,覺有點下作……

不過拐都拐回來了,太后也被一把火燒了,總不能再送回去,而且這事兒肯定不能真讓朝廷知道……

許不令面對肅王審視的目光,醞釀片刻:“嗯……在長安,多虧了太后想方設法給我解毒,太后幽居深宮十年生活悽苦,我離開長安之時,便順手接了過來,還望父王勿怪。”肅王許悠輕輕蹙眉:“你的毒,是太后給解的?”許不令認真點頭:“沒錯,若非太后,我沒法安然無恙離開長安。”陸夫人見蕭湘兒有些無地自容,話道:“確實如此,湘兒是自願離京,還望王爺給一個容身之所。”許悠能說什麼,人都接過來了,當下輕輕抬手:“罷了,此事只當無人知曉,太后……蕭二小姐便在肅州住下,隱姓埋名,以後跟著令兒,切不可透漏身份,不然蕭家估計有大麻煩。”蕭湘兒抿著嘴,本想解釋一下解毒的事兒,證明自己出於大義,才不是喜歡許不令才跟過來。只是還沒開口,就被陸夫人拉了下,只得閉上了嘴。

屋子裡沉默了片刻,肅王許悠覺以前的寶貝兒子確實長大了,都看不穿了,當下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陸夫人醞釀了下,倒是開口道:“王爺,令兒馬上及冠,世子妃還沒定下……湘兒出身名門,總不能就這麼住下,要不……要不給令兒選個世子妃,到時候一起接進門,蓋著蓋頭,想來也沒人注意……”許悠點了點頭:“早就和幕僚在商量此事,王妃不光是娶個媳婦,西涼十二州好多事都得親力親為,能當王妃的女子本就少,還得門當戶對。五大姓中年齡合適又和本王好的幾乎沒有,江湖世家因為鐵鷹獵鹿的關係,也不合適……”陸夫人已經為這個頭疼了許久,當下轉向許不令:“令兒,你也不小了,心中可有世子妃的人選。恰好肅王也在,我和湘兒也能參謀,若是合適就定下來了。”許不令眨了眨眼睛,坐直了幾分:“人選倒是有一個……”陸夫人眸子微微一眯,不過馬上又反應過來,側身靠近了幾分,柔聲道:“誰呀?”蕭湘兒表情有些古怪,不過她的身份註定當不成王妃,只是側耳聆聽。

許悠看著愛子,眸子裡顯出幾分欣:“有人選直說即可,這大玥上下,只要本王開口,沒有哪個姑娘是娶不回來的,不嫁搶也給你搶回來。”許不令瞄了瞄旁邊的寶寶,畢竟把蕭大小姐給辦了,若是裝作沒發生太過分,當下也只能硬著頭皮:“在京城之時,曾和淮南蕭氏的大小姐蕭綺相談甚歡……”啪——兩道拍桌子的聲音同時響起。

蕭湘兒霎時間杏眸圓瞪:“許不令!你……你找死!”說著便站起身來,要跑過去拼命。

陸夫人本來滿眼錯愕,瞧見蕭湘兒氣急敗壞,心裡反而平衡了些——反正都有一個了,再來一個其實也就那樣……

許不令就知道寶寶會發火,無奈抬手:“湘兒,你別生氣……”

“呸—”蕭湘兒都快氣哭了,也顧不得肅王在場,惱火道:“你……你吃著碗裡瞧著鍋裡,我姐姐坐鎮淮南蕭家,怎麼可能嫁給你?你做夢!我不同意這門親事……”陸夫人也是蹙著眉:“對呀,蕭大小姐的格人盡皆知,怎麼可能同意……”連肅王許悠也表情古怪,靠在椅子上,看了看蕭湘兒,緩聲道:“蕭綺才貌雙絕,當王妃倒是名正言順,不過……唉算了,父王老了,你自己看著辦……”許悠知道女人發起瘋來多恐怖,嘆了口氣,站起身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走了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肅王一走,蕭湘兒本就剋制不住,現在直接發火了,跑到許不令跟前,小拳頭一頓亂捶:“許不令,你什麼意思?你把本宮當什麼?你今天不給我個解釋,我……我……”說著就要去撞牆。

許不令無可奈何,抬手抱住蕭湘兒,和顏悅:“寶寶,我也是為了你好……”

“我呸!”為我好?蕭湘兒臉都氣紅了,掙扎不開,“嗷~”的就是一口咬在許不令手上。

陸夫人也有些惱火,站在跟前也不拉著,還抬手在許不令肩膀上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