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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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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今天清夜她們會過來吧?我和你成親的事兒,你告訴她們沒有?”許不令搖頭笑了下:“你師父說要給玉合一個驚喜,還沒告訴她們。”

“驚喜?”鍾離楚楚眨了眨眼睛,有點摸不著頭腦,想了下琢磨不透,便也不去想了,又閉上了眼睛。

許不令附身在楚楚額頭輕點了下,穿戴好衣袍後,開門來到了房間外。

小院後面,陳思凝帶著個圍裙,在廚房裡忙活,菜刀剁著砧板發出‘碰碰’的響聲,從寨子裡找來的酸筍都給剁成了酸筍醬,旁邊的大鐵鍋裡蓋著鍋蓋,騰騰熱氣幾乎佈滿了整個小廚房,小麻雀和兩條小蛇都在外面看著。

鍾離玖玖在外面洗螺螄,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陳思凝聊著閒話,瞧見許不令出來,便連忙眼神示意,讓許不令去勸勸。

許不令額頭,揮揮手讓玖玖下去歇息,然後拿著裝有螺螄的小水盆,坐在了廚房的灶臺旁邊清洗。秋天的螺螄最為肥美,但不太好洗,得先用清水洗幾遍,再用鹽水浸泡,直至把沙子吐乾淨。

陳思凝嘴上不停的抱怨,都快把灶臺劈爛了,直到拿碟子的時候,才發現許不令坐在旁邊洗螺螄。她臉一沉,拿起菜刀就指向許不令:“你這混蛋,竟然真的對南越動兵,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和你同歸於盡?!”這說的顯然是氣話,即便許不令真的毫無理由對南越用兵,陳思凝也沒辦法阻止,更何況現在她也懷疑周勤謀害了她父王和母后兄長。她拿了司空稚的解藥,想回到京城救父王也不容易,若是背後沒有足夠的勢力支撐,她讓父王恢復了神智,可能第二天也變成了‘君主暴斃,陳炬繼位’。

現在的陳思凝,唯一的選擇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信許不令一次,隨著許不令回京城,用解藥救治父王試試。許不令發兵攻打柳州,名義確實是‘清除黨、扶持陳氏正統’,為君王者‘言出法隨’,用這個理由,至少說明不會把陳氏趕盡殺絕,不然史書上不好寫,許不令犯不著為了打個南越,落下個‘假仁假義’的名聲。

許不令洗著螺螄,對陳思凝的冷眼相待絲毫不介意,含笑道:“我已經很剋制了,只是讓楊尊義炮擊城牆,兩輪炮下去,關頭上的南越兵馬就跑光了,剛進關口,知州張英就跑過來投降,比我回自己家都容易。我是來幫你父王清君側的,柳州白送我都沒要,只是借個道路過去京城罷了……”陳思凝抿了抿嘴,心中有氣都不知道怎麼發。說是柳州白送都不要,都已經把柳州打下來了,成了大玥的實際控制區域,要不要有區別嘛?

陳思凝轉過了身,繼續切著菜,冷聲道:“反正我攔不住你。你說是幫我父王除黨,等你打下京城,還有誰能左右你?到時候你準備怎麼處理我陳氏全族?準備殺乾淨,還是押去長安囚至死?”許不令搖了搖頭:“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軍力差距已經到了這一步,只要你們陳氏想通了,無非就是納土稱臣而已,百姓軍卒都不會受殃及,陳氏也照樣是一方望族;想不通的話,我其實也沒辦法,坐在這個位置,握住了這把劍,不往前走,反而是害了天下間所有人,包括我自己。你是個姑娘家,在家做做飯好,這些事情不用你去想。等塵埃落定的時候,你恨我也好我也罷,我都接著。”

“……”陳思凝皺了皺眉,這話也算一顆定心丸,當下也不再說了,把許不令洗好的螺螄拿過來,倒進了大鍋裡,開始熬湯底。

煮螺螄粉的味道說實話有點不好聞,連兩條小蛇都躲的遠遠的,許不令也有點扛不住,不過瞧見陳思凝認真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出去,只是在灶臺後面幫忙燒火陪著嘮嗑。

一頓飯還沒做好,山坡下面便傳來了馬蹄聲。

許不令聽見悉的響動,站起身來看向外面,卻見騎著追風馬的夜鶯,從山坡下面直接衝了上來,後面跟著和玖玖步行攀談的寧玉合師徒。

夜鶯離開許不令多,作為貼身丫鬟,心裡何嘗不想念,到了院前尚未下馬,便一個飛身落在了院子裡,脆聲道:“公子……哇!什麼鬼味道……嘔……”剛剛落地的夜鶯,被燻得頭暈,都不敢進廚房,扭頭又跑去了外面……

------------白天更新還沒寫完,強制碼字鎖在小黑屋出不來了,只能白天更新,實在抱歉了orz……

------------第七十三章重逢秋灑在半山坡的藥園子裡,鍾離玖玖走在前面,給寧玉合帶路。

如今楚楚已經成了明媒正娶的‘許家人’,鍾離玖玖往的窘迫、尷尬自然都煙消雲散,重新恢復了楚楚師父的身份,拿楚楚的事兒要挾她的寧玉合,自然也不放在眼裡了。

不過,這種‘送徒弟’的事兒終究不好當著清夜的面沾沾自喜,鍾離玖玖眼中的小得意掩飾得很好,只是走在寧玉合身邊,嬌笑道:“合合,這就是我住的地方,漂亮吧?往年啦,我去長青觀的時候,你連門都不讓我進,姐姐我也不記仇,今天你想睡哪兒就睡哪兒,那邊還有個水潭,洗野澡特別合適,我也沒給你放癢癢粉……”寧玉合身著白長裙,頭上帶著帷帽,對於鍾離玖玖的嘚瑟有點不滿,用劍柄在鍾離玖玖的兒上拍了下:“給誰稱姐姐?才和令兒出來幾天,尾巴都快翹天上去了。”說著在鍾離玖玖裙子後面看了下,似是在看有沒有著尾巴。

鍾離玖玖現在不需要寧玉合幫忙搞定楚楚了,沒了利用價值,自然不用再委曲求全,抬手就還了寧玉合一下:“我比你先進門,又比你大兩天,你本來就該叫我姐姐。許不令是不講究,可咱們做女人的得懂規矩不是?你要是沒自知之明,哪天被攆出門了,還得麻煩姐姐我給你說情……”??

寧玉合格溫婉不假,但面對鍾離玖玖,可從來沒有柔和的時候,見鍾離玖玖這麼跳,眼神冷了幾分:“死婆娘,你吃錯藥了?”

“你管得著嗎你?”

寧清夜走在前面,對後面的吵架聲都司空見慣了,要是那次見面不吵架才真有問題。她沒有搭理兩人,快步穿過藥園子,來到了小院門口。

二十來天沒見許不令,寧清夜雖說子清冷沒表現出相思之情,但心裡面哪有不想的,她正想進去,卻被從裡面跑出來的夜鶯給撞了個滿懷。

夜鶯瓷白的臉蛋兒極為古怪,捂著鼻子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跑到門外大口息。

小麻雀見最暖心的夜鶯來了,還從屋裡飛了出來,落在夜鶯的肩膀上,輕輕磨蹭夜鶯的脖子安,簡直比對待玖玖都體貼。

寧清夜雙眸顯出些許疑惑,鼻子,也聞到了些難以言喻的味道,皺起眉來,詢問道:“裡面在做什麼?許不令在煮屍體?”廚房裡水霧瀰漫,夜鶯也未曾看清,但肯定不是煮屍體。她回頭看了看,滿臉古怪地湊在寧清夜耳邊:“不是,我覺……覺公子在煮……”

“咦~”寧清夜縮了縮脖子,略顯嫌棄地望了院子裡一眼,竟是有點不太敢進去了:“他都那不乾淨的東西作甚?”夜鶯正想說話,背後便傳來一聲咳嗽,她猛地站直身體,做出平裡認真的小模樣,回過頭來出個笑臉:“公子。”。

許不令從廚房裡走出來,帶著明朗笑意:“夜鶯,你在說什麼?”

“秉公子,沒說什麼。”

“是嘛?”許不令走到遠門前,在夜鶯的腦袋上摸了摸。夜鶯明顯縮了下脖子,忍得很難受,想躲不敢躲,只覺得這頭髮不能要了。

寧清夜正想問問許不令為什麼大白天煮那種不可描述的東西,忽然瞧見院內的小廚房裡,走出個穿著圍裙手拿菜刀的姑娘,身段修長面容秀美,一雙桃花眼似醉非醉分外人,看起來竟然和許不令還有幾分夫相。??寧清夜雙眸微微一凝,心思剎那間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女子引了,疑惑詢問道:“許不令,這位姑娘是?”許不令回頭看了眼:“南越認識的江湖朋友。”朋友?

寧清夜有點不太相信,不過格向來清冷,對這些東西並不在意,也沒有細問,只是打量了一眼。

廚房門口,陳思凝瞧見走過來的三個陌生女子,也微微愣了下,三個女子雖然年齡不一,但相貌都是世間一的水準,特別白裙如雪的一對姐妹花,天生帶著幾分出塵於世的氣質,看起來就和剛下凡的月宮美人似的。

陳思凝掃了兩眼後,下意識整理了下衣裙,詢問道:“許公子,這三位姑娘是你朋友?”寧清夜正想點頭回應,許不令就擺了擺手:“都是我女人。”??

陳思凝話語一噎,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

寧清夜臉皮薄,顯然有點掛不住,抬手就在許不令上擰了下:“你瞎說什麼?”許不令打了個哈哈,把眼神微嗔的玉合也進了門:“好啦好啦,先進屋吧。”寧清夜見此,只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跟在師父後面進了院子,轉眼瞧去,西廂房的窗口中,楚楚正手忙腳亂地整理著頭髮。

寧清夜和楚楚是同齡人,關係一直都不錯,不想和許不令說話,也不想和那新冒出來的姑娘打道,便直接走進了西廂房,輕笑道:“楚楚,你怎麼才起來?”鍾離楚楚把清夜當朋友,如今捷足先登吃了許不令,沒給清夜打招呼,說實話有點心虛。她忙得放下梳子,站起身來:“清夜,你這麼快就過來了?昨晚沒睡好,所以起晚了些,忘記去接你了。”寧清夜快馬加鞭連夜趕來,本就沒提前通知,對此自然不介意。她走到近前,稍微打量,忽然發現楚楚的氣和以前看起來不一樣,臉蛋白裡透紅,多了幾分女人味,想形容卻又不知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