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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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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花刺出的鐵槍一頓,還沒來得及分析情況,連人帶槍就被從水裡扯了出來,直接落在了來人的懷裡。

繼而便是“啪——”的一聲,股被打了一巴掌。

“你這妮子!大點本事也敢跑出來打打殺殺,左清秋那狗的教你的?”股被打得很疼,比孃親雞毯子打得還疼,小桃花卻覺不出來,畢竟武人在生死一線的時候,都會暫時忘卻疼痛。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小桃花已經被抱到了湖岸邊,最先傳來的是腹間翻江倒海的劇痛。

“大哥哥……”小桃花身中兩錘,受了內傷,一句話出口,嘴角便掛上了血跡,看了面前悉的大哥哥一眼後,緊繃的心絃鬆開,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小桃花?”許不令把小桃花放在湖畔的雪地上,手貼著脖子檢查脈搏,又迅速掏出隨身的療傷丹藥,往小桃花嘴裡

小桃花受傷又在刺骨湖水中泡了下,臉發青牙關緊閉,本咽不下去。

許不令咬了咬牙,轉眼看了看,將柳無葉間的水囊取扯了下來,把丹藥放進嘴裡嚼了嚼,然後就著水喂進小桃花的嘴裡。

相接,小桃花昏中睫顫了下,喉頭微動,便又沒了動靜,不過隨著丹藥下肚,氣息迅速穩定了些。

兩人身側半步外,柳無葉身上還著兩把鐵爪,渾身淌血,偏頭看著許不令認真施救,微微攤了下手,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許不令見小桃花氣息稍微穩定,暗暗長鬆了口氣,轉頭把丹藥丟給柳無葉:“不需要我餵你吧?”柳無葉強撐著坐起身,看了看滿是創傷,沙啞道:“謝了,我自己來。”許不令掃了眼,見柳無葉短時間死不了,一個人能搶救,也沒手,抱著小桃花快步跑到了樹林裡面。

正月寒冬,北的溫度很低,衣服溼透被風一吹,哪怕出著太陽,也很快開始結冰。

小桃花臉青紫,身體微微顫抖,在冰天雪地凍著顯然會出事。

許不令來到樹林僻靜處,將厚實的外袍脫了下來墊在地上,然後抬手解開了小桃花的小襖佈扣。

剛剛過年,小桃花穿的是新衣裳,不僅厚實,釦子也稍顯繁瑣,迅速解開後,便出了下面的小鴛鴦肚兜,看針線功底估計還是她娘縫的。

許不令把小襖取下,又解開肚兜和褻褲,習武之人大多體型勻稱,小桃花同樣如此,如雪肌膚呈現在冰天雪地之中,很稚,卻也有了女人該有的些許味道,只是明顯能看到肚子上有兩塊瘀血的傷痕,就如同羊脂白玉上沾染著兩塊墨跡,雖然沒有創口,卻觸目驚心。

“唉……”許不令眉頭緊蹙,也沒心思欣賞,用袖子在小桃花身上裡裡外外擦拭,明顯能覺到肌膚的滾燙,只是擦到腿間的時候,忽然察覺不對。

小桃花本就底子好體格強健,吃下丹藥後氣息很快平復,被抱近密林後,漸漸給凍醒了。

此時正睜著眼,愣愣望著把她抱在懷裡的俊美男子,還有放在她某處的大手,手指微動,似乎是相擋又不敢。

察覺到許不令眼神望過來,小桃花急忙閉上了眼睛,紋絲不動,就像方才沒醒過來一樣。

“……”許不令張了張嘴,斟酌良久,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擦乾淨後,用厚袍子把小桃花裹住,抱在懷裡取暖的同時,收拾起泡了水的頭髮。

小桃花臉上的青紫逐漸褪去,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內傷氣血翻湧的緣故,臉蛋兒越來越紅,最後“嗚~”了一聲,緩慢睜開眼睛,茫然左右看去,虛弱道:“大哥哥……你怎麼來了?那個蠢刀客呢?”

“也不知死了沒,我去看看。”許不令也怕柳無葉真死麵前,放下了擦到一半的秀髮,把黑蟲似的小桃花抱起來,重新走向了湖岸……

————————PS:過年爸媽過來了,能靜心碼字的時間驟減,估計得和去年一樣,每天四千字左右更新十天,能多更儘量多更。

一年才團聚一次,希望兄弟姐妹們能體諒一下~------------第四十一章滿枝的地位岌岌可危三具無頭屍體躺在冰面上,血水橫,很快結為冰晶,和湖面的冰層融為一體。

許不令抱著小桃花,來到石亭畔,低頭打量了一眼——柳無葉坐在石亭的臺階上,把肩膀上的鐵爪拔了下來,用嘴咬住布匹勒住傷口止血,臉蒼白,神恍惚。

前後事情聯繫到一起,許不令自是能猜出柳無葉所說的‘富貴千金’是誰。

無關男女或者個人好惡,至少柳無葉這個‘情’字是真的,落得如今境地,只能說造化人。

小桃花被公主抱,躺在許不令胳膊上,黑袍裹得密不透風,連手都動不了。

短時間大起大落,經歷這麼多這輩子的第一次,年紀尚小的小桃花顯然有點緊張無措。想不通柳無葉為什麼會被埋伏,想不通遠在長安城的大哥哥,為什麼會神兵天降似的出現在身邊,想不通為什麼一睜眼,就光溜溜地躺在大哥哥懷裡……

洶湧思緒湧入小腦袋瓜裡,小桃花都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為了緩解被大哥哥抱著的尷尬,雖然腹間還很疼,還是強撐著做出沒事的模樣,偏頭看向柳無葉:“看吧,我都說了無論去哪兒都一帆風順,卦象應驗了,你往後再倒黴,可不能怪我算得不準了。”柳無葉心裡同樣複雜,不比小桃花好多少,很想做出江湖客該有的瀟灑模樣,發自心底的悲涼卻讓他再難提起心氣。

柳無葉眼睛裡滿是血絲,努力做出平靜的模樣,抬頭詢問道:“左姑娘,許兄,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小桃花轉過頭,看向上方的下巴:“對啊,大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其實在很早前,小桃花對許不令的身份便有所猜測,畢竟那個大哥哥實在太俊了,天下間找不出第二個。上次在涼城,師父把她叫過去說那些話,已經等同於直說了大哥哥的身份。

只是,馬鬃嶺的事情結束,師父和許不令都安然無恙,應該走了才對呀,怎麼會來這裡?

許不令面對小桃花詢問的目光,搖了搖頭:“過來辦點事兒,恰巧遇上了。”他偏頭看向渾身浴血的柳無葉:“你又是怎麼回事?這些個刺客,是什麼人?”柳無葉沉默了下,偏頭看向冰面上的幾具屍體,搖頭道:“不清楚,可能是我爹請來的殺手吧。”許不令皺了皺眉:“你爹柳善璞,充其量是個家財萬貫的商賈。姜篤剛剛及冠受封太子,他腦殼有包,這時候把你從密會的地方騙出來打殺?難不成活膩了,想等齊帝病故、太子登基後,秋後算賬把柳家抄家滅族?”柳無葉聽見這話臉僵了下,明白許不令知道了一切,微微低下頭去,沉思了很久,眼中顯出了些許落寞。

許不令暗歎了口氣,轉身走向石亭外:“天雨大,不潤無草;道法寬,只渡有緣人。你自己想不透徹,我說再多也沒有,好自為之。”柳無葉略顯自嘲地笑了下:“早就想透,剛死心罷了。多謝許兄救命之恩,你到歸燕城來,是準備找那塊沉香木?”許不令腳步一頓,回過頭來:“你有法子?”柳無葉看了看遠處的歸燕城:“幾年前,我剛歸京城,曾暗中潛入過皇城一次。過幾天,我帶你進去,不過我只去過東宮,沉香木應該在御書房,能不能拿到看你的本事。”許不令點了點頭,約定了接頭的位置後,破開冰面,將三具屍體沉入水中,抱著小桃花離開了楊樹湖。

柳無葉孤零零坐在石亭旁,看著千里冰封的北,目光從複雜漸漸變成了平淡。

也不知是不是心死或者徹底放下了,柳無葉長長舒了一口氣,在寒冷天氣中帶出一陣白霧。之後撐著膝蓋站起身來,把隨身多年佩刀間,搖搖晃晃往樹林深處走去。

這一走,再不回頭……

------雪原一望無際,冬暖陽下,小小的黑點在郊野間快速移動,走向遠處的巍峨雄城。

小桃花被黑袍包著難以動彈,身上的傷痛讓臉蛋兒有些發白,但心思已經完全沒放在傷痛上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她其實已經不小,按理說都能嫁人了,但無論是她還是許不令,都沒法從長安城第一次見面的印象裡跳出來,覺自己還是那個偷偷吃糖葫蘆的羊角辮小丫頭。

見近在咫尺的許不令不說話,小桃花猶豫了下,弱弱開口道:“大哥哥,你準備去皇宮裡面搶東西?”許不令注意著周邊動靜,以免被發現行蹤,聞聲微笑回應:“是啊,家裡人生病了,需要那塊沉香木鎮紙調養身子。”小桃花若有若無地‘哦’了一聲,解釋道:“我以前,不是故意騙大哥哥的,但是我拜了北齊的國師為師……”

“我知道。”

“哦,嗯……我師父是北齊的國師,武藝高強,也負責保護皇帝安危,我是他徒弟,自然也有這個責任。大哥哥要去皇宮搶東西,那我這當徒弟的,於情於理都該告訴師父一聲才對,不然就是欺師滅祖……”小桃花說得比較糾結,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現在的情況。

好在許不令通情達理,含笑道:“你不用想這些,以後我跟著我回大玥,左清秋那老匹夫,連徒弟安危都護不住,不配教你。”

“嗯?”小桃花一愣,回過神來後,連忙搖頭:“師父是好人,對我可好了。是我自己調皮,偷偷跑出來跟蹤那個刀客,自己莽撞了。”許不令搖了搖頭:“你才多大?小孩犯錯自然是監護人的責任,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今天若是沒我,你就得去湖裡餵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