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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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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湘兒咬了顆糖葫蘆,偏過頭去,不讓許不令看到淚水盈盈的眼睛,稍顯含糊的道:“早知道你這麼薄情,當年我就不救你了。以前說寶寶最大,結果都這麼多年了,才想起給我買串糖葫蘆……”許不令這就有點無辜了,站在岸邊的柳樹下,手扶著湘兒的肩膀上,柔聲道:“我以前給你買過,你說又不是小孩子,誰吃這玩意……”蕭湘兒霧濛濛的眼神一兇:“我不吃,你就不買了?”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是我的錯,寶寶別生氣了。”

“哼~”蕭湘兒這才滿意,用紅袖遮擋嘴,又咬了顆糖葫蘆,做出寶寶大人該有的威嚴模樣,詢問道:“和小婉去蘇州,玩什麼了啊?我瞧小婉開心的。”許不令拿出手絹兒,擦了擦湘兒的眼角,含笑道:“也就隨便轉了轉,了個桃花塢,把山上寺廟改成了寒山寺……”蕭湘兒聽完後,輕輕哼了聲:“手筆大,果然男人都是向著媳婦,把婆婆扔一邊。我怎麼沒見你單獨帶我出去逛過?”

“……”許不令覺這是個送命題,想了想:“出長安的時候,不是單獨把你綁走了嗎?走了上千里路……”

“哪能一樣?把我和巧娥關馬車裡面,和壓寨夫人似的,再說紅鸞不也在嗎?還被紅鸞捉那麼在……”

“當時我知道陸姨過來了,你夾著我不放,我……”

“你還怪起我來了?”

“……,嘿嘿……”許不令無言以對,咧嘴笑了下,笑得有點傻。

(ˉ▽ˉ;)蕭湘兒瞪了瞪眸子,把目光重轉向河面上懸掛的一排排花燈:“我是你第一個女人,你也是我第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偏心?”

“我沒偏心,在我心裡,寶寶天下第一……”

“你光說有什麼用?”蕭湘兒咬著糖葫蘆,哼哼道:“你和小婉青史留名了,我現在可還在皇陵埋著。我怎麼沒見你,給我修個啥園子的?”許不令聽見這個,鬆了口氣,摟著湘兒的肩膀,大手一揮:“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就怕你顧忌世俗眼光不樂意。”蕭湘兒蹙著眉兒,半點不信,抬手指向十八里秦淮:“既如此,從今以後,秦淮河就改名‘寶寶河’,文德橋改名‘寶寶橋’……”(⊙_⊙;)??

啥?

許不令表情一僵:“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寶寶近酒家,這怕是……”蕭湘兒偏過頭去:“不樂就算了,我也沒指望青史留名,反正世人都知道你的世子妃是我姐,我早就死了……”

“唉,誰說不樂意。”許不令摟著湘兒肩膀,認真道:“秦淮河改了,怕是會引起民憤,文德橋是陸家修的,應該能改,我待會就去打聲招呼,把上面的字改成‘寶寶橋’。”蕭湘兒也只是和夫君鬧彆扭,隨口說說罷了,哪裡好意思真把陸家的文德橋,改成她的外號,這不成昏君了嘛。她輕輕哼了聲:“算了,不為難你。”

“這有什麼為難的,千金難買寶寶開心,走走走,現在就去找我大舅子。”許不令可沒開玩笑的意思,拉著蕭湘兒往回走,一副今晚上就動工的架勢。

蕭湘兒拿著半糖葫蘆,瞧見許不令這模樣,倒是有點慌了。

要是秦淮兩岸的百姓,和蕭綺、陸紅鸞明早一起,發現大石橋上‘文德’二字,變成了‘寶寶’,還不得把她拾掇死。

蕭湘兒被拉著行走,急忙道:“許不令,你別亂來,我就隨便說說,字可是陸家老祖宗手書的,你去改成寶寶,非把我成妲己褒姒之類的妖妃不可。”許不令擺了擺手:“那就在文德橋旁邊重修一座石橋,銀子我出,修橋補路該沒人說我們了吧?”

“……”蕭湘兒眨了眨眼睛,覺得這主意倒是不錯,不過金陵是陸家的地盤,她想了想道:“算了,還是去長安修吧,修在紅鸞孃家門口,陸家還以為我欺負紅鸞呢。”

“也行,聽寶寶大人的。”

“寶寶當名字好古怪,得被後人笑話,要不叫‘瀟湘綺韻’?,剛好把我姐也帶進去,免得她說你偏心。”

“嗯……這主意不錯。”

“那就說定了,橋我來畫圖紙,橫跨黃河……”

“橫跨黃河?!”

“有點長哈?那渭河?”

“渭河?”許不令腳步一僵。

四百多米長的橋,修在渭河主幹道上,下面還得通船……

蕭湘兒雙眸微眯:“怎麼,以為本寶寶修不出來?我蕭家祖上可就是靠興修水利發家的。”許不令咬了咬牙,點頭:“嗯……修,多大點兒事兒,剛抄東部四王的老家,有的是銀子,就當給寶寶大人練手了。”

“這還差不多。”蕭湘兒抿嘴笑了下,摟住了許不令的胳膊,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花燈璀璨的秦淮河畔……

------------第二十六章團團圓圓八月十五,中秋佳節,滿城張燈結綵,金陵城中家家戶戶都是團圓的氣氛。

文德橋南岸的大宅裡,陸家族人在慶賀著中秋佳節,而東邊一牆之隔的府邸內,在此落腳的許家人,也在歡歡鬧鬧地準備著團圓宴。

時間還是早晨,許不令從陸家的宴席上回來,走過院牆時,便聽見廚房裡傳來談聲:“思凝,滿枝和清夜去哪兒了?”

“去祝大劍聖那裡了……”許不令頓住腳步,抬頭越過圍牆,朝裡面去。

宅子的大廚房裡,陳思凝站在案臺邊上,身上套著圍裙,單刀旋轉如風,切著晚上要用的食材。

陳思凝武藝很高,上馬砍人如切菜,下馬切菜如砍人,行雲水得心應手,但陣仗看起來難免有點嚇人。

松玉芙和鍾離楚楚,都是拿著盤子擋在口,站在廚房的邊角,又羨慕又緊張地觀望。

夜鶯武藝同樣不弱,可能是抱著好勝心,站在陳思凝的對面,手拿菜刀唰唰唰,攀比誰切得更快。

巧娥、月奴、豆豆三個丫鬟,本就不敢靠近,此時躲在廚房外面,認真洗菜切菜。

兩條小蛇有點眼饞案板上的,但是怕主子一刀把它們切成蛇羹,只能躲在門檻後面,張著嘴嗷嗷待哺。

許不令旁觀了片刻,沒有去打擾幾個準備晚宴的姑娘家,抬步來到了前面的茶亭裡,從窗口瞄了一眼。

寬大茶亭中,幾張小案拼在一起,案臺上擺放著白麵、餡料、工具等等,還有蕭湘兒提前準備好的模具。

忙於公事常年不下廚的蕭綺,此時換上了家居服,帶著圍裙,坐在案臺的旁邊,認真包著麵糰,放進磨具裡壓得圓圓的。

蕭綺雖然智力超絕,但手藝活兒顯然不如親妹妹,雖然做出十分認真的模樣,臉頰上還不在不經意間抹上了些麵粉,月餅上的圖案,本來想成許不令的臉,結果雕了半天,連她自己都認不出雕的是個什麼東西。

蕭湘兒坐在旁邊,完全不需要磨具,用小刀認真在月餅上刻著‘中秋明月夜’的圖案,栩栩如生,還不忘嘲諷兩句:“姐,你不行就算了,就你這手藝,做出來的誰敢吃啊?”蕭綺瞄了瞄蕭湘兒的月餅,又看了看自己的,酸酸的道:“許不令吃,又不是讓你吃。再說了,又不是我一個人做得不好看,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整天研究這些沒啥用的奇技巧?”案臺周邊,寧玉合和玖玖也在認真準備著月餅。

正如蕭綺所說,不是所有人都心靈手巧善刀工。

鍾離玖玖此時把小麻雀擺在面前,讓它張開小翅膀,擺出‘鳳鳴九天’的姿勢,認真照著刻,造型倒也說得過去。

而寧玉合則比較尷尬了,寧玉合本身就是武人,和清夜相依為命多年,兩個人生活方式都比較江湖,講究快捷方便,哪裡會整這些花裡花哨的東西。

寧玉合見鍾離玖玖都快做好一個了,她還無從下手,心裡不免有點著急。

陸紅鸞靠在躺椅上旁觀。崔小婉則把臉頰貼在陸紅鸞的肚子上,聽未出世小娃娃的動靜。

瞧見寧玉合半天沒動作,崔小婉倒是善解人意,開口道:“大白,不知道刻什麼的話,就讓母后給你先做一個,你照著畫不就是了。”蕭湘兒手藝好得很,三兩下就已經完工了,聞言把玉合做到一半的月餅拿過來,含笑道:“這還不簡單,看好了。”寧玉合確實沒什麼好點子,見此自然也沒拒絕,探頭認真觀望。

只是……

蕭湘兒拿著小刻刀,在白月餅上‘唰唰唰’一頓作,不過三兩下的功夫,栩栩如生的‘飛鳳展翼’圖案,就呈現在了月餅上。??寧玉合認真觀望的眼神一呆,臉兒瞬間紅到脖子。

其他幾個姑娘瞧見湘兒的傑作,忍不住‘噗’地笑出聲:“哈哈哈……”

“就這個了,許不令肯定喜歡吃……”

“哎呀,你們……”寧玉合本就被湘兒得窘迫難言,瞧見眾姐妹又笑話起她來了,連忙站起身來,跑向了屋外:“我去幫忙做飯了。”許不令在窗戶外觀望,同樣忍俊不,見寧玉和落荒而逃跑出來,便站在了廊道的拐角等待。

寧玉合臉漲紅地出了房門,往後院走去,手兒還摸著以前守宮砂的位置,心緒尚未平復,剛剛轉過廊道拐角,就被許不令抬手勾住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