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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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重新鍛造外，甚至連劍柄的寶石都被挖出來打磨雕琢，細節處理一絲不苟，約莫三個小時後，陳瀟終於停下了所有的工作，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把折騰了許久的長劍給白洛：“還好，沒有讓將軍失望，這把劍不僅修復了原本的損傷，而且屬也上升了。現在是攻擊速度加快38％，水系魔法威力增加40％，噬敵人損失生命力轉化為自身體力，還附帶了一個嗜血術的魔法，能讓攻擊增加20％，不過防禦方面會減弱10％，一天只能使用一次，這件裝備，應該已經差不多很接近傳奇級了。”白洛大喜，接過劍，只見上面的血動似乎更加活躍了，他對這把劍悉無比，揮動幾下，果然覺攻速提高，又嘗試了一下嗜血術，讚不絕口。如果說原本對這個“阿瑟”大師還有點殺機，現在已經變成了欣賞，怪不得能被馬努這樣禮遇，果然是有真材實料——如果以後有機會扳倒馬努，一定要設法把這個人才收為己用。

陳瀟對白洛的謝和讚美泰然受之，坑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賣了他以後他還一臉地幫你數錢。

原本這把可憐的劍最多隻不過是能自愈的“輕傷”而已，現在已經成為真正無可救藥的重傷了，至於屬的提高……沒聽說過在透支生命力之前有個“迴光返照”麼？

第兩百七十七章界王果和孤獨的世界白洛帶著被“修復”的愛劍離開了水晶山谷，雖然失去魔盾心裡依然是個疙瘩，但被修復的“血河”總算讓他得到了一點補償和心理安，當然，由於臥底的需要，某人的險惡用心現在還不會暴，所以“血河”從迴光返照到香消玉殞還有一段時間。

白洛的出現證實了陳瀟心中的猜測，魔盾也好，血河也好，這些坑人的把戲只是小道而已，真正要思考的是怎麼削弱水晶山谷的力量甚至是製造和擴大內部的裂痕，屆時內外合力，自然可以一舉成功。不僅如此，陳瀟還要設法救出姬婭的母親，並解除她們母女的心靈枷鎖。

姬婭的母親叫佛萊雅，原本一直在血荊花城的據點，幾年前被薩普琳娜帶來水晶山谷的噬之館，備受折磨。這次不巧被薩普琳娜的死對頭，也就是阿茲加洛的另一個老婆伊佐拉帶走，暫時還沒有返回。

“修復”血河並讓其提升到接近傳奇級裝備的表現讓馬努見識到了陳瀟的“實力”，心中更為看重，不過外面還有許多要事離不開馬努，所以他沒有在水晶山谷逗留多久，在白洛走後第二天就離開了。

陳瀟這段時間除了不時去水晶龍那些“參悟”魔法陣外，大多數時間都閉門不出，這也是許多制器大師的“通病”。

只不過，陳瀟並沒有如外人想象中的那樣，終沉浸在“參悟”神器魔盾之中，而且將心思都用在了法境的修行上。

其實，在卡斯特家族的那段子裡，陳瀟就沒有少嘗試法境的修行，但那種“世界”雖然真實無比，就在身邊，實則虛無縹緲，不知從何煉起，經驗值依然是零。

超級系統的晉級很奇怪，並不完全以力量層次計算經驗度，而是以當前修煉的要素為準，就算單系的力量修行到魔皇程度，依然無法突破下一個境界。前面煉體、煉力什麼的還有跡可循，到煉心就有些玄乎了，現在這個煉“法”，給他一種某汪汪咬刺蝟無從下嘴的覺。

藉助界王果，似乎是唯一可能的捷徑。反正界王果最長的保質期只有三個月，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不嘗試也會自動枯萎消失。

界王果並不是一種真正的果實，而是極光玄冰中誕生的華，服用後能產生與心靈對應的幻覺類應，可以據服用者的意識而衍生出特殊的神烙印，被服用者所收。

這種神烙印，就是“領域”的覺，當然，這類領域只是初級層次的領域，也就是魔皇級所掌握的偽域，但偽域是真正領域的基礎，也是魔皇強者與大魔王最大的分水嶺。

大魔王級之間的力量差距其實很大，有的人儘管在力量上已經達到魔皇層次，卻沒有掌握領域之力，就始終只是大魔王，不能稱之為魔皇。

沒有掌握領域之力的“偽魔皇”和真正的魔皇實力有天壤之別，這是質的差距。

同樣的道理，如果領悟了法境的力量，應該是魔皇以下無對手的存在了，如果完全掌握法境之力，或許能和最初段的魔皇別別苗頭也說不準。

只是界王果的力量太過強大，須得魔皇級以上才能承受，也不知道“噬星”和“化星”這兩種模式能不能用上。

陳瀟拿出了界王果，這果實的外表美無比，彷彿毫無瑕疵的水晶藝術品，還散發出淡淡的幽香，應該不會像吃玻璃一樣吧……一仰頭，將果實了下去。

界王果本是在極光玄冰這種極其寒冷的環境產生出來的異寶，摸在手中也有種冰涼的覺，但進入胃部後，卻如火燒一般，開始迅速朝全身蔓延開來。

陳瀟只覺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隨著這陣火燒在身體各個部位開始發作起來，渾身的肌開始膨脹和扭曲，再也無法保持盤坐的姿勢，倒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著，竭力對抗者這種難受的覺。好在實驗室附近已經被他佈下相應的魔法陣，而且嚴令任何人進入打擾，聲響和動靜都不會傳出去。

那種火熱的覺比訓練場中火山的熾熱猶勝數十倍，陳瀟只覺自己的骨骼和血都要被汽化了，而腦部竟然開始脹大起來，瞬間已經增大了數倍，彷彿立刻就要爆裂似的。

痛苦是不假，不過這種膨脹其實是幻覺，由於界王果須得魔皇級才能服用，陳瀟現在真正的實力只相當於大魔王層次，所以無法承受這種力量。麻煩的是，原本預料中的噬星和化星提示並沒有出現，也沒有轉換成靈氣的提示。

就在這個時候，身上一股莫名的力量湧起，使得那種膨脹到要爆裂的覺漸漸減弱，這股力量正是來自馬努的心靈枷鎖的強化之力，儘管只是魔帝級的千分之一，但都是純無比的力量，無論在質或者量上，都要遠勝陳瀟目前的層次，一時無法消化完全，此時卻正好派上了用場。

在這股力量的化解和緩衝下，陳瀟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正常，馬努的力量也在迅速被分解融入體內，最重要的是，界王果的作用開始發揮了。

陳瀟的視線和意識漸漸模糊，等他竭力恢復清醒之時，發現眼前的景物完全變了，久違的悉景象。

佈滿灰塵馬路，嘈雜的車喇叭聲，四處都是亂停靠的小車，來往穿梭的人群，前面還有兩個女生一邊吃甘蔗一邊走路，背後一路甘蔗的殘渣。很悉的小城鎮，落後、髒亂，但畢竟是他的家鄉。

難道又穿越回來了？

阿西娜她們呢？帕格利烏他們呢？那個世界已經成為他真正的羈絆，至於這個原本的悉世界反而覺得陌生起來。

陳瀟一看手中握著的手機，沒牌子的山寨貨，還帶個攝像頭，怎麼看怎麼覺得眼，這不是當初出現超級系統的那不坑爹手機嗎？

儘管這裡沒有時刻出現的生命威脅，也沒有暗月城那種岌岌可危的居住地或者是水晶山谷這樣危險可怕的敵人巢，但他必須要回去。

陳瀟立刻長按山寨機的電源開關，卻出現了某個明星臉的圖案，還傳來自以為很有磁的聲音，歡使用XXX牌手機！

怎麼回事，不是超級系統？

陳瀟隱隱記得自己服用了界王果，然後就來到了這裡，莫非這是幻境？但一切都那麼真，他忍不住一路朝爺爺住的老街區走去，但那裡已經變成了拆遷地區。

陳瀟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行走，站立、坐下，原本這是個最悉的世界，如今卻彷彿成了一個局外客，孤立在周圍的來往不息的人中。

曾幾何時，年少的他，也有過這樣的覺。

覺到時間靜止不動，逝的是我們自己。蒼白的微笑，面對著每一個路人，其實自己才是真正的路人。

只是孤獨。

彷彿一個騎著馬的過客，獨自在註定沒有盡頭的沙漠中跋涉著，或許有一天，倒下了，就是盡頭。

只是孤獨，而已。

如同斷線的風箏，看似無憂無慮地在空中翱翔，然而這種自由的生命又能維持多久？

只是孤獨，如此而已。

陳瀟忽然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猛一回頭，就看到一個人坐在後方的公車站，出奇異的笑容。

陳瀟一震，這個人的相貌……就是他自己，不，那種惡的眼神和笑容……正是在煉心中曾被斬卻的心魔，或者可以稱之為——修羅！

“很驚訝看到我？”修羅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周圍的嘈雜聲都被壓了下去，“我說過，只要你內心的黑暗依然存在，我就永遠不會消失。”陳瀟已經定下神來，成功經過煉心考驗的他已經有完全的信心和把握對付修羅，淡淡地看著這個曾經是最危險的敵人：“這個幻境是你出來的？”修羅搖搖頭：“這不是幻境，而這是你記憶中的世界。你看看那裡……”陳瀟一轉頭，只聽呼救聲傳來，一個女人大呼“搶劫”，前面一個男子抓著一個提包飛跑著，沿途的群眾竟然紛紛讓路，無一人協助。

陳瀟與那男子正是當面，就在接近，閃電般一拳擊去，哪知接觸的一剎那，竟然對穿而過，那男子毫不受影響的朝前繼續跑去，後面女子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眼看那搶劫者越跑越遠。

陳瀟吃了一驚，嘗試著朝一旁的柱子摸去，果然又是對穿而過，這個世界都是幻影，還是……只有他才是幻影？

不遠處，一位花甲老人不慎摔倒在地，半天怕不起來，來往的路人視若無睹。有個孩子想要上前去扶，卻被他的媽媽一把拉住，大聲地訓斥著“賠不起”之類的話，陳瀟跑過去攙扶，同樣是對穿而過。

周圍人物和事件不斷變幻，豪車撞人打人的官二代、無數人圍觀落水少年無人施救、官員以培訓為名目沒貧困學生的救濟金、校長為巴結官員灌醉女教師協助凌辱、各種為了利益製造的有毒食物和藥物害人害己……這些還僅是開始，隨後一幕幕愈發黑暗的場景出現在眼前，看得陳瀟憤怒無比，但他目前只能作為旁觀者，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不平和罪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