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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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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和他穿越前的那個世界在經濟、政治上基本一致,世界格局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唯獨在文化上,就像是被硬生生的摁下了暫停鍵似得,還停留在一個相當早期的版本,屬於是滯後中的滯後了。

他記憶中的那些知名,經典音樂,甚至電影,大都消失了蹤影,它們的作者亦一樣,像是本不曾存在似得。

在陳澈所閱讀的記憶裡,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北川澈的家庭條件相當不錯——至少曾經是很不錯的,於東京都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他們家有著一處相當大的莊園。

半年前,因為一場慘烈的通意外,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父母去世了。

葬禮過後,隨之而來的並非是親戚們的關切,而是法院的傳票,和一筆足以稱得上是天文數字的鉅額債務。

莊園和絕大部分的資產都被賣了抵債。

從北川夫婦離世開始,北川澈便受到了刺,曾經極為優秀的成績一落千丈,格也變得乖戾、孤僻。

所幸在初中畢業的最後,北川澈也算是忽然意識到了學業的重要,吃著老本,咬著牙,考上了一所還算不錯的公立高中,白川高中。

只是,生活上的壓力最終還是壓垮了他。

半個月前的一個夜晚,北川澈自殺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陳澈來到了這個世界。

好消息是魂穿東京,壞消息是賬戶裡只剩下了三萬円,甚至還不夠這個月他和那個自稱是他近侍的女孩兒的飯錢。

唯二能談得上好消息的,也就只有在那一地雞後,剩下的那套一戶建了。

至於另外一個好消息,也就是那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出現在了他眼前的淡藍面板了。

通過這些天的試驗,他對這道淡藍面板也算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每當他進行符合某些規則的行動時,淡藍的面板上便會開始累積相對應的經驗值,待到經驗值累積到一定程度,便會出現相應的技能以及技能的等級。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玩意兒符合他印象裡的風靈月影修改器的,只是相較於後者,他的這個‘修改器’明顯就是青版的。

除去在觸發條件上頗為讓人捉摸不透外,這玩意兒甚至還設置了一個獨立的疲勞值系統,每天就只有定額的疲勞值。

當淡藍的面板變為黃後,就意味著當天的疲勞值消耗殆盡了,饒是他想再進行相應地累積經驗值的行為,也無法再獲取經驗值,必須得等次疲勞值恢復,才能再次累積經驗值。

寫作(lv.7)便是他在這段時間裡拼命肝出來的。

至於博聞強記這個技能,他猜測是和他文抄的那些內容有關。

不過話又說回來,研究這個學習面板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眼下,除去這個學習面板外的事情,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

呼。

北川澈深了口氣,回過神來,望著眼前愈發臨近的那幢坐落在居民區內的現代建築,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以他對那個自稱是他近侍的女孩兒的瞭解,對方這會兒應該在看電視了。

走進院門,北川澈甚至還沒來得及把鑰匙從衣兜裡拿出來,緊閉著的大門便被打開了。

伴隨著向外傾瀉的冷光,一道纖細的女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她留著短髮,沒有化妝,但那張頗具中美的臉龐已經足夠緻。

的高領衣包裹住了女孩兒的大半個身子,可修身款的衣物向來都是那樣,在能夠修飾身材線條的地方,向來不會留手,她口的位置被撐的鼓鼓的,纖與平坦的小腹下,是一條簡單的居家休閒褲,腳下則踩著一雙淡粉的兔耳朵絨拖鞋。

“歡回家,少爺。”繪島妙彎下,輕車路的從鞋櫃裡拿出了一雙藍絨拖鞋,接著垂下眼眉,把拖鞋放到了北川澈的身前,接著抬起眉來,在仔細的確認了他的身上並未沾上雨水後,她才放心的讓開了身子。

整個動作溫馴而又輕柔,就像是深愛丈夫的子。

只是對北川澈來講,對她這樣的舉動,他依舊不太適應。

“我回來了。”應和了一句,北川澈換好了室內拖鞋,同時搶在了繪島妙前,順手把自己的才脫下的鞋子擺到了玄關的牆角處。

“我都說了,別叫我少爺了。”北川澈嘆息了一聲,又一次強調了一句。

這個短髮女孩兒,便是自稱是他近侍的姑娘,兩個人目前的關係,理論上來講,是同居。

只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就是原本的北川澈,對於繪島妙,也一直保有相當的距離

“可是我就應該稱呼您為少爺呀。”繪島妙替自己辯解了一句。

“首先,妙你得明白,我們是相依為命的關係,可以的話,我希望不要再用這種稱呼了,太有距離了。”北川澈頓了頓,望向了玄關無主燈下的短髮女孩兒,“再者,從之前到現在,不論是父親也好,母親也罷,他們都是把你當女兒看待的。”作為一個穿越者,他實在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稱呼,就彷彿是看到了那再經典不過的橋段似得,如同那位課本上常駐的先生所描寫的那樣,久別多年的好友再度重逢,可見面時,對方脫口而出的不再是那聲‘迅哥兒’,而是疏離的至極的‘老爺’。

更何況,在他所看到的記憶裡,北川夫婦雖然是受人所託才收養的繪島妙,但從未把她當做過下人,是正兒八經的把她當做女兒照顧和看待的。

但奈何收養繪島妙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隱隱明白事理的年紀了,這麼多年來,她似乎已經對她的那套邏輯習以為常。

簡單來講就是,據北川澈這段時間和她的互來看,對方在這點上,是認死理的。

“我這麼說,伱能夠明白我的意思麼?”北川澈望向了繪島妙的那雙微冷的紅眼眸。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在空中匯。

“我明白的,少爺!”繪島妙的眼神溫和而又堅定。

“……”北川澈沉默了。

他拍了拍繪島妙的肩膀,在嘆息一聲後,繞過她,走向了客廳。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繪島妙的眼眸底掠過了一抹狡黠,嘴角悄悄地揚起。

回過身去,她關上了房門,接著走進了廚房,準備起了熱茶。

作為近侍,繪島妙很清楚,以自家少爺最近的習慣,這會兒他應該會在客廳內寫寫畫畫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