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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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會有未來的。”她僵硬地立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等你把畫回畫廊以後,我要不逃亡,就得和丹尼爾一起接受法律的制裁。”
“如果是這樣的話呢?”他轉過身子,走向第一家河岸餐廳,臂膀一揚,把畫作連同畫框一併丟進火堆裡。
“你,你把它給燒了?”沈洛寒大驚失,那可是價值數千萬美金的名畫呀。
“既然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我當然必須有所取捨。”他笑著張開雙臂,期待她投懷送抱。
“你不怕後悔?”她猶豫地倚進他懷裡,淚水已順著嫣頰奔而下。
“鈴鈴鈴!”傅仲軒的手機乍響。
“真是殺風景。”他嘟噥著不悅地喂了一聲,是肯尼打來的。
“你最好有一個十足充份的理由,否則回去我就把你給殺了。”
“是。”肯尼回答,“雷諾瓦的畫已經找到了,下午我們在清查所有畫作時,發現它不知是什麼時候,已不知不覺的給掛回牆上了。”有這樣的事?他訝然地把目光移向懷中的沈洛寒。
“你確定是今天下午才發生的事?”
“錯不了的。因為今天已經是展出的最後一天,早上保險公司和鑑定人員就先行到畫廊做過必要的檢驗措施,當時並沒有發現絲毫異狀。”
“我明白了。”收線之後,他佯膽一薄怒地瞪著沈洛寒,“你唬我?”
“哪有?”她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樣。
“那是一幅假畫,對不對?”傅仲軒指著那幅正燒得劈啪響的畫說:“你想用它來考驗我是否對你真心赤誠,是否痴情狂戀?果然最毒婦人心,看我怎麼懲罰你。”他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就往綠蔭環繞的寬廣步道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沈洛寒問。
“你的終身監獄。”***車子沿著哈德遜河駛往翠北卡,路的兩旁花木扶疏,綠音心掩映,處處可見緻的別墅隱建於林木間。
夕陽不時的從酡紅的夾道槭樹葉隙間灑落金粉,透過半敞的車頂天窗撫她烏亮如絲的長髮。
蜿蜒綿長的路徑將他們引到一棟由溪環抱的都鐸式宅邸前。
沈洛寒睜大眼睛望著廣袤草原前充滿意境的木橋,以及木橋盡頭芳霏的青石板路,忍不住發自心底驚歎傅仲軒財力之龐大。
她隨著他越過小橋,踩著市滿尤加利落葉的石板路,任由清風盈袖,仰著頭貪婪地著自沁人心脾的空氣,輕合雙眸,盡情享受這份寧謐…
“只要你喜歡,淨可以在這兒住上一輩子。”傅仲軒見她陶醉的模樣,心裡雖不無興奮之情,但眉眼間依然燎繞著足以成災的火焰。
這一路上,他以絕對的沉默表達心中十二萬分的怒意,讓沈洛寒擔足了心。
“進去吧。”差得嗆人的語氣,將她活生生地拉回現實。
一走進大廳,光可鑑人的地板,令她自然而然的小心翼翼了起來,好像每踩一步就會洩一點心底的秘密。
沈洛寒像鄉下土包子第一次進城,欽羨讚歎之餘,忽爾覺得自己寒磅得不配站在這裡。
“你會有一輩子時間欣賞我的收藏。”傅仲軒抓著她的手,快步拾級而上。
寬敞高聳的走道,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牆上並排懸著一張張巨幅名畫,轉角處則各有奇花異草點綴其間,令人有誤闖童話故事裡美麗城堡的錯覺。
他打開其中一扇門,晶瑩低垂的水晶吊燈,透著藍魅惑的光影,第一個抓住她的焦點。
臥室中央是擁有四雕花
柱的大
,四周牆壁還有些什麼珍奇寶物,她沒能看著清楚,傅仲軒已經將她推倒在
上,急迫地褪去彼此的衣裳,餓狼般地攫住她光滑如凝脂的
體,享受人類最原始的渴求和需要。
沈洛寒沒有掙扎,掙扎也沒有用,她明白在他面前她永遠像個奴,得依靠他的輕憐
愛才能留住美麗,
益光華灩瀲。
“為什麼要欺騙我?”大男人的尊嚴是不容輕易被折損的。傅仲軒著
氣,拎起她青蔥也似的小手,惡狠地啃
每一
指頭。
“我,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且,丹尼爾說,男人都,很壞,所以…”痛啊!她忍不住把手搶回來,含在嘴裡呵著氣。
“他的話你也信?”吻去她眼中迸出的淚珠,改以輕齧她的。
“當然嘍,他過的男人比我多得多,經驗起碼豐富些。”
“荒唐!”一把提起她的上身,讓她與自己貼合,企圖尋找另一次溫存。
“你寧可相信他,卻不願意相信我?”
“誰叫你要派茱蒂來設計我,認真比較起來,這場爾虞我詐的遊戲中,你耍的心機比我要重多了。”沈洛寒用最放的方式配合他的需索,但嘴皮子卻怎麼也不肯示弱。
“何以見得茱蒂是我指使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沒有三兩三,她豈敢在這位商業鬼才面前班門斧?想騙她,門都沒有!
傅仲軒咧齒一笑,笑得非常開懷。
“你確實具備了一切引我的特質,讓我愛不釋手,讓我為之如痴如醉,讓我,想將你一輩子囚
起來。”金屋用以藏嬌,他這棟別墅雖然不是金子打造的,卻比金屋更適合拴住身畔這位
靈古怪,才華洋溢的美嬌娘。
“不要用沙文式的專制手段來我就範,我承認,跟你在一起很快樂、很
情,但,這並不表示我就一定非嫁你不可。”
“我會讓你就範的。別忘了,不擇手段正是我的特殊專長。”他低頭住她的耳珠子,催情般地呢喃,“何況我還有一缸子人的支持。”
“什麼意思,一缸子?”
“也沒什麼啦,我只是把你的爸爸、媽媽和妹妹都請了來。”他帶著壞笑,得意地眨眨眼。
“他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接受你的邀請?你跟他們怎麼說的?”一聽到家人都要到美國來了,她整個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
“就說…呃…”他假裝考慮得很用力。
“我們兩情相悅,已同居多時,最近即將奉子成婚,希望得到他們的祝福…”
“你好詐呀你!”他話猶未盡,沈洛寒已掄起拳頭,如繁雨急落地打在他膛。
“我不從,我抵死不從!”那一晚他倆徹夜無眠,傅仲軒的柔情意令她像走在雲端,妙不可言。
真的要嫁給他嗎?這個喜歡跟她鬥法,又比她詐很多的男人,會是個好丈夫?
也許是也許不是,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兩人未來的子大概不會太乏味就是了-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