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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殺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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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到,忽見店裡行出一位生相威猛的高大壯漢,上大笑道:“妹子,可有什麼收穫沒有?”原來那威猛壯漢就是胡夢嬌的大哥胡洪,他一身緊裝,肩長劍,聲如宏鍾。

飛仙劍胡夢嬌瞪了他一眼,沒有開口,僅搖搖點,仍大步向店裡走去。

少女走進房,看到老者就大叫道:“爹,您老也來了!”老人含笑擺手道:“夢兒,這次你出門,身邊沒有帶韋區兒和雲兒,爹不放心,因此親自來接你,快坐下來息休。”少女坐下後又道:’‘爹,大哥和二哥,三哥查到馬賊的消息沒有?”在店門口接她的大漢隨著跟進,立即接口道:“妹子,查出了,你先說你這次有什麼收穫?”少女冷聲道:“我的重點不是查盜馬賊!”老人笑了笑,沒有開口,但在一旁所坐的青年卻急急問道:“妹子的重點是什麼?”少女仍冷聲道:“二哥,舒希凡為什麼不來接我?”那青年原來就是她二哥胡波,見問哈哈笑道:“妹子這次重點就是為他?”少女冷笑道:“爹不相信他的姓名和來歷,你們又對他冷眼看待,當然我要查個水落石出呀,否則還說我隨便帶人回來。”老人忽然正道:“他來到我們家裡時,難道所說都是真情?”少女大聲道:“一點不假!他的姓名,他曾在馬賊幫,句句都是實話,現在總該放心了。”老人沉一會,面上出一種驚疑不定的神情,良久才啊聲道:“他相貌清奇,雖衣著樸素,但決非是個幹馬賊出身的呀?”少女嬌聲道:“爹仍舊不信?好,讓女兒說清楚一點,他不惟幹過馬賊,而且是在馬賊裡混大的,同時他從小就沒有家。”另一角的青年忙問道:“那馬賊幫的巢在哪裡?”少女看都不看他,由鼻子裡哼出一聲道:“三哥不信我能查出?‘’那青年是她三哥胡濤,誰見了也猜出他是個善於心計之人,但他對自己的妹子似乎並不敢招惹,聞言急忙解釋道:“好妹子!三哥我從來就認為妹子是當今武林才貌出類拔萃之人,你千萬不要多心,我的意思是問那批馬賊有無名氣。”少女冷聲道:“這批馬賊大大有名,首領名叫狄猛,巢在甘新界這處,同時我還告訴你,舒希凡甚至還是這批馬賊中的二首領!”老人忽然一睜眼,大聲問道:“馬賊首領名叫狄猛?”少女似覺莫名其妙,凝問道:“爹!你老認得他?不錯,他叫狄猛,是個身體魁梧,滿面絡腮鬍子,年紀約四十開外。”老人搖頭道:“一個馬賊不值得爹認識。”道:“那剛剛爹為什麼面顯驚疑之情?”老人嘆聲道:“夢兒有所不知,爹在當年曾殺死了一個武林高手,他的字號是‘天台隱士’,姓狄名天良!”吶聲道:“爹怕這狄猛是天台隱士的兒子,擔心他來找爹報仇?”老人忽然家笑一聲道:’‘爹在這個江湖上還找不出幾個對手!”少女也笑了,嬌聲道:“難道那天台隱士有無後代爹都不知?”老道:“爹這一生闖蕩江湖數十年,在爹劍下死亡的對手不知?爹那能一個個去查他的後代?”少女笑道:’‘那天下同的人何止恆河沙數,甚至還有同名同姓的,多又何必由此一番心思呢!”老人哈哈笑道:“夢兒說的是,爹從此不再想隨些了。”當他們爹兒一批,過了一夜向家園回奔時,誰料他們家裡已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啦?其人是個高體壯,滿面絡腮鬍子的大漢,當他接近胡家莊時,面即著一個少年,兩人一碰頭,真如親兄弟久別重作,歡聲大笑道:“哈哈,賢弟,老兄弟終於查出你的落足之處啦!”少年也大笑道;‘大哥請恕不告而別之罪!”大漢忽然埋怨道:“希凡,你為了什麼?難道愚兄有那點對你不起,以至使你安身不得?”少年頭嘆道:“大哥,小弟自小承大哥收養教導,此去真是沒齒難忘,不要說大哥對小弟恩深義生,就是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試問小弟那裡能夠這樣不識好歹,一聲不響地脫離大哥,唉…”他忽然嘆了一聲,再接下去道:“大哥,小弟有內心的痛苦,但目前不能對大哥說明原因,因此之故,小弟無由再在幫裡久呆下去,同時小弟已是十八歲了,再不是小孩子地,為了要洗雪內心的痛苦,是以不告而別!”大漢啊聲道:“那就對了,賢弟,我大哥決不查問你的原因,不過你的痛苦如有用得上大哥之處,大開我決捨身以赴!”少年動過;‘也許將來要求大哥助小弟一臂之力。”大漢疑間道:“我在幫裡雖然閒著,如今出來了,就該撲撲風塵,找你要作的事兒去奔忙才對,然而家莊中就不算待著了?”少年神秘的笑道:“此處不似那處,小弟要找個安靜之所過個一年半載再說。”大漢道:“那你何處不可休養,單找這胡家莊作食客!”道:“那是另一原因,小弟與大哥分手後,也曾到處旅遊了數月之久,後南山下遇到一位少女…”大漢未他說完,陡然哈哈大笑道:“妙啊,她一定很美!”少年也大笑道:“小弟雖不敢說閱人多多,但這少女之美,小弟聽說過有如此之美的,但尚未見過比她更美的!”大漢莎學大笑道:“妙啊,賢弟,你聽說那兒還有這樣一個美女,看,大開我就去尋她,大哥可不甘落你之後。”少年大笑道:”小弟聽說的可不是這個世界裡的啊!”大漢啊聲道:“你是說古時候的西施?”少年打趣道:“不敢去尋了吧?”大漢失望的一伸舌頭,但正過:“賢弟,你可不能作吳王夫差第二啊!”少年笑道:“說正經的!大哥不要誤會,小弟雖已成年,但對宇尚不重要,同時,’好並非好’,審唐徽對太宗之解釋!”大漢鄭重道:“須知人人自啊!”少年笑道:“大哥哥,你可知小弟因何跟少女回來的。”大漢道:’‘大哥我正想動問哩!”少年正道:“在兩月前的終南山,這少女不知與什麼強敵動手而脫了力,正在生死關頭,恰好被我路過看到她躺在一處山谷裡,是以小弟將她抱出平地,再一打聽,才知她是此地人,因之小弟把她送了回來!”大漢點點頭道:“原來這少女你救命之恩,於是她的父母就苦留你住下來。”少年點頭道:“小弟正須有個安靜之處休養,於是就將計就計了。”大漢道:“這樣說來,大哥我就放心了。”少年道;”大哥,請時莊裡坐吧,你也難得有個休息之時不如多住幾天再走。”大漢搖頭道:“大哥我出來已有一個多月了,只怕幫裡兄弟們著急,不進莊了,既已知道賢弟在此平安,那我可放心趕回去啦!”少年道:“已經中午了,難道大哥不吃頓飯就走。”大漢笑道:“大哥見了你,肚子都不餓了!”說完一拱手,翻身上馬道:“賢弟,你離開這裡時,可不要忘了來看大哥!”少年追著送出,大聲道:“一定,一定,大哥多保重!”舒希凡送走他的客人之後,回到莊上,已是開飯的時候,他在胡家莊的地位是食客,因此他住的是花園客舍,常都有僕人侍奉,起居自由,處處方便!加之他的居處清靜異常。

過了四天,胡莊主父子回來了,可是他們表情有點異常,也許是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人人都有點忿然之

胡夢嬌倒是未忘她的客人,雖有點不高興,但她連臉都不洗,衣也未換,直奔後園中來看舒希凡。

舒希凡在屋裡聽到了動靜,連忙走出,一見胡夢嬌,上道:“姑娘回來了!”胡夢嬌點頭道:“莊中沒有什麼事發生吧?”舒希凡搖頭道:“沒有!”他也看出這少女神情有異,於是請她進屋坐下後又問道:“姑娘,這次出門有不少時間,不知查出盜馬賊的下落沒有?”說著,他答胡夢嬌倒了一杯茶。

胡夢嬌一面接茶,一面點頭道:“盜馬賊倒是被查出了,但不是我查出的。”舒希凡笑道:“那是令兄等查出的了,可是他們回來並未言及,在下也不好動問,但不知是何方賊人所盜?”胡夢嬌道:“賊人雖然是江湖有名的‘夜來光’,但他除了輕功高,其他很平凡,不過我在路上向及家兄等。據說我那匹‘飛霜駒’又被‘夜來光’以八千兩銀子的代價轉賣給別人了。”舒希凡訝然道:’‘那豈不是等於沒有查到!”胡夢嬌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帶氣道:“舒兄,只要有線素,我不怕要不回來!”舒希凡道:’‘轉賣的人查出沒有?”胡夢嬌道:“那是武林有名人物‘小龍王’,不過不在乎他有多狠,到時大不了一拼!”舒希凡沉一會,高轉話題,笑道:“姑娘,一路風塵勞苦,你似有沒有換衣!”胡夢嬌忽轉笑容道:“那你不要出去,待我換了衣服再來,我在你這裡吃飯,同時還有話跟你談談。”舒希凡點頭道:“姑娘請便,在下也得去上房問候令尊才是。”胡夢嬌擺手道:“舒兄,家父有事,心情不好,你就免了罷。”話中有因,舒希凡會意,於是笑笑作罷。

胡夢嬌回上房不到一盞茶久,她換了一身桃紅的衣裙,那與出門穿緊身打扮時又自不同,特別顯得嬌美多姿,進門先笑,叫道:“舒兄,飯快送來了!”舒希凡向她上上下下欣賞一會笑道:“姑娘,自從見了你,還未見你穿這種閨閣裝哩!”胡夢嬌嫣然笑道:“這種服裝不好嘛?”舒希凡急急搖頭道:“’好極了,更美極了!”

“喲!”胡夢嬌,故裝嬌噴的道:“看不出,你也知道替人家帶高帽子!”舒希凡連忙側身讓路,哈哈笑道:“好話人人都喜歡聽,不過在下是出自內的讚美,!”娘濟時裡面坐。”胡夢嬌不是一個須要讚美的姑娘,美不美,她自己心裡有數,不過今天得到舒希凡的讚美那就不同了,只見她面上漾出桃花一般的紅,就知道她是非常樂意對方的欣賞,但也有點兒嬌羞。

坐下後,她半響才開口,問道:“舒兄,過幾天,我又要出門了,這次我要你陪我出門,不知你答不答應?”舒希凡訝然道:“剛剛回來,為何又要走?”胡夢橋過:”這次事情要辦的卻不止一件了,而且非出門不可,只怕人爹和哥哥都先後動身,甚至還不知要多久才回來。”舒希凡笑過l“第一件是為了飛霜駒?”胡夢橋過:“還要找一個在暗中向我爹爹挑戰的人物,另一件則是找我夢中要找的東西!”上兩件由希凡倒是不太愕然,他知道這一家是個武功絕倫,且又有選一樣底細的家庭,不過他聽到姑娘竟要找她夢中要找的東西就莫明其妙了!

聞言之下,舒希凡顯出非常古怪的目光,怔怔的問道:“作夢還能當真嘛?”胡夢嬌道:“不,我的夢太不可思議了,並非是有所思,夜有所夢那種夢,而是如真的一樣,團來時,我幾乎不知自己曾經睡過覺,因此我認為此夢對我一生有非常重大的關係!所以我要找尋。”由希凡見她說得異常鄭重,於是也有幾分相信了,急忙過:”姑娘,你能否許可在下知道夢中的經過?”胡夢嬌沉一會,顯有不肯全吐實情之意,嗯聲道:“這夢是未見舒兄前三天所得的,當天我並不疲倦,也沒有什麼心事,就在那天晚上,我見我自己行在一遍大漠地上,大淇黃沙無邊,我竟無法辨出要走的方向。”她看到舒希凡在認真的注意聽,一停又接過:”舒兄,當我四下察看方向的時候,拒料突然看到四面八方竟有血濤翻起,一波一波的朝我捲來!”舒道:“後來呢?”胡夢嬌道:“後來我發現我的父兄竟全被血濤捲去,而我卻被一個少年伸手從空中提走!”舒希凡笑過:“這次出門,莫非就是要找尋那位少年!”胡夢橋決然進:“不!”群希凡道:“那要尋什麼?”胡蘿嬌道:“我要找那少年另外所救的幾個女於!”舒希迪:“那少年在救你的同時還另救走幾個女子!”胡夢嬌點頭過:“另外不家三個!”因希凡進:“姑娘為什麼要找呢?”胡夢嬌道:“她們只顧自己,都要把別人推脫那少年的手,不過當時我也毫不示弱,同樣要想把她們推落血濤之中!”舒希凡哈哈笑道:“這下可害苦了那位少年啦!”胡夢橋進:“’一點不錯,結果那少年在一氣之下,同時把我甩落雲端,別人的下落我沒看到,但我卻大叫一聲驚醒過來。”舒希道:“只怕姑娘這次出門難以找到那三位了。”胡夢嬌道:“那不管,但我非找不可廠舒希凡進;’‘令尊與令兄等許可在下陪行?”胡夢嬌道:“’爹不會有意見,家兄等管不著。”說到這裡,僕人送來了酒飯,於是他們即對面坐著進餐。

當此際,忽見莊主走了!

舒希凡一見,急忙起身道:“東翁請了。”胡莊主看到女兒也在,笑道:“老弟,你吃飯,老朽是隨便走走。”胡夢嬌放下碗,問道:“爹,有事嘛?”莊主笑道:“胡慈回來了,他帶回很多重大消息。”胡夢嬌聞言大喜道:“慈老頭出門快半年了,我真想念他,爹,我就去看他。”胡莊主又笑了笑,向舒希凡道:“老弟,夢嬌明天又要出門,這次你就陪她一趟罷!現在又多了個老經驗,你們收拾一下。”舒希凡連忙道:’‘晚生遵命。”胡夢嬌問道:“’爹,你說準是老經驗?”胡莊主笑道:“胡慈呀,難道你不喜歡他作伴?”胡夢嬌高興道:“原來爹吩咐他也隨行啊,那好極了!”胡莊主道:’‘你的行李已有霞兒和雲兒在整理,吃完飯之後,你先去看胡慈。”說完說,莊主即轉身出去了,舒希凡送到門口,罪惡時間胡夢嬌道:“姑娘,胡慈是什麼人?”胡夢嬌笑道:“是個老人,聽爹說,他在我兩歲時因被強敵點了重,行到我家門口就不能動了,我爹把他救起,同時因他也姓胡,於是就將他收留在家裡,不過這老人很古怪,他不願替我家作事,甚至不肯住在我家裡,但對我爹非常忠心,尤其對我,比爹還愛護,因此我也十分喜歡他。”舒希凡道:“他住在那裡?”胡夢嬌道:“你不是看到莊外林中那座茅屋嘛,那就是他住的屋了,不過用的吃的都是我家供給,然下他在家的子太少,經常出門,每次一去就是半年。”舒希凡道:“你參從來不查他的來歷?”胡夢嬌道:“他對多太忠心,爹又何必懷疑。”舒希凡道:“我也可以隨你去看他嗎?”胡夢嬌道:“當然可以,我們這就走,聽聽他有什麼重大的消息。”舒希凡隨著胡夢嬌由花園側門出去,穿行於田隴之間,緩緩向側面半里外的林中行去。

茅屋在林中深處,他們走了不少時間才到,可是早有一個項發全白的老人在等著了,胡夢嬌回頭向駐希凡笑道:“老少年早知我們要來了!”舒希凡猜想那就是胡想了,但卻奇道:“姑娘,你怎稱他為老少年?”胡夢嬌笑道:’‘因他老而好遊,近十年來,居然被他在江湖上游出‘老少年’三字的字號了!”他說著又輕聲道:“舒兄,他的脾氣雖然非常古怪,但卻喜歡這字號,你就這樣叫他好了。”距離已近,胡夢嬌即高聲叫道:“老少年,你回來啦!”那老人呵呵笑道:“乖乖,你身後是誰?”胡夢嬌忙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舒希凡,我約他一同來看你。”老人注視舒希凡良久,自言自語地道:’‘多好一塊材料…”他說話很輕,兩個青年人似都不聽到,舒希凡緊走幾步,拱手道:“老丈,晚生有禮了!”老人忽然哈哈笑道:’‘太客氣,太客氣,哥兒,老朽頂當不起,請屋裡坐!”進了茅屋,老人又道:“隨便坐!”胡夢嬌笑問道:“老少年,聽說你老帶了很多消息回來?”老人正道:“多倒是不多,但卻有點驚人。”胡夢嬌問道:“你老快說呀,我們就是來聽消息的。”胡夢嬌替他們倒了兩杯松子茶,坐下後接道:“半年前,‘金龍王’大戰‘萬虎神’,這件重不重要?”胡夢嬌驚叫道:“這兩個老傢伙又出世了!”老人道:“還有,‘四地魔主’竟也在四個月前遭遇了‘人間煞星’,他們打了十四天!”胡夢嬌緊張地道:“我爹的對手全出來了。”老人嘆聲道:“九年前,令尊與他們由關外不期而遇,江湖中都以為那是一場五大強敵難得擅齊的好機會,鹹認有一場空前難見的大決鬥,可是那次居然沒有打起。”胡夢嬌道:“當年的事我只聽說起!”老人道:’‘這次恐怕難以避免了。”胡夢嬌道:“數前,我爹神人暗中傳聲挑戰,難道就是這原因。”老人道:“令尊沒有向你們說出是誰麼?”胡夢嬌道:“爹自己的事情。他老人家從來不向我們提起。”老人道:“那是怕你們年輕一輩的捲入老一輩的是非之中。”胡夢嬌道:“還有什麼消息?”老人道:“次一等的可多了,一言難盡,過後再慢慢說罷,乖乖,明天你要出門是吧?”胡夢嬌道:“你老願跟我作伴嘛?”老人道:“但也只陪你幾天,時間長了,我就不了。”胡夢嬌道:“那也好啊。”老人道:“有我在,方向由我選擇,否則我就不幹。”胡夢嬌笑道:“一切都依你好了。;,”””老人點點頭,笑道:“那就不如今晚動身,你快回去收拾行李。”胡夢嬌道:“要不要備馬?”老人搖頭道:“有時有馬固然方便,但有時卻是個負擔!不要最好。”胡夢嬌道:“好的,我就回來。”她對舒希凡道:“我們走吧。”舒希凡笑道:“在下只有一個小衣包姑娘就請二姑娘替在下帶來。”胡夢嬌點頭道:“那你就在此陪老少年多談談。”胡夢嬌走了之後,胡老人向舒希凡笑道:“哥兒,你與胡小姐是怎樣認識的,這丫頭對別人從不稍假辭,然而以老朽察之,他對你卻真的不錯呀!”舒希凡立即將與胡夢嬌認識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番,接著道:“其實她的情並不壞!”老人搖頭道:“那您看走眼了,她的脾氣可大著哩!”正在談話之際,舒希凡忽然聽到屋處遠外有人發出一種口哨之音,那似是一種暗號,陡見胡老人身起向舒希凡道:“哥兒,你請喝茶,老朽有個人在招呼了,我去一會就回來。”舒希凡覺得這老人確是有點神秘,也不記多間,笑過:“你老請便!”胡老人急急走出茅屋,一陣風似的向發聲處奔去了。

舒希凡忽然靈機一動,忖道:“我得去看一下,到來了個什麼人物!””舒希凡不考慮其他,想著就暗暗追上前去。大概距芽且有兩份之地,那也是樹林,只是兩個人影對立著,可是天已近晚,加之林末又密,想看相貌是非常困難的,不過舒希凡知道其中之一就是胡老人。

那兩人正在談話,只聽胡老人道:“阿超,你查出他的落足之地沒有?”那個人的音量甚宏顯然是個壯年,只聽他道:“阿伯,查出了,確是他,你老看見他的背影並沒錯!”老人沉聲道:“他真大膽,竟敢到長安來,那一定是在尋找我。”那人道:“以前你老沒有告訴他住在什麼地方嗎?”老人哼聲道:“阿超,你也糊塗了,我如告訴他的住處,他更經常找來了!”那人道:“現在怎麼辦。”老人道:“你去告訴他,只說是我代的,叫他暫時勿想報仇,憑他的火候,只有送死的份,不過你說他際子非常安全!目前不能全面!”那人道:“你老不讓他兄妹認識認識!”老人大怒道:’‘一旦認識了,那我的計劃豈不全部白費,而且大家都活不成!”那人道:“伯伯,仇人不知他的底細嗎?”老道:“當然不知,他當年不在家,他妹子又是被我救走的。”那奇怪道:“你老怎麼倒將小妹子送給仇人呢?”老人道:“那是為怕的破釜沉舟之計,仇人的武功無人能敵,為,伯的要小妹子學仇人的武功,將來拿仇人的武功來殺仇人!除此再無別的希望。”那人道:“猛哥的無本買賣,難道你老仍許繼續幹下去?”老人道:“那沒有多大危險的,你去罷!”舒希凡聽到這裡,不自的忖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那人說猛哥,難道是狄猛大哥!”他知道不能再聽下去了,否則就會被老人發覺,於是急忙趕回!

回到茅屋,他裝作一步也未曾動過,這時他又忖道:“把被害者的女兒送給仇人,學仇人的武功來報仇,這種冒險的計策簡直不敢設想,但他所說的仇人是誰呢,而好小妹又是誰呢?同時他的仇人又怎會收留呢?這實在莫明其妙了!”忖思中,忽聽老人回來了,進門就向舒希凡笑道:“哥兒,冷落你了r’舒希凡起身笑道:“那裡話,你老是有要事才出去的啊!”老人笑道:“沒有什麼重要,只是談風句江湖消息。”舒希凡試探似的問道:’‘老人家,長安城自古就是藏龍臥虎之地,你老是老江湖,大概對此非常清楚?”老人大笑道:“青年人,莫非你有所打聽?”舒希凡聞言一震,暗驚道:“這老頭好明。”忙接進:“晚輩初入江硝,毫無閱聞,既然有你老在,這是一個難得討教的機會呀!”老人同樣一震,忖道:“這小子機智絕倫。”又笑道:“哥兒希望知道些什麼?”舒希凡朗聲笑道:“晚輩既已身入江湖,當然希望瞭解一些武林人物!”老人點頭道:“長安附近確是隱居不少有名人物,我們莊主就是其中之一!”道:“適才聽到你老與胡小姐談話,我揣想咱們莊主竟是武林有數人物之一。”老人大笑道:“原來你不知道!不錯,咱們莊主就是…”他突然一停,似在考慮什麼,但一頓即嘆聲接道:“哥兒,你既然是小姐的友人,那就是自己人了,不瞞你,咱們莊主就是武林聲名顯赫的人物‘三天帝君””’“三天!”舒希凡面生變,可是他非常靈,叫出這聲之餘,接嘆道:“’那真是非常之人!”老人微微一笑,接道:“你也有個耳聞嘛,那真是不簡單,這個字號動響,但認識莊主的可就不多了,你能在本莊作食客,可算得上是奇遇了!”舒希凡表面算是恢復正常了,但他的內心卻一陣一陣翻起了洪濤巨,他這時想起老父那晚的隱語,叫他只記伊‘一龍”、‘’二虎”、“三天”、’‘四地”、“五人”這十個字,現在聽到老人提起胡莊主的字號就有“三天”二字!這怎不叫他觸動那一晚的家破人亡之痛,他暗暗咬牙忖道:“難道這莊主竟b晚殺害我家的人物之一!如果是真,那我就該想法報仇,哼,我還在他家中為食客,甚至對他女兒有好成,竟還救她一命哩!

一想到胡夢嬌對他的溫柔體貼,這又使他把持不定了,這叫他如何處置呢?

老人靜靜的望著他,居然心中亦有重重心事一般!你不但未曾發覺舒希凡的異樣,甚至亦忘了自己的失常!

舒希凡突然生驚覺覺出,急忙恢復鎮靜,笑道:“老人家…”說著略為一頓。接著道:“外面有動靜,大概是胡小姐來了。”胡老人聞言一怔,但也立即恢復常態,笑道:“到了我們就可動身了!”舒希凡本來還得詳細試探個澈底,但實際上已不許可了,忖道:“關於胡莊主的底細,以及一龍、二虎、四地、五人等,過後有機會再探罷!”胡蘿嬌真的帶著兩個丫頭來了,聽她在外大聲叫道:“老少年,可以走了!”老人向舒希道:“哥兒,動身吧,今晚得走幾十裡哩。”舒希凡道:“白天熱,晚上正好走路,為何不多走一意,到天亮再停豈不更好!”忽聽胡夢嬌在門口接著笑道:“走上半夜,休息下半夜,走上半天,休息下半天,這才是懂得熱天出遠門的老江湖啊!”舒希凡聞言會意,忖道:“是啊,下半夜可以恢復上半夜的神,而下半天正是炎熱如焚的時候,不過…”然想到一個困難,疑問道:“三更半夜休息,問題是到那裡找宿處。”胡夢嬌格格笑道:“你真是個初出道的雛兒,居然連武林人物四不怕都不知道!”舒希凡道:“那四不怕?”忽見胡夢嬌背後走上大丫頭落霞笑接道:“舒公子,那就是不怕餓,不怕冷,不怕無車船,不怕無宿店啊!”舒希凡朗聲笑道:“’在下真是個孤陋寡聞的角,這次領教了。”胡老人僅只手拿一又長雙的旱菸境鬥,其他東西不帶,走出茅屋笑道:”老朽領路,大家動身罷!”他走的是南方,回頭問胡夢嬌道:“莊主動身嘛?”胡夢嬌道:“兄長們先走了,爹要明天才動身。”舒希凡似有什麼打算,笑問道:“令尊不知走那一方向?”胡夢嬌道:“我來時,爹曾說過,他可能要去河南!”胡老人笑道:“那也是南行,前途也許有會面的機會。”胡老人走得可不慢,上了大道之後,居然灑開大步,其速不下奔馬!

胡夢嬌伴著舒希凡,她側顧一眼笑道:’‘老少年要試試你的能力了。”舒希凡道:“半夜路程大概還難不到在下,頂多不過百把裡,多了在下可不行。”兩個丫頭不肯示弱,他們緊緊跟著胡老老人不放鬆!初夏過後,大道上已無行人,這是武林人放足奔走的好機會,他們不怕驚世駭俗啦,展開輕功,任意疾衝。

將近三更時,忽然有三個黑影由前左方道旁林緣時隱時現,他們沒有被胡老人和兩個丫頭髮覺,似故意放過老少年三人,但胡夢僑和舒希凡到達時,他們就在後面暗暗盯上了。

原來這三條黑影間是胡夢嬌三位哥哥!

兩下距離保持半里之遙,這時胡老人向老二過:’‘那小子確是引動妹子了,說不定妹子這次出門,八成要吃他的虧,現在我相信你的揣測了!”老二胡波冷笑道:“妹子著了他的,我們有什麼辦法阻止呢?

勸告是沒有用的。”老王胡濤哼試‘’我們設法把他趕走!”老大胡洪搖頭道:“他有心勾引妹子,趕他有什麼用,如果他在妹子面前一挑撥,也許妹子要與我們拼命,這一來,爹爹知道變槽啦!”老二冷聲道:”大哥認為無法解決嘛?”老大道:“什麼方法?”老m道:“暗中宰了他!”老大嗯了道:“有理,給妹子一個死無結證!”三更時,胡老人居然把大家帶入一座農村,他在一家門口停了一陣,不久,門開了,一箇中年人向外問道:“深更半夜,誰在敲門?”胡老人哈哈笑道:“張和,老朽來了!”那人居然不是農人,只聽他啊聲道:“老少年,快請進。”胡老人道:“張和,快收拾出三間房間,老朽人多。”那人道:“老少年,你這走半天半夜的老習慣,真的常找人家麻煩!好在我的屋子寬,又是單身漢,換了別人,你只好從半夜了!”胡老人把大家帶進門,笑道:“老朽這種客人還不好嘛,既不要酒飯,也不要茶水,休息半夜即動身,喂,張和,碼頭上的生意還不錯吧?”那人嘆聲:“近半年來,搭船不拿錢的混賬太多了,運氣好,空放一趟平安無事,倒黴的還要捱揍,我這半個月來不幹了,船也賣了,否則你今晚來準吃閉門羹!”他把客人招呼著坐下後,獨自忙於收拾房間去了,胡夢嬌知道此人似有一身功夫,於是輕聲問老人道:“老少年,他是誰?”老人笑道:’‘你不知道呀,你就是丹江水道有名的‘十三槁’呀,是個水路小把子啊!”忽聽張和在內叫道:“老少年,好了,房間收拾好了,被子不好,你們自己分派著,我可要睡了。”胡老人連忙道:“你隨便。有空房就行了!”回頭向胡夢嬌道:“老朽就在客堂裡不動,你們休息罷!”幻夢嬌向兩丫頭道:“你們去,留一間給我,一間給舒公子。”張和雖說去睡了,但他仍端了一支茶盤出來,一壺茶,幾支杯子。

胡夢嬌看見茶具倒是上等貨,張和一去,她向胡老人道:“他家裡的傢俱倒是不壞啊!”胡老人笑道:“’他是個中落的世家子,這村裡還只有他最富啊,不過他不願成家罷了。”喝了一會條,胡夢嬌先去睡了,過了一會,舒希凡也到自己的,房間,房裡還點了一盞油燈!

關上房門時,忽聽隔壁響起胡夢嬌的聲音道:“舒兄,我們後面是樹林!睡時要當心!”原來胡夢嬌還沒有睡,居然就在舒希凡隔壁,他連聲道:“多謝姑娘提醒,在下知道小心。”半個時辰過去之後,整個村裡都沒動靜了,可是舒希凡卻沒有睡著,他這時反而思起伏,連衣眼都未脫,當年家破人亡的一幕,這時又重現在他的腦海中了。

忽然,他恨恨的哼聲道:’‘這個胡莊主八成就是’三天’了,爹爹之言,我怎會忘記,那夜晚一定有他在場,現在我怎能陪他的女兒出遊呢?”想到這裡,他忽然從衣裡摸出暗藏不離的匕首,兩眼出一抹異光,一問到了後既輕輕推開,雙足一點,身已到了外面。

舉目一看,窗外就是山坡,忖道:“量小非君子,無毒大丈夫,仇人的女兒就是敵人的骨,我豈可放過先殺他骨的機會。”心意一決,他悄悄的接近胡夢嬌的後窗。

奇怪胡夢嬌的後窗竟是打開的,舒希凡伸頭向房中一看,大出意料之外,房裡不是空的,胡夢嬌仍在側身睡著,只不過沒有脫衣服!似乎睡得非常香甜哩!舒希凡一見,又忖道:“她似怕熱,所以把後窗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