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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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達的印象裡，李允耀除了機車、賽車只有愛自己，其它的事都與他扯不上關係，甚至沾不到一點邊。

“或許真的是因為她吧！”李允耀沒來由地深深嘆口氣。因為一個女人這答案太令人匪夷所思！

阿達澀澀地擠出一絲蔑笑。

“耀哥，這藉口會不會太爛了。”李允耀不悅地緊皺雙眉，得不到阿達的贊同也就罷了，他還說出這種話。

“你這話什麼意思？”

“耀哥，裴然是個好女孩，但是你也不能冷酷無情地恣意玩她的情。”阿達尖銳的語氣充滿譏諷。

李允耀原本毫無表惰的俊顏，因阿達的話而出一股冷漠及厭惡。

“你應該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吧？”阿達義憤填膺地直膛站在他的面前，憤慨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向他“難道我說錯了嗎？”他不屑地嗤哼一聲。

“你還記得你當初說過什麼嗎？”李允耀的臉瞬間化為陰沉。

阿達的眼中燃起怒意，他揚起下巴、直背脊，不甘示弱地擠出一抹僵硬的挖苦冷笑。

“當初你之所以會答應裴然的專訪又是為什麼？你想拿裴你來當擋箭牌，斷了你母親所安排的可笑拍賣會。”李允耀不能否認，他確實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但是現在他的腦子裡完全沒有這樣卑劣的念頭。

“你還說，傷她比傷自己好。”最後這句話，阿達幾乎是用吼叫，他的憤怒在這一刻完全表無遣。

“你怎能狠得下心如此對待一個真心喜歡你的女孩，更何況還是一個用自己生命來愛你的女孩！”

“阿達。”李允耀情緒動大喊。

就在這一刻，病房的房門悄然開啟，阿達驚訝地張大嘴，看著站在門後的裴然。

“裴、裴然。”李允耀的頭緩緩地迴轉，當他驚見裴然失神的模樣時，剎那間他覺到自己魂離魄碎，一股撕心裂肺的痛由心蔓延到四肢百骸。

“裴、裴然…”裴然兩眼無神、神情恍惚的悽苦一笑。

“允耀真是這樣嗎？你只是在利用我？”

“不！”他立即衝到她的面前，想拂去她臉上的悲慟'“那是之前，現在的我沒有一絲這種念頭和想法。”李允耀極力解釋，企圖將變奏的情勢拉回。

“之前？現在？”她無聲的輕嘆、苦笑，然後無力的搖著頭，一股模糊的沮喪不知不覺間湧上心頭，在她的體內蔓延、翻攪，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瞬間意志消沉，沒有力氣、沒有神“你還是走吧。”一轉身，她卯足了力移動如千斤重的腳。

李允耀的臉跟著黯沉下來。

阿達驚惶失地看著裴然。

“裴然，你別聽我胡說八道。”背對著阿達和李允耀的裴然，強迫自己直身子。

“阿達，你不是一個對言行不負責的人，你敢對天發誓，說你剛才的每一句都是胡說八道嗎？”

“我…”阿達頓時語。

要然光是聽他的語氣，心裡就已經有了結論。

“阿達，我還是要謝謝你說出一切。”

“裴然…”他無法再忍受她對他的漠視，一個箭步來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雙臂不讓她逃避。

“至少你要聽完我的解釋再定我的罪！”她震了一下！

在他強硬的箝制下，她仍試圖掙脫，但最終她不得不放棄，她完全無法掙脫這道憤怒的牆，只能強擠出一絲苦笑。

“定你的罪？我本無權這麼做，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兩條並行線，本就不應該有集，那隻會毀了你和我。”

“不是這樣…”這一剎那，他的口湧上一陣莫名的痛楚，一時之間他難以形容，但是他知道這股痛全是因她而起。

裴然又是一記痛徹心扉的苦笑“對，我差點忘了，你是一個寧願傷害其它人而不會傷害自己的人，所以剛才我那句話說錯了，只有你能毀了我，我是無法傷你一分一毫o”她幾乎是咬著牙說著。

“事情真的不是這個樣子，裴然…”李允耀懊喪地看著她。

裴然輕輕拂開他的手。

“讓我進去，我不想再聽。”李允耀在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什麼是無奈“裴然”他心痛的喚著。

“放過我吧。”她的心痛得讓她覺得快虛脫，以幾近哀求的語氣說完話，腳步瞞珊的一步步移動。

李允耀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那沉鬱哀絕的表情，讓他的驕傲一點一點的消失，因為他覺到她堅決、徹底的拒絕。

他試圖再挽回，衝向前扶住她。

“裴然，不要這樣。”裴然美麗的雙眸不再有光彩，神情木然地搖著頭，薄巧的瓣氓出一絲倔強“何苦呢？”嘆息了聲，她從他的手中回手。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話，我只想告訴你，我是真的喜歡你。”聲嘶力竭的吶喊中隱含著心碎的聲音，一貫冷冽的眼中出椎心的痛楚。

她泠冷回應他一抹淡淡的嗤笑，將門隨手關上，彷佛決定將他摒除在門之外、心之外。

他真的傷了她！

樊珊珊拿把刀傷了她的身子，然而他卻是拿了一把無形的刀傷了她的心，此刻的她身心俱創。

她無力地回到上，身子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不過那股蝕心的痛楚卻始終滯留在心底揮之不去，毫不留情地啃噬著她。

此刻她的心除了痛，依然還是痛。

閉上雙眼，從認識他的那天起的點點滴滴如水般湧現，一串串冰涼的淚珠滑過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