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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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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是為了公司的事來肖崇源的房間詢問的,怎麼到最後又滾上了?

溫寧被他捏得發痛又抓得發癢,一直在他身下滾來滾去,最後演變成咯咯笑了起來,她越尖叫,肖崇源下手就越重。

溫寧忍不住求饒,“我認輸啦,不要了…哈哈哈,好癢哦,放過我啦,不、不行了…”

“好。”溫寧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乖。”肖崇源重新吻住她的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溫寧起初還有些掙扎,但漸漸就酥軟在他的撫摸之下。

雖然結婚時他們也並非只是公事公辦,肖崇源總會顧及她的受,但那仍舊與這一次不同。

溫寧所有的官神經都被他勾動起來,她能清晰地覺到肖崇源滾燙的手指在自己的身體上游移,好像一條靈巧的魚,淘氣地鑽到她的身體裡,引起一波又一波的快/,讓她招架不住,只能窩在他的懷中陣陣嬌

“今晚…”在他即將進入的時候,溫寧忽然摟住他的手臂,“輕一點,好嗎?”肖崇源心頭一軟,愛憐地吻了吻她的耳垂,“好,今晚我們只做一次。”溫寧用雙手攬著他的脖子,受他漸漸埋入,不自覺弓起了嬌軀。

他們動作柔和緩慢而有力,像是兩條黏合的魚一般,肖崇源健碩的身體波般起起伏伏,彼此的小骯緊緊貼合又緩緩分離,這樣舒緩的歡愛雖然不如咋晚那樣暴風驟雨般強烈。

卻溫柔綿長,讓快|一點一點攀升,鑽入四肢百骸令人無法自拔。

兩個人的汗水融,息越來越重。

溫寧緊緊地摟著他,酥|的起伏越來越強烈,肖崇源加快了速度,強烈的快|令呻|一時卡在喉嚨中出不來,溫寧就好像一條缺水的魚,只能長大小嘴,大口大口地息著。

溫寧的息變得短促,一聲聲叫得他心頭髮癢,忍不住動作更快,在將她送上高峰的同時,他也忍不住在她的體內釋放。

他們緊緊地擁抱了好一會才分開,分開之後肖崇源又留戀地貼上去,摟著她磨蹭。

但溫寧有了力氣之後,卻輕輕地拂開了他的手…

“溫寧,你睡過就不認帳了是吧!”第二天一大早,肖崇源就對著浴室門叫個不停。今天醒來之後,溫寧本不承認昨晚答應他要重新在一起的事,嘴硬地說是自己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她是糊塗了才對吧,面對他的質問,溫寧卻不理不睬,逕自跑進浴室洗澡,無情地把他關在門外,還把水開到最大,掩蓋住他怒氣衝衝的聲音。

肖崇源嘮叨了半天得不到回應,他氣急地敲門,“你這是在欺騙我的身體!”話音剛落,浴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你說我什麼?”肖崇源一時噎住,“那個…”

“吃虧的明明是我才對吧。”溫寧擦著頭髮走出來,赤著腳走進廚房,留下一地溼腳印。

“穿鞋,不知道冷嗎?”肖崇源擰眉跟過去,走到廚房門口便見她打開雙門冰箱,拿了一桶冰淇淋出來,接著抬腳帶上冰箱門,她的腳猶如她的身材比例那樣完美,每,腳趾都白乾淨,還帶著一層淡淡的粉。

“看什麼?”

“沒什麼…”肖崇源這才發覺自己居然盯著她的腳看。

“你該去上班了。”溫寧捧著冰淇淋又晃了出去。

“你不說清楚,我哪都不去。”肖崇源不依不饒地跟著溫寧來到沙發上,“反正你不也要靠復婚來拿回證件嗎,眼看你姐訂的期限快到了,我們假戲真做不是正好?”

“我們有合約的。”溫寧打開冰淇淋蓋子,用勺子挖了一勺。

“合約?”

“是啊,合約上寫得很清楚,我們假復婚三個月,這期間我照顧你的生活起居,期滿後井水不犯河水。”溫寧將一勺冰淇淋填入口中,心中不滿地咀嚼著。

其實昨天半夜她就醒來了,看著身邊睡的男人思忖了好一會,才回億起晚上發生的事,他說要重新開始,難道他之前對自己的惡劣行徑就這樣一筆勾銷了嗎?雖然聽他這麼說她很心動…

聽她這樣說,肖崇源知道她是在嘔氣,於是聳肩說:“那都是我隨口說說的,你知道,我向來喜歡騙…喜歡逗你的。”溫寧含著勺子看他一眼,他自己都說喜歡騙她了,誰知道這次是不是又一時興起要騙她玩?

“阿寧,你怎麼不說話了?”肖崇源的聲音喚回她的思緒。

“我…”溫寧用勺子攪了攪冰淇淋,低聲說:“我並不想真的復婚。”

“別嘔氣了。”

“我沒有。”溫寧有些惱怒。

“你對我也是有覺的,對不對?前兩晚你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肖崇源篤定地看著她,“你兩次把我錯叫成老公,潛意識是不能騙人的。”溫寧被問住,雙手緊緊地抱著冰淇淋桶,似乎無法再繼續假裝無所謂。

肖崇源有成竹地看著她,“復婚吧,阿寧,這也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不,這不是!”像是被他看穿了,溫寧瞬間爆發出來,她驟然拔高的音量嚇了肖崇源一跳。

“阿寧…”

“那樣冰冷的婚姻,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溫寧的肩膀有些顫抖,“不要擺出一副你很瞭解我的模樣,如果你真的瞭解,就該知道當初我本不想要一個沒有愛的婚姻,收起你的有成竹,你不知道,你本什麼都不知道!”

“阿寧…”肖崇源到驚訝,同時也覺得有些心痛,“但我…我現在愛你。”他試圖把手放到她顫抖的肩膀上,卻被她閃開了。

溫寧抓著自己的肩膀抬頭,眼中的淚水裡滿是指控,“這就夠了嗎?你不愛我,就可以輕輕鬆鬆地離婚,等你愛上我,我再興高采烈地跑來和你復婚,肖崇源,我沒有那麼廉價!”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為什麼會…這麼厭惡我?我以為你對我也是有覺的。”

“不,我只是厭惡我自己,厭惡這個沒辦法討厭你的自己。”溫寧的聲音又低下來,她有些無助地閃開目光,又挖了一勺冰淇淋含入口中,香草油蹭到她的瓣上,很快又被滾滾滑下的淚水衝散,“如果兩年之前你肯愛上我,或許我就不會經歷那麼多難熬的子。”她一面大口大口地吃冰淇淋,一面淚。

她的嘴巴被滿,卻因為哽咽不下去,冰得臉發白。

“別這樣,阿寧。”肖崇源焦灼地伸手奪過冰淇淋桶,出衛生紙捧著送到她下,啞聲說:“吐出來,不要冰到自己。”肖崇源看到那雙蓄滿了淚水的眼眸看過來,滿眼的指控令他心頭髮緊,溫寧看著他,忽然哭著嗆了幾下,將口中的冰淇淋都吐了出來。

沒有了阻擋,她捂著臉開始嚶嚶地哭,肖崇源幾次想要安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等了好一會,溫寧的哭聲才漸漸弱下去,她抱著膝蓋不停噎,斷斷續續地開口說:“你曾問我,既然蒙娜都可以忍,為什麼當初…不肯多忍耐你。”她有些失神地看著一處,“是因為那時我愛上你了,所以我無法忍受丈夫的冷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嗎?”陷入回憶的溫寧竟然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其實我也忘記了,或許是第一次見面,你問我是不是很餓的時候,或許是結婚後,你對我說我笑起來其實很漂亮的時候…為什麼你那時不肯愛我?在我為你學做飯、學做家務時,不肯多愛我一點?你的愛整整遲了三年,我為什麼要接受,在我終於放下過去的時候?”溫寧聲聲控訴像是一把把刀,進肖崇源的心臟,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心意,他一直以為彼此對這段婚姻的看法,僅僅是門當戶對而已。

原來溫寧這麼苦苦地等著他愛上自己,而他呢?居然還在責怪溫寧,怪她情大變、怪她決絕地離婚,怪不得溫寧不願忍耐,因為他本不值得。

“對不起。”滿滿的愧疚與心痛,令肖崇源除了道歉以外無話可說。

溫寧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沉默地起身走進客房。

這段突如其來的告白,令肖崇源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他好怕溫寧會報復自己,在他終於動心的時候再次決然離去,讓他好好體會一下等待的滋味。

這時肖崇源才完全確認自己對溫寧的心意,他不想離開她,不想再過一次沒有她的生活,他愛上她已經成了毋庸置疑的現實。

一個小時後,肖崇源輕輕敲了敲客房的門,沒有得到回應,他便試探地擰了擰門把,發現門沒有鎖之後,就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溫寧站在窗邊,纖弱的背影令人心疼,肖崇源走過去,不由自主地從身後摟住她,用力得好像生怕她會跑掉似的,不過幸好溫寧沒有抗拒。

肖崇源把頭埋進溫寧的頸窩,啞聲說:“都是我的錯,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愛你,我愛你,阿寧。”肖崇源摟著她,一遍遍說著情話,聲音是無法抑制的顫抖。

溫寧透過窗子的倒影,看著身後眼眶發紅的男人,她知道自己本沒辦法拒絕他,即使歇斯底里地說不會再上當,但她也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

就像昨晚,他簡簡單單地叫一句阿寧,自己的防線就輕易地被擊潰了,而她剛剛之所以那麼崩潰,就是恨自己的軟弱,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教訓一下肖崇源呢?

正出神著,就覺到肖崇源細細碎碎的吻落了下來,溫寧側過頭,臉頰蹭過他的皮膚,覺到一絲絲溼潤,他哭了嗎?

肖崇源的吻順勢落到她的上,在嚐出一絲鹹溼的時候便鬆開她,用嘴蹭了蹭她淚溼的臉龐,“溫寧,我不會再讓你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