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蘇克文達像扣動扳機一樣點了鼠標。
11星期二上午,克里斯塔爾沒有送羅比去託兒所,因為他們要去參加凱斯的葬禮。她給弟弟穿上他破
最少的一條褲子,但褲腿短了足有兩英寸。她試圖向他解釋凱斯
是誰,結果只是白費勁兒。羅比對凱斯
沒有絲毫記憶,除了母親和姐姐之外,他對其他的家人也沒有任何概念。儘管特莉時不時給出不同版本的暗示和故事,克里斯塔爾知道其實她也不知道羅比的父親是誰。
克里斯塔爾聽到母親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
“別鬧了。”她對羅比訓道,男孩兒正伸著手想夠到特莉常坐的那把扶手椅下的空啤酒罐。
“過來!”她拉著羅比的手走到廳裡。特莉還穿著昨晚上時穿的睡褲和那件髒t恤,光著腳。
“你怎麼還沒換衣服?”克里斯塔爾急了。
“我不去了。”特莉說著從她的一雙兒女身邊擠過,進了廚房。
“我改變主意了。”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去,”特莉說著在煤氣灶上點著香菸“我他媽的又不是必須去。”羅比扭動著身體想掙脫,克里斯塔爾只好牢牢抓住他的手。
“他們都會去,”克里斯塔爾說“謝莉爾和沙恩,還有所有的人。”
“那又怎樣?”特莉氣勢洶洶地問。
克里斯塔爾之前就擔心母親會在最後一秒鐘退縮。葬禮會讓她直接面對丹尼埃爾,那個假裝特莉本不存在的姐姐,更不用說還要面對所有那些與他們斷絕了關係的親戚。安妮-瑪麗可能也會去。在許多個為凱斯
和菲爾布拉澤先生哭泣的夜晚,克里斯塔爾懷抱著那個希望,如同在黑暗中舉著一個火把。
“你應該去。”克里斯塔爾說。
“不,我不去。”
“是凱斯的葬禮啊。”
“那又怎麼樣?”特莉再次這樣問道。
“她為我們做了很多。”克里斯塔爾說。
“不,她沒有。”特莉反駁道。
“她做了!”克里斯塔爾漲紅了臉,抓住羅比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氣。
“也許為你做了點,”特莉說“為我,她可他媽的什麼都沒做。要是你想,就去她見鬼的棺材上哭吧。我在家裡等你。”
“待在家裡幹嗎?”克里斯塔爾問。
“那是我的事。”悉的陰影籠罩了母女倆。
“奧伯要過來,是不是?”
“那是我的事。”特莉重複道,帶著可悲的自傲。
“去參加葬禮!”克里斯塔爾叫道。
“你自己去。”
“別他媽像個膿包!”克里斯塔爾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沒有。”特莉說,但她轉過身去,透過骯髒的後窗,看向被他們稱為花園的那片長勢過猛、灑滿垃圾的草地。
羅比終於掙脫克里斯塔爾的束縛,消失在起居室裡。克里斯塔爾的拳頭入運動褲的口袋裡,繃著肩膀,試圖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不去參加葬禮的可能
讓她想要放聲大哭,然而她的沮喪中又摻雜了釋然,因為這樣她就不用去面對偶爾在凱斯
家碰到的那些敵視的目光。她生特莉的氣,可是又古怪地覺得能夠理解她。你連他爸是誰都不知道,是不是,你這個小賤人?她想見見安妮-瑪麗。可是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