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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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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上午,李媒婆扭著身子來到西平公府,走到花廳向西平公夫人行過禮後便興致的問:“夫人,不知哪家貴女有這個福氣呢?”西平公夫人全身正不得勁兒,聽到李媒婆發問,就如找到了知己一般,將昨晚的事兒說了一遍,一邊說著一邊還免不了罵上魏國公幾句:“若不是當時他一定要收了我家暉兒做徒弟,哪裡會有今這事兒呢!”李媒婆的笑容僵在臉上,本來還想著能在西平公府上賺一筆錢呢,沒想到眼見著要到手的賞錢就這麼飛走了。她不甘心的轉了轉眼睛,湊近西平公夫人一些,小聲問道:“敢問夫人,貴府三少爺可否已經人事?”西平公夫人一愣,搖了搖頭:“我本來替他預備下了一個通房丫頭,誰知他竟然不要。”李媒婆臉上這才出了一絲笑影來,她點著頭嘆道:“這也是奇了,竟然還有貴闥公子到現在還未嘗那*滋味的!”她瞄了瞄西平公夫人,兩條眉飛了起來:“夫人,若是老身支個招讓貴府三公子成了親,夫人該如何謝我?”西平公夫人聽了大喜,望向李媒婆的眼神都熱烈了幾分:“你快些說說看,我來看看究竟是不是可行,若真成功了,一百兩銀子的謝儀準準的,少不了你一錢!”李媒婆笑著細細的將自己的主意向西平公夫人說了下,聽得西平公夫人直點頭:“這倒有些道理,或許還真是這個原因呢。”

“可不是嗎?那些廟裡的和尚能在裡邊安安靜靜呆一輩子,主要是他們沒嘗過那滋味,若是開了葷,保準再沒了當和尚的心思!”李媒婆朝西平公夫人攤了下手:“夫人聽我的,準沒錯兒!”西平公夫人點了點頭,朝畫眉吩咐了一句,拿出了一個銀錠子到李媒婆手裡:“李媒婆,還請你去買點那東西進來。”李媒婆見她一張臉紅了半邊,這才反應出來西平公夫人是要自己去買些催qing的藥過來,心中恍然大悟,莫非西平公夫人以為自己的兒子不舉,所以先買點藥備著?她咧嘴一笑,掂了掂手中的銀錠子,足足該有十兩,怎麼樣自己也能賺上幾兩,心裡簡直是樂開了花,腳下生風的跑了出去。

幽幽,文暉正握著一卷書,心不在焉的看著,雖然說眼睛盯著那頁書看了差不多一刻鐘,可卻是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他的腦海裡亂糟糟的一片,不時的浮現出魏凌的臉龐來,可這張臉慢慢的又與太后娘娘那張臉疊在一起,兩個人好像成了一個。太后娘娘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又怎會與魏凌有相同的習慣?他的腦海裡不住的翻騰著這個念頭,又不住的鄙視自己,難道魏凌過世了以後你便胡思亂想了不成?不行,你怎麼能想別的女子?更別說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

可是儘管他強迫著自己不要去想,心裡卻依然是心心念唸的又飛去了西山別苑,他真想衝到太后娘娘面前問清楚,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三爺。”門口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長隨端了一個湯盅過來:“夫人叫我給三爺送來補湯,不冷不熱,剛好可以用了。”文暉見著那亮白的湯盅,心裡也是,雖說自己經常頂撞母親,可她卻從來不計較,還不時的派人給自己送煲好的熱湯來。現在天氣正是寒冷的時候,在這樣的夜晚喝上一盅熱湯暖暖身子,也算是享受。

揭開蓋子,騰騰的熱霧便瀰漫了起來,他端起湯盅,拿過托盤上預備下的湯匙,一口口的將那熱湯喝完,只覺得全身舒坦,朝那長隨點了點頭:“將這盤子撤下罷。”長隨端了盤子走了出去,拐了個彎便遇到站在長廊下邊的畫眉,他朝著畫眉擠眉眼的笑了笑:“畫眉姐姐,恭喜了。”畫眉的臉上飛起一絲紅潤,低下頭去咬了咬牙齒:“這有什麼好恭喜的。”那長隨笑道:“你不承認也罷,明早晨我可要到三爺內室外邊討喜錢,你可別小氣!”畫眉眼睛轉到了院子裡的一顆大樹上,直羞得兩頰都是通紅,一雙手絞來絞去,全身都不自在。那長隨是個皮厚的,見她那模樣,嘻嘻一笑:“畫眉姐,你便趕緊去三爺內室脫了衣裳到被窩子裡邊候著罷!李媒婆說那藥子慢,總歸得要一個時辰才生效,你到這裡站著不得凍壞了自己?不如先去熱了被窩!”聽著那人說得骨,畫眉不敢再站在那裡由他調侃,起裙子輕輕的走去了內室那邊,長隨看著她的背影,嘖嘖嘆氣:“畫眉這般好的人才,真真可惜。若是出身好,總歸能做到大家夫人,可現在做個屋裡人都讓她這般快活了。”文暉卻不知自己已經中了母親的圈套,他捧著書看了一會,只覺得心裡很是煩躁,怎麼也靜不下心來。這是怎麼了?他揹著手走了出去,外邊的寒風一吹,頭腦便有些清醒,只是心裡還是亂糟糟的一團,怎麼也理不順。

文暉想了又想,索走到馬廄那裡將自己的馬牽了出來,馬蹄得得作響,和著他孤單的背影,顯得那般蕭索。才走到角門那地方,他的長隨便跟了出來,目瞪口呆的望著他,急切的喊道:“三爺,你去哪裡?”文暉朝他擺了擺手:“你不用跟著來了,我出去散會心便回來。”那長隨愁眉苦臉的看著文暉牽了馬從角門走出西平公府,回頭又望了望內室那邊,無奈的搖了搖頭:“三爺吃了那東西,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發作,若是去得遠了,那可如何是好?”冷月無聲,幽幽照著灰白的地面,四周草木不住的隨著寒風搖動,文暉的衣襟也獵獵在風中飄揚,他的坐騎揚蹄跑得極快,似乎知道他想要去哪裡一般,得得的馬蹄聲將著寒夜踏破,馬蹄似乎就踏在他心上一般,每一下都讓他有些隱隱的疼痛。

不知不覺的,他逐漸覺得自己的身子炙熱起來,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全身遊走一般,好像很想要抱住什麼將這種炙熱發散得一乾二淨。文暉心裡一驚,自己這是怎麼了?他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那種覺似乎退去了些,抬頭再看,自己已經在西山別苑的腳下。

曲徑通幽,一條山路直往半山而去,望著那隱約可見的飛簷,文暉的一顆心突然火熱了起來,一種莫名的需求似乎在提醒著他往山上去。

“駕!”他了一鞭子,坐騎長嘶一聲,撒開腿便望山上去了。

“誰這麼晚還來西山別苑,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在山腳守門的內侍聽到外邊急促的叩門聲,眼睛爬了起來,嘟嘟囔囔的說著話走了出去,才打開門,就見一匹馬駝了個穿著青衫子的人直奔山上去了,快得他都沒來得及看清究竟是誰。

“莫非宮中生變了?”內侍蒙著一雙眼睛望了望那早已不見的身影,打著呵欠將門關上,又趕緊縮回了他熱乎乎的被窩:“還是睡著舒服。”文暉騎著馬往山上衝,這時他的腦子已經有些糊,全身似乎有把火要將他燒成灰燼一般。馬兒跑到了行宮門口,那清脆的馬蹄聲早就將那守門的宮女驚起,她打開門往外邊一看,就見文暉翻身下馬大踏步的走了過來,有些驚奇的看著他有些發紅的臉:“文大人,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文暉努力支撐自己尚存的理智,朝那宮女點了點頭:“宮中有急報,我要見太后娘娘。”那宮女不敢怠慢,趕緊躬身讓他進來,指著猶有燈光的後邊那進屋子道:“太后娘娘還沒睡下呢。”文暉壓了壓心裡那種狂放的覺,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子朝後院跑了過去,此時他的腦海裡已經是一片慌亂,他只想見到她,那不是太后娘娘,那分明便是魏凌,是他深愛過十多年的人。他知道她不會拋下自己,肯定會想辦法回到自己身邊。

魏凌正坐在桌子前任杏替她卸妝。每次魏凌坐在梳妝檯前便覺得全身不自在,總希望杏只要簡單的綰下頭髮,隨便一支什麼簪子便行了——這西山別苑也沒什麼訪客,本不必得這麼正式,可杏每還是心的為她梳妝,就彷彿她要去參加赦免盛大的慶典一般。

燈光柔和的打在了魏凌的臉上,那張和慕媛沒有一絲差別的臉讓杏心裡有些發酸,也不知道自家小姐現在究竟到了哪裡,竟然魏小姐說過以後有緣再見,總歸是能再見著的罷?她一邊將魏凌頭上的釵子取下來,一邊摸著那油亮的頭髮暗自傷心。

“嘭”的一聲,門被推開了,屋子裡三個人抬眼望了過去都驚住了,就見文暉臉紅,雙眼裡似乎要噴出火來一般,他緊緊的抓住自己的口,一眨也不眨的盯住了魏凌:“你不是太后娘娘。”似乎一扇門被打開,滿屋子都滲透了光亮一般,魏凌心中敞亮,驚喜的望著文暉,他知道自己回來了,難道不是嗎?含著淚,她朝文暉點了點頭,坦然承認:“是,我不是太后娘娘,她已經追隨先皇去了。”

“那你究竟是誰?”文暉撐在門口,聲音嘶啞,一顆心似乎要跳出喉嚨口來,望著前方的魏凌,只覺得這張臉逐漸的在發生變化。

“你覺得我是誰?”魏凌笑盈盈的站了起來朝杏和藍靈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們退下去,兩個人也很識趣的行了禮,默默的轉身走了出去,隨手掩上了內室的門。

“你是魏凌,是凌兒。”文暉堅定的回答。

第一百八十六章他的眼神是那樣焦渴,彷彿久旱的田地在尋找著甘霖一般,炙熱的燙在了魏凌的心頭,她的文暉,從小便和她一起長大的那個人,還是尋了過來。自己留給他足夠多的暗示,他竟然到現在才想通。

魏凌慢慢的走了過去來到文暉面前,一雙妙目盯住了他的眼睛:“沒錯,我是魏凌。”得到了肯定,文暉歡喜的低聲叫了一句,還沒等魏凌反應過來,她便落在了他的臂彎裡邊,一張熾熱的嘴覆了過來,焦躁不安的尋找著她柔軟的所在。她在他的火熱裡沉淪了,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體會到的快意,那種濃情,就如醇酒般讓她沉醉。他的舌尖不住的挑動著她的,讓她跟著他的不住的旋轉,似乎被帶到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裡邊,再也沒有逃脫的能力。

“凌兒,我真高興你還在我身邊。”文暉覺得自己身子更加熱了,伸出手來攀上了魏凌的盈盈肢:“凌兒,我好熱。”魏凌伸出手摸了下文暉的臉和身子,只覺得燙得驚人,他的一雙手如烙鐵般擱在她的上,燒得她發慌。

“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我叫人去送些冷水過來給你擦擦?”魏凌有些著急,這分明是傷風發熱了,得趕緊降熱才行。

文暉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凌兒,不用了。我今晚喝了母親遣人送來的湯就全身不對勁,我想她是為了讓我收個屋裡人才這麼做的,或許那湯裡邊有chun藥。”

“那怎麼辦?”魏凌也束手無策,她的世界裡只有騎、行軍,還有她心愛的彈弓,其餘的事情都還是她所知道的範圍之外。她只覺得文暉的手越來越燙,一雙眼睛似乎要冒出火來一般,心中十分害怕,顫著聲音叫了句:“杏,藍靈!”

“你喊別人做什麼?”文暉糊糊的說道,手將她摟得更緊:“我就想咱們兩人呆在一起,不要被人打擾。”門輕輕的被推開了,藍靈和杏出現在門口,見著屋子裡邊著旎的一幕,兩人都紅了臉,低頭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魏凌從文暉的挾制裡伸出兩隻手來在空中胡亂揮舞著:“你們知道中了chun藥該怎麼辦?文暉他誤服了chun藥!”藍靈望了望杏,用探詢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杏遲遲艾艾的說道:“有兩種法子可解,第一種是與女子媾he,另外一種便是用冷水替文大人退熱。”魏凌被文暉摟得很緊,幾乎不過氣來,她的手努力的揮了揮,幾乎要被壓扁的臉出了半張,氣吁吁的說道:“快去拎桶水來!”杏和藍靈應了一聲匆匆的退了下去,文暉將臉緊緊的貼著魏凌的臉龐,一雙眼睛血紅得可怕,嘶啞著聲音問她:“凌兒,你就這般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寧願用一桶冷水將我澆醒,也不願意讓我在夢裡歡娛片刻?”魏凌在他懷裡輕輕顫抖了下,她何嘗不想這樣,可是她和文暉還沒有拜過天地,沒有父母雙親,沒有三媒六聘,這是不符合禮數的。正在想著,文暉已經wen了下來,她身子開始還僵硬了下,可慢慢的她便軟了下來,就像一灘水般趴在了文暉的懷裡。文暉輕輕的在她耳邊說著話:“凌兒,不要讓別人來打擾我們,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中間不需要第三個人。”他滾燙的貼著她的,聲音雖然沙啞,可聽起來卻是一種致命的誘惑,魏凌已經沒有了思維,只能含含糊糊的應著:“文暉,文暉…”這低低的哦聲似乎在文暉心裡熊熊燃燒的火苗上澆了一瓢油一般,文暉抱起了魏凌走到門邊,將裡邊的門拴上,然後又託著她走向那張巨大的。紗帳放了下來,帳內生香,低低的呻聲細細密密的響了起來,兩條潔白的身軀織在一起,不住的隨著他們快意的喊叫聲顫動。

杏和藍靈拎了水過來,伸手去推那扇門,卻發現門關得嚴嚴實實,傾耳側聽,只聽到裡邊有男子和女子說話的聲響。藍靈望了望杏,兩人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水是用不著了。”文暉和魏凌兩人纏綿了大半個晚上,這才沉沉睡了去,她的頭枕著他的臂膀,手搭在他的膛上邊,一直保持這姿勢直到天亮。當早晨第一縷陽光照了進來時,魏凌睜開眼睛便觸到了文暉的眼神,他正在疑惑的看著自己,似乎還有些糊。

“怎麼了?”魏凌微微一笑,任何人知道她借屍還魂的事情都會覺得驚奇吧。

“我想知道你怎麼變成了太后娘娘?你的行事風格,你的語氣分明就是魏凌,為什麼你的臉卻換了一張?”文暉深思的看著她:“魏凌,你讓我傷心了很久,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不早早的告訴我你還在這裡?”

“若是我就這樣告訴你,你會相信嗎?”魏凌支起身子來,錦被從身上滑落,出了凝脂般的肌膚,文暉看得好一陣炫目,用了很大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想要撲上去的那種覺,只是一張臉有些發紅卻怎麼樣也掩飾不了,魏凌見了哈哈一笑,翻身撲了上去抱著文暉便親了兩口:“臭阿暉,昨晚你可不是這模樣,跟餓狼似的。”柔軟的渾圓壓住了文暉的臉,一種清香傳了過來,他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覺,捧住那一處便起來。魏凌被得有些發癢,嘻嘻笑道:“你快些放手,該起來了!”可是她都自己送上門去,文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嘬了幾下,摸著魏凌的小蠻,只覺得她全身都癱軟下來,這才反攻了上去,壓住魏凌,將自己那處熾熱用力的埋入了她的身體。

魏凌的腦子裡一片模糊,全身已經失去了思維的能力,只覺得有一種很舒適的覺從底下升了起來,將她拋到了空中,又平緩的落在了地上,還沒等她歇息過來,又一波推擠又在她的身子裡舒展開來,讓她一次次的尖叫了起來:“臭阿暉,停、停下!”

“我不想停!”初嚐了*滋味的文暉年青力壯,如何捨得就此收兵,只是把自己的那處貼緊了魏凌的,不住的在那緊密的甬道里出出進進,心裡只覺味道甘美,自己之前真是白活了,竟然都沒體會到這麼美妙的滋味。

杏和藍靈愁眉苦臉的站在內室外邊,她們已經將伺候梳洗的宮女們都打發走了,只說太后娘娘身子不適,想要多睡一會,可聽著這屋子裡邊的動靜,魏凌和文暉雖然已經醒了過來,可又摟在一處行樂去了。

好不容易等裡邊的動靜停下來,藍靈走了上去輕輕叩門:“娘娘,該起梳洗了。”魏凌驚慌的翻了個身,披上衣裳,撅嘴望了望文暉:“都怪你,我要被人笑話死了。”文暉只是躺在那裡笑,懶洋洋的看著她,一種說不出的滿足讓他本便不想起身。

魏凌將文暉藏在內室後邊的小屋子裡,讓杏和藍靈進來幫她梳洗了,又將上的用具重新換了一套新的。宮女們送上早膳來,魏凌看了看那些東西皺了下眉,這點東西怎麼夠兩人吃呢,揮了揮手打發宮人們再去取一份來。端早膳過來的宮女望了望魏凌,心裡想著太后娘娘怎麼飯量又大了,可究竟沒有人敢說多話,躬身退了下去。

慕媛在世的時候吃得不多,自從魏凌取代了她以後,吃的東西比她可差不多要多了一倍,這已經讓宮女們覺得驚奇了,現在太后娘娘還嫌少,這讓宮女們都有些緊張,太后娘娘該不是得了什麼病罷?

端膳食的宮女一邊走一邊憂心忡忡的說:“我們該請太醫來給太后娘娘瞧瞧了。”魏凌卻不知道宮女們在擔心她,興致的和文暉一起用過早膳,打發藍靈偷偷的送文暉從小路繞過後山下去了。臨走之前,魏凌對文暉道:“能不能調一部分兵士來我這西山別苑?這子太過平靜了些,似乎是草原上暴雨之前必然會明亮一樣,我總覺會有什麼不測之事發生。”文暉皺眉道:“你考慮得對,我回京城便將你的舊部派五百人過來,防患於未然,一切多加小心會更好些。你是在這西山住慣了,沒有接觸到外邊的事情所以才會覺得平靜,京城現在可是形勢變幻莫測,琿右相似乎越來越鋒芒畢了,路太保已經被迫上奏摺致仕了。”按著慕太昭儀的佈置,為了避免遭受琿巴達的暗害,張延之和路昭該主動致仕。路昭二話不說,回家便上了個摺子,赫連鋆假裝挽留了一番,也就準了。但張延之卻是一把硬骨頭,聽了慕太昭儀的主意,他不僅沒有照辦,反而正義凜然的對赫連鋆道:“老臣在朝為官也有幾十年了,斷斷乎沒有向小人低頭的道理!先皇駕崩前曾叮囑老臣要好好輔佐皇上,我又怎麼能因為這跳樑小醜而置先帝遺詔而不顧!”見張延之倔強,赫連鋆和慕太昭儀也沒有辦法,只能由他去了。接受廷尉府裡審訊的官員越多,揭發張延之和路昭的供狀也越發多了,雪片一般的飛到了文心殿的案頭上邊,得赫連鋆不勝煩惱。自己這個外曾祖父,為何一定要處心積慮的對付張延之,說實在話現在張延之已經管事不多了,不該是他針對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