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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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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即使有那麼點不知名的不悅,大多時候仍是令人歡愉的。

十二月的某一天,在他們打開窗戶便望見中央公園的公寓裡,以淮忽然帶給語瞳一個消息…

“我得回法國幾天。”他說。

他在法國度過他之前的大部分時光,所以他把去法國當作是“回去”

“我有個長輩過世了。”他是這麼跟語瞳解釋的。

“我不能一起去麼?”語瞳小心翼翼地,怕纏著他,成為他的包袱了。

“下次,好不好?”他坐到她身邊,攬著她,輕輕一吻,真摯的。

“這位長輩的親友又多又亂,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語瞳抿不語了,半晌,才低聲問:“什麼時候去?”

“下禮拜。喬也去。”

“這麼快?”語瞳吃驚地眨了眨眼睛。只剩下不到一星期了。

“什麼時候回來?”他更深情地吻她,像在補償什麼似的。

“耶誕節前我一定回來,好不好?陪你過節。”她瞅著他,默默不語,可是那眼神、那表情都是不捨分離的委屈。

以淮安地再摟摟她,認真地說:“那位長輩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母親在巴黎幫傭時的僱主,他十分照顧我們,你知道這種情誼,我非去不可。”語瞳眨了眨有點水霧的眼睛,低嘆一聲,然後把胳膊軟軟地繞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他濃濃的情意,不說話了。

那陣子,以淮的表現極度兩極化…他心情欠佳的時刻更頻繁,彷彿心裡有著什麼,煩起來,理都不理語瞳的。

語瞳也試著用自己的去猜測過,甚至問過,卻都不得其解。他只是凝視著她,像有一大堆事情想要告訴她,卻語還休。最後,以淮把書房的門一關,乾脆悶在裡面不出來。

但是有的時候,以淮又像是瘋狂地愛她,唯恐不夠、唯恐來不及似的。他吻起她來,兩手深深進她的發裡,緊緊捧著她的後腦,他的火熱地吻她的頸子,留下深刻的印記。

語瞳總到一股就要幻滅了似的甜,又是水,又是火,冷冷熱熱,她找不到答案,宮般昏眩其中。

夜裡繾綣的纏綿之後,他睡了,語瞳幾次坐起身來,就著窗外月光細細看他。那是她最愛他的時候,看著他連睡著都微蹙的濃眉,不明白他們的愛情是否走入了死衚衕。心好酸。

輕輕擁住他側睡的身,語瞳柔柔地撫著他背脊上的骨骼。上帝用男人的肋骨造了女人,她深信,自己即是他那肋骨創造出來的女人,兩人要一輩子廝守。

紐約最冷的冬季,以淮起程飛巴黎。在他走的那天晚上,語瞳靠在公寓的窗前,一個人孤單地數星星。

星期二,一向是語瞳最活躍的一天,因為這天要上課,再加上以淮不在身邊,因此還沒到時間,語瞳就會把課本整理好,等著去見老師同學。

以淮回巴黎快一個星期了。他並不是天天有電話來報告的,語瞳打行動電話找他也不見得找得到,這點以淮堅持行動自由的倔脾氣居然跟慕淮一個樣…語瞳自顧自地苦笑,這也許就是她的命。

這幾天陸陸續續飄著雪,許多角落已經悄悄堆起了雪堆。瞧,現在雪花又飄起來了,屋外一片美麗的白似乎悄悄在等待,等待語瞳打開屋子,加入這場白盛宴。

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但語瞳心情很好,於是決定出門走走。她穿上厚厚的大衣,圓滾滾的,活像個不倒翁似的出了門。雪花飄在臉上冰冰涼涼的,呼出的空氣立即形成一蓬白霧,多過癮呵!語瞳忽然好希望以淮就在身邊。

走進市甲央公園,這麼冷,幾乎沒什麼遊人了,長椅上透明地結著一層薄冰,誰坐呢?語瞳笑了起來,走到長椅邊去,椅子旁邊有個小小的雪堆,出了褐的一點點線索…什麼東西?

語瞳好奇地撥撥雪堆,看不真切,再多打散一點積雪…。

一陣寒意倏地竄進語瞳心底!那居然是隻死貓!凍死的吧?因為天太冷,皮保存得完好如初,唯獨僵硬的軀殼宣告了它的死亡。

語瞳霎時骨悚然,下意識倒退了幾步,凍寒的空氣吹拂在她臉上,似乎全滲進她心裡去。忽然語瞳有股不祥的預,是什麼呢?她找不出原因,可是那覺又明明白白在她心底的某處存在,到底是什麼?

她陡地轉身衝出公園,跑過兩條街,奔回公寓。那麼急,急得差點在雪地上滑倒,急著想去證實自己可笑的疑慮只是神經過,只因為她愛的人在遠方,不在她的身邊…。

她奔回家,馬上撥了以淮的行動電話,想著以淮該會怎麼取笑她…用他那揶揄又人的聲音取笑她:小傻瓜,你怎麼這麼會聯想?一隻貓被凍死幹我何事?你瞎緊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