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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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喬木眼神未變,又接著問。
“我知道!”受到喬木的眼神,方拓有些
不過氣來,回答的時候,連禮節都忘了。
“哦?”喬木臉變了變,頗為詫異道:“你知道?你不可能知道的阿!”方拓猶豫一下,便將餘泓達的講述照實道來:“晚輩的母親為花蕊夫人徐貴妃,父親是先帝!”誰知喬木一怔,仰天大笑道:“果然,你不知道!不對不對!錯了!”笑畢,他看向方拓:“告訴你這些的,不會是某位朝廷元老吧?”
“正是!”方拓被徹底打懵了;“難道有什麼錯了?”她還以為關於蘭若冰身世的問題已經全部清楚了呢!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當然錯了?那幫人會知道什麼?”喬木嘿然道:“我當年可是先帝駕前的貼身護衛,自然曉得很多秘密。你母親確實是花蕊夫人不錯,但你的父親”他頓了一下,在嘴角掛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你的琴聲父親,其實便是你母親的小叔,先皇的弟弟,當今的天子!”
“什麼?”方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先皇的貴妃,生下來的孩子竟然是別人的骨,這話說出去誰信?
喬木看到她的樣子,當下笑了起來:“你是建隆三年生人,那時候,先皇才剛登基不久,蜀主孟昶還再過著他的逍遙子,你母親還不是先皇的貴妃吶!”說話的時候,他的表情越來越古怪,瞳孔越放越大,眼中
出熾熱的亮光:“先皇以武立國,定荊湖,統後蜀,降南漢,平南唐,轟轟烈烈橫掃千軍,當真是英雄蓋世,可惜,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因為你的母親,他的一生才留下了抹不去的汙點!”嘆口氣,他又接著道:“先皇在未登基時,就認識你母親,後聽說她到了後蜀,便命令我潛入後蜀,挾持她回到汴京。你母親並不願意在留在那裡,於是表面上需與委蛇,暗地裡卻與皇弟私通,哎!這些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我那時也只以為她只是單純的為了報復,現在想來,你母親的心計,非常人能比啊!”說到這裡,他聲音微顫道:“當時,我還是年輕氣盛,並且與先皇另一護衛榮軒不和!你母親生下你,便悄悄請求我將你帶離皇宮,並且將一封信
給她的師兄,刀君冷不凡。條件是她幫助我對付榮軒,沒想到”他低下頭,苦澀的道:“沒想到,我中途又遇到舊敵,便將你藏匿在野道旁,得
空回去尋找,你已經不在了!”方拓瞭然的點點頭,她終於知道蘭若冰為什麼會被“拋棄”了!但是她的眉頭再次擰緊,這裡面的事情並不如喬木說得那麼簡單,一個護衛,怎麼會直呼主子嬪妃的名號,而且還是小名?花蕊夫人為什麼會如此放心讓喬木將自己的骨
帶走?她生了一個女兒,趙匡胤難道會不知道?這裡面只怕是還有秘密吧!但喬木不說,她也不好問什麼。
正思索間,喬木又道:“榮軒被你母親使計趕離了皇宮!冷不凡聽得她的消息,隻身一人獨闖皇宮將你母親救了出去!只是,那以後的幾年裡,我一直無顏面對她啊!”
“後來呢?”方拓追問道,直覺告訴她,後面肯定還有故事。
“後來?”喬木再次嘆口氣:“後蜀覆滅,孟昶被毒死,你母親還是做了先皇的嬪妃”突然,他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先皇一世英雄,到老來卻霸佔人,殺人夫胥,當得這樣一個下場,你知道嗎?先皇不是病逝的,他是被自己的弟弟和你母親活活氣死的!哈哈哈哈!”關於這段故事的敘述,喬木說得並不多,但聽到方拓的耳中,卻讓她倒
口涼氣。女人還真是可怕!當她們恨起一個人並決定報復的時候,那真是不計後果,不論手段,不顧一切了!她平緩了一下心情,開口問道:“那花蕊夫人呢?她真死了?”
“花蕊夫人?你應該叫娘才是!”喬木的臉上閃過陰影,半晌,後退幾步淡淡道:“算了!這也不怪你!”
“她死了麼?”方拓追問。知道花蕊夫人的下落,也許就能查到軒轅寶玉的線索呢!
“死?沒有!”喬木的神轉為茫然:“她失蹤了!沒人能夠找到她!”
“哎!”方拓挫敗的垂下頭,這一條線索又斷了,將來怎麼辦?
氣氛再次沉悶下去,一個在緬懷過去,一個在思考未來!也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而這一次,打破沉默的還是喬木,他直了直身體,低沉地道:“我叫你來,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幫忙!”方拓愣住了,什麼事情?又想到第一次見面的情景,笑容浮現在臉上,她油然道:“前輩又什麼吩咐,儘管說!晚輩照辦就是!”料想,也就是讓自己勸說冷幕白練劍的事情吧!
“我要走了!”喬木幽幽道:“見到我那徒弟,你便轉告他,我一生的習武經驗,本派的劍術秘籍全都藏在踏小時候住的山裡,若是需要,就去取吧!”方拓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怎麼跟
待後事似的?她連忙道:“前輩要去哪裡?”
“我?”聽出她語氣中的那絲關心,喬木欣的笑了一下:“從哪裡來,就到哪裡去!”方拓更加不安了,上前兩步,抱拳道:“前輩若有什麼煩心事,可說出來,也許晚輩能幫上忙呢?”
“哈哈哈!”喬木聞言再次大笑:“小娃娃忒小瞧我了!我喬木這一生,何曾為什麼事情煩心過?”方拓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過,心裡卻對對方的話不以為然,沒煩心事?才怪!
卻在這時,又聽得喬木淡然道:“人該死便死,這世界我也無什麼留戀的了!你再幫我一句話‘以後收徒,不要照相自己那樣桀驁不馴又傻里傻氣的,很累!’”方拓大駭,這分明就是待遺言,驟然抬頭,那喬木卻已經不在眼前,對著她的。只有一個遠遠的背影,朝陽灑下,把他的背影照得發白,在這雪地中,甚至有些晃眼。依舊是那孤傲的身影,此時,卻顯得有些落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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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客棧後院,雖然不合時宜,但此時,真的有人不顧嚴寒,在院子的石桌上擺滿了酒菜。
“來!喝酒!”方拓吐出口酒氣,拎起酒壺,就要將自己的杯子斟滿。
“阿無情!”柳長風皺眉,伸手撰住她的手,關心道:“你醉了!”
“醉?怎麼可能?”方拓抬了抬眼皮,憨笑道:“你什麼時候看我喝酒醉過?”
“是了!你是酒鬼嘛!”柳長風嘆口氣:“不過也不用喝得這麼兇啊?好像八百年沒見過酒似的。”
“哈!”方拓挑高了眉:“你還說對了!平常一個人喝真的很悶,今天正好有你陪著,我開心啊!”就這麼一句話,把柳長風的興致也帶起來了,他笑道:“好!既然你看得起我,那我就陪你喝!到喝醉為止!”方拓聽到他的話卻愣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盯視著他的臉,神猶疑不定,過了好久,才幽幽的嘆息一聲:“也許,我是真的醉了!”說完,便低下了頭。
受到她的變化,柳長風的神
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他訕訕的笑了一下:“你醉了,我也醉了!”語氣緩了緩。又抬高了音量,這一次,有些輕快:“哈!人說容易喝醉的時候,就是大悲大喜的時候,不知道咱們算是哪一種?”
“應該算是大喜的那種吧!”方拓抬頭淺笑:“要不然,好朋友見面,還都哭不成?”
“未必啊!”柳長風搖搖頭,似笑非笑道:“我可能算是大喜,你可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什麼心事?”
“心事?悲不得!喜不得!哭不得!笑不得!”方拓的眼神再變,轉而又苦笑道:“真看不出來,你的觀察力很銳啊!”柳長風自嘲的道:“我一向如此,只是因為過去你從未正眼看過我罷了。”方拓的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在這個時候,心頭警覺驟起,不由皺眉,高聲道:“什麼人?半夜鬼鬼祟祟的?給我出來!”沒過多久,在柳長風驚詫的目光中,四周的牆上竟然出現了十數道黑影,都是沒有蒙面的黑衣人,顯然有備而來。
“哼!”冷哼一聲,方拓抬眼,數了數那些不速之客,淡淡的再為柳長風將杯子斟滿:“長風兄,再喝一杯!這些朋友恐怕是來觀光的,一會兒就會走!”說完這些,她不住在心裡暗暗的佩服自己,不愧是在江湖上混了這麼長時間,別說,這些話還真有那麼一股江湖味兒。
“妖女,我們就是來找你的!”不甘心自己被這麼冷落!其中一個黑衣人大聲的喝道。
“哦?”方拓轉過身,笑容可掬道:“找我的?什麼事情?”
“哼!”那人冷笑:“今天到此就是為那些慘死在你手下的兄弟報仇的!”
“哈!好哇!我好久沒活動了!”方拓一逕的笑著,眼底竟然藏有絲絲的興奮:“不過,我殺的人可多了!你問的又是哪位?”
“受死吧!”那人氣極,當下揮了揮手,接著率先落到了地面!那些黑衣人得到命令,也跳了下來,隱然間竟然將方柳二人遠遠的包圍住了。
“今天,我就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大家上啊!”那人再次揮手,手執武器便朝方拓闢來。
“真傻!報仇就報仇!用得著說這麼多廢話嗎〉費時間!”方拓哂然一笑,這時候,對方的武器已經欺到身前來,旁邊柳長風已經
身
上去了!方拓抬起一隻腳,那石頭製成的桌子竟然被她硬生生的用
腳勾了起來,擋下其他人襲來的利刃,然後一個側踢,將那桌子踢飛出去,砸向敵人!
轟然一聲巨響,桌子沒砸到誰,但聲勢駭人,可能對方沒有見識過這等功力,便是連柳長風也只是聽說過方拓功力深,卻沒想到會到達這種地步,方拓此招一出,全場寂靜無聲,空氣也彷彿僵凝一般,偶爾聽到的!只有冷咧的風吹動積雪的聲音,和人們的
氣聲音。院牆上燈籠依舊高掛著,燈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幻起怪異的表情,更給這裡增添了幾許詭異荒誕的氣氛。
那領頭之人方臉上的鬍子顫動幾下,終於還是開口道:“點子硬!大家佈陣!”方拓聞言突然有種大小的衝動,跑來殺人,竟然事先不調查清楚對方的實力,這幫人也著實可笑透頂了!
柳長風警覺的回到方拓身邊,叮囑道:“小心!這些人的陣法相當怪異!”而這時,對方已經擺好了位置,方拓只覺四周人影晃動,如幻影一般,飄蹤不定。那些人變戲法似的,圍著他們轉來轉去!方拓向找到一個目標確定攻擊的方向,卻總也摸不清楚:“這太怪異了!”她驚道,心中輕敵的念頭已然盡去。
“天殺陣!”就在這時候,猛地聽到場外傳來驚喝道:“他們是契丹人!”卻是尹天的聲音。
“契丹?”方拓知道對方是誰了!
“沒想到他們追到這裡了!”方拓咬牙,出軟劍,就要
身人上!
但是,有人比她動作更快。她還未行動!場外就衝進一道人影,掄著一個黑長的武器向那些契丹人猛攻,不要命一樣!
方拓定睛一看,心頭卻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一次,幫自己攻擊敵人的不是柳長風,更不是適才出演提醒的尹天,而是那個身份像一樣的西域人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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