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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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是真心詢問宴溪,自然也不會等待他的回答,只自顧自地說:“回國之後我爸買給我的,說是咱們這邊有個傳統,‘穿新鞋,走老路’。”
宴溪心如止水地看著他這一連串的表演。
說實話,即便明知道這是姜佩真的小心機,可幾年前的自己看到這些還是會生氣,看來那時還是年輕,沉不住氣。
宴溪抬起手腕看看時間,表情沒什麼起伏地說:“穿不穿新鞋我都能走新的路,不像你一樣總是相信這些信。”
說罷,宴溪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的瞬間,他清晰地看到了姜佩真陡然冷漠的神。
在別人面前總是習慣偽裝成人畜無害的小綿羊,今天也終於忍不住變了臉。
宴溪伸手抵住房門,在縫隙裡衝姜佩真冷笑了一聲,用口型無聲地比了一個“滾”字。之後看著那人扭曲的表情,心情很好地離開了。最後映入眼簾的,是姜佩真左耳一顆閃閃發光的鑽石。
宴溪知道那副耳釘,是和自己送給楊娜的鑽石項鍊同樣的牌子。
還是隻會耍這些小手段,宴溪搖搖頭,走進電梯離開了。
*
直到下了地鐵,鬱檸都還沒有忘記剛才那個奇怪的男人。
太奇怪了,他真的從未見過那樣的人,明明看上去很和善,給人的覺卻無半點真誠。
跟他說話時還湊得那麼近!
鬱檸的肩膀抖了抖,想起那人靠過來的氣息就覺得麻。
這時,宴溪的電話打進來了。
鬱檸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宴”字,眼睛彎了彎,剛才還在為那個奇怪男人而糾結的心情晴朗不少。
他按下接聽,認真聽宴溪說話。
宴溪說,他現在正往地鐵站這邊趕,讓鬱檸等他一下,他順路把人捎回家。
鬱檸歡呼道:“好哦!”
坐地鐵是為了省錢,如果有免費的私家車,當然還是坐車更舒適啦!
兩人回到家時,正巧遇上陸鳴過來。
鬱檸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小行李箱,趕緊跑過去一把接過,順便對陸鳴道謝。
陸鳴擺擺手:“您不用謝我,該做的。但是……”
他的表情有點為難,從身後的塑料袋裡拿出來一個大傢伙。
是鬱檸之前的枕頭,也一直丟在賓館裡。
“不知道是不是酒店工作人員失誤,總之……”陸鳴抱歉地說,“枕頭被人踩了個腳印,真是對不住,鬱小少爺。”
“啊?!”鬱檸心痛不已,趕緊接過來仔細看看。
還真是被髒了,正中間一個碩大的黑腳印。鬱檸心疼死了。
“行了。”宴溪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的身後,一把走髒枕頭,“再給你買新的。”
他鬱檸的頭頂,說:“什麼都給你用新的,行了吧?”
鬱檸抱住他的胳膊,嘿嘿地笑了。
陸鳴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也沒急著離開。他在客廳站了幾分鐘,又出去接了個電話。
再回來時他走到宴溪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知道了。”
宴溪點點頭,把跑去地毯上玩switch的鬱檸叫過來,“過來,來看戲。”
“啊?”鬱檸疑惑著走過來,被他抓住按在沙發上。
五分鐘之後,門外進來了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位緻優雅的中年女
,身後跟著兩個男人。
稍長一些的那位西裝革履,舉手投足帶著成功的英人士的自信;至於那位稍年輕一點的……
是姚景瀾。
鬱檸鼻子快氣歪了。他從沙發上跳起來,指著姚景瀾說:“你還來?!”
眼睛氣得都瞪圓了。
第3章鬱松禮和柳楚()-一更這兩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姚景瀾一反之前的囂張,低眉順眼地跟在那位中年女身後,完全不敢吭氣,只掀起眼皮飛快地看了一眼鬱檸,很快便重新低下頭去。
前面那位優雅的婦人察覺到了姚景瀾的小動作,回頭看了看。她抿抿,開口自我介紹道:“我是姚景瀾的母親,我叫姚知安。”
面對長輩時,鬱檸有種天生的畏懼,他看看姚知安對他伸出的手,撓了撓頭。
“您好,姚伯母。”他握住姚知安的手,小聲問道,“那個……有什麼事嗎?”
姚景瀾先前的行為和態度太過惡劣,鬱檸很難不懷疑這幾個人今天過來,是為了給姚景瀾撐場子,狠狠教育自己一頓。
誰知,姚知安溫和地笑了笑,把躲在身後的兒子拉到前面來。
“姚景瀾不懂事,做錯了事情也不知道道歉或者彌補,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教育好。”說罷,姚知安又指指身後的另一位男人,介紹道,“順道把律師帶來了,趁著今天談談賠償。”
鬱檸:“……”
他緊張地回頭看看宴溪。那人還像沒事人一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大爺一樣給人擺臉。
他衝鬱檸抬抬下巴,那意思是“自己去跟他們談賠償,讓他們賠個大別野給你”。
宴溪的意思很簡單,這事情他想讓鬱檸自己處理。
也說不上因為什麼,總之,宴溪這副吊兒郎當的神情居然真的安到了鬱檸。扭頭再次看向姚知安時,鬱檸心裡平靜了不少。
他招呼這一行三人坐下,又讓王阿姨幫忙泡了茶。
……就練的,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好像他真的是這間別墅的另一個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