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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雲直上九萬里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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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都侯一家在武將當中有不可動搖的威信,四捨五入,趙鳶也是安都侯府的人了。

  晉王和女皇博弈,安都侯是中間立場,晉王敢為難女皇,卻不會為難安都侯。趙鳶借安都侯府的大樹乘涼,至少能保她在隴右的安全。

  這也是當初趙太傅讓裴瑯送她前來的原因。

  可趙鳶左思右想,自己不能依賴裴瑯。且不說她和裴瑯最近爭執不斷,就算他們二人相親相近,她靠得了裴瑯一時,能靠他一世麼?

  這始終是她的仕途,不能總是由別人攙扶著她走。

  她決心自己面對晉王,所以打斷了裴瑯的話。

  “王爺,想必...”趙鳶也陪他們一起裝傻,“胡十三郎是真的誤會了您的意思,我如今毫髮無傷,您莫要責怪他。”

  晉王眼神震了下,多虧眼皮厚,才沒被看穿。

  “趙主簿真是大度,胡十三郎,還不給趙主簿磕頭?”

  胡十三郎委屈道:“她她她綁著我,我跪不下去啊。”

  趙鳶自己假笑:“王爺,這胡十三郎的啊。”

  晉王捧起茶杯,“情豪有什麼用?連人話都聽不懂,廢物一個。”

  趙鳶忽然彎作揖,“王爺,這種廢物留在您身邊,想來只會壞您的事,下官初來乍到,正缺個私奴,斗膽請王爺將胡十三郎贈於下官。”

  把胡十三郎還給晉王,就是把他刺殺自己的證據還了回去,給裴瑯讓他帶去長安,那是借裴瑯之手,把證據給陛下,這兩條路,不論如何取捨,她都只是一枚棋子。

  昨夜她在魁星樓看得一清二楚,這些男人,不論平立場如何,上了酒桌,都是禽獸,沒一個可信的。

  她不能把自己給任何人。

  既已入局,哪怕當個破爛棋手,也好過當一枚棋子叫別人驅使。

  對晉王來說,把胡十三郎按在趙鳶身邊正合心意。

  “行啊,一個奴隸而已,回頭本王就把他的奴契轉給趙大人,當是給趙主簿新官上任的贈禮了。”

  “多謝王爺。”

  “□□孃的。”晉王突然大罵一聲,趙鳶一個抖擻,以為他在罵自己,遂低著的頭不曾抬起。

  她在餘光之中,看到晉王一腳踹向給他捏腿的胡女心窩,耳旁再度響起晉王的聲音,“男人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才是婆娘該有的智慧。”

  他看似在斥責胡女,實則指桑罵槐。罵完胡女,晉王又道:“趙主簿別見怪,本王就這暴脾氣,看不慣自作聰明的女人,這胡婢擅作主張捏了本王的傷腿,本王罵她兩句,應不為過,趙主簿回了長安,可不要去陛下面前告狀啊。”

  趙鳶隱忍道:“下官地位低微,要見陛下一面,難如登天。”

  晉王忽然看向一旁的安都侯,大笑道,“小侯爺,你這未婚有點意思啊,本王跟她開玩笑,她竟然當真了。”

  裴瑯擠出一個難堪的笑容。

  晉王叫了人去準備了茶點,等茶點的時候,他同裴瑯談話,趙鳶就一直站在旁邊候著,直到茶點來了,晉王才道:“趙主簿,怎麼一直站著啊?”

  趙鳶道:“王爺沒讓下官入座,下官不敢坐。”

  晉王道:“趙主簿,你是縣吏的時候,咱上下有別,但你若是安都侯未過門的子,那咱就都是一家人,你想坐哪兒就坐哪兒。”

  趙鳶臉上的假笑越發尷尬。

  老鴇一一介紹介紹了點心,最後又補充一句:“這道蓮子黑芝麻糕,是婉柔親手做的,特地給安都侯補氣血的。”

  裴瑯臉發沉,“我等在此吃茶,未允許你開口。”

  這頓茶點是都是江南風味,趙鳶許久未吃到如此味俱全的點心,甜食下肚,煩惱過半。

  晉王用茶水把嘴裡的點心送下去,道:“聽說肅州田刺史學館辦的不錯,王善人是涼州第一儒,此次本王與他前來,是向田大人取經,明天早晨我們去拜訪學館,小侯爺跟太和縣丞同行,趙主簿作為大鄴第一位女學士,前無古人,學館的學子肯定樂意聽得趙大人指點,明趙大人就隨我們一起前去。”

  趙鳶明明知道晉王是借北涼一事向她發難不成,便拿訪學一事當臺階下。可她諸多優點,偏有一處致命傷:耳子軟。

  別人刁難她千句萬句,誇她一句,她就不記恨了。

  趙鳶忙道:“多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