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4-3 兩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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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真的窘了。我才剛答應了楊語蕙禮拜去吃飯，沒想到吳婕羽也跟我約禮拜。不管怎麼說，是我約吳婕羽在先，還快的要她給我個期，如果現在去跟她喬其他時間，真的很不妥當。

  要找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想就是直接拒絕楊語蕙的飯局，反正我本來就不希望因為這一點小忙就讓她破費請客。

  隔天，阿男接續著未完的統整作業，整整和我忙了一、兩個小時後，我才看到楊語蕙回到學辦，而且一回來就集合大家，說是有重要事要宣佈。

  「會長，是什麼事啊？是不是又有廠商丟爛攤子了？」

  「還是說活動被打槍了？」

  「還是廠商不想贊助了？」

  接連的發問讓一群人陷入恐慌之中，但楊語蕙卻輕鬆的帶著笑容對在場所有人說：「就是啊，我決定要來辦一場學會的新餐會，歡最近新進的幾個新成員，另外有些學長姊要畢業了，之前因為太多事情所以一直沒有時間和學會里的成員聚聚吃飯聊天，一方面也讓新舊成員多認識和，增進彼此之間的情。」

  語畢，所有人大聲歡呼，鬆開緊磞的神經，緩和剛才的緊張氣氛。

  「會長，我怎麼都沒聽你說過，而且學會里要聚餐，費用哪裡來？」擔任總務的靖姊舉手發言。

  「費用啊，呵呵。」楊語蕙輕輕一笑，讓所有人納悶的等著她接下來要說出的話。「當然是我們自己要負擔啊，畢竟是我們內部活動，所以要參加的人先跟我登記吧，我會先酌收費用，放心啦，不會很貴！」

  「時間是哪一天？」坐在我隔壁的阿男也舉手發問。

  「是這禮拜喔，地點我都喬好了，是之前大家聊天時討論過的一家自助式餐廳。」

  聽到這子，我緊皺了眉頭，楊語蕙昨天不是才和我約這禮拜，怎麼突然在今天又說是學會要聚餐？

  「子會不會選的太急了點？今天是星期三了，萬一很多人有事沒辦法去……」阿男的話提出自己的見解。

  「唉唷，這些事我都搞定了啦，那些大四的學長姊都會來的，還有我們現在在場的新成員也一定要來喔，我希望大家踴躍參加，畢竟子也不好排，之後我們還要忙聖誕節的活動，等到忙完就期末考了，到時候更擠不出時間來了。」

  「唉……」我明顯聽到那聲嘆氣是來自阿男。

  「喂喂，你禮拜會去嗎？」阿群低聲問我。

  「其實我搞不太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坦白的說。「而且我跟吳婕羽約好了……」

  原以為這場突如奇來的聚會，參與的人數大概不多，沒想到我低估了。看著前頭擠成一團的人，男多過女，阿群說那些人本是衝著學姊去的，如果沒有學姊，大概連個貓影都看不到。

  「欸，你們也趕快去登記吧，新進成員！」阿男推了推我和阿群。

  「我……」我其實一點也不想參加，但眼前的情況卻不容我拒絕。

  在被推上去的瞬間，和楊語蕙面對面，我知道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對了，為了謝你昨天特地留下來幫忙我，你的費用部分我就直接幫你支付了，也算是請你吃飯囉，你只要登記名字就可以了！」楊語蕙笑得燦爛的對著我說，頓時周圍的氣氛降到了冰點，尷尬至極。

  「會長！下次要幫忙找我啦！」先是我旁邊不斷擠我的圓仔王，大分貝的在我耳邊吼。

  「會長，怎麼可以讓這小子白吃白喝，不公平！」然後豆花哥也不滿的發聲。

  「會長偏心！」一下子學辦裡鬧轟轟的，等我和阿群填寫好名字，離開了紛亂的現場，阿群才促狹地看著我。

  「幹嘛？」我斜睨他一眼。

  「唉唷，不錯哦！昨天才短短几小時的相處，就讓楊語蕙特別的照顧你！」阿群的語氣加重再加重，我已經不想再多解釋什麼。

  我現在唯一該做的，就是向吳婕羽延期道歉了。

  但還有一件事我不懂，如果只是學會成員的內部聚會，為何昨天不直接說明白就好，要讓我誤會只有我們單獨的飯局？

  「對不起！」面對著吳婕羽，我哭喪著臉說。

  「怎麼了？」吳婕羽走出學校，一臉納悶看著我。旁人好奇的目光忍不住朝我們看了幾眼。

  「我昨天約你去吃飯的事，這禮拜沒辦法去了，我得參加學會里的聚會。」我說。

  「學會？是學生會嗎？」一陣風吹來，吳婕羽的頭髮一下子被吹亂，髮絲揮灑在她的臉頰邊，她用手將頭髮撥到耳後，瞬間這一幕美景盡收在我的眼底。

  「嗯，真的對不起。」

  「沒關係啦，我們再改時間就好。」她體貼的說。「學會好玩嗎？是不是比系學會多更多活動啊？」

  她的話題開始繞著社團活動上打轉，沒課的我們也不需要留下來忙系會、學會的事，我們一起走進《微加的甜》咖啡屋簡餐，在去膩了夜市之後，我們隨意找了一間能享受悠間步調的咖啡館，邊吃邊聊天。

  裡頭的人也慵懶愜意地看著書喝著咖啡，或是敲打著筆電忙自己的事。

  吧檯前幾個單人位也坐了人，服務生穿著制式服裝練作咖啡機，另一位服務生則替我們帶位。木質咖啡調桌椅很有味道，上頭一塵不染如同他們店家門面給人的形象。

  「其實也不用特別找時間約出來，我們現在不也是正在吃飯了嗎？」吳婕羽突然說。「所以也不需要那麼慎重的道歉啦，害我剛剛嚇了一跳，以為發生很嚴重的事情，呵呵。」

  現在，在我眼前的這女孩，她明顯的蛻變了，透過近來的密集相處，發現她很有自己的想法，當然也有孩子氣可愛的一面；在外表上也更注重打扮，在頻繁接觸人群之後，內向的個也逐漸活潑起來，給人好相處且沒壓力的覺。

  點了餐，我們面對相望著，沒有顏仁翔來打擾，耳子莫名清靜舒服。

  繼續聊了一會兒學校的事之後，話題便帶到阿群和雁君身上，聊著他們這兩個放閃沒藥醫的一對，又接著聊起她的朋友。

  聊到主餐吃完了，服務生把空盤、餐具撤下，上了最後的甜點飲料，我決定開口問她，關於我昨天的疑問。

  「為什麼你不想談情，卻在找一個懂得欣賞你而且你也欣賞的人？」

  她聽了我的話之後，停下了享用甜點的動作，頓了幾秒鐘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進入學會的目的是想學習，想認識新朋友、所以我不希望在這時候擾亂了自己的初衷，但在我心裡是很欣賞系會里的每個成員的，他們的生活態度還有對活動的熱忱。」

  「所以你的欣賞是一種欽佩，打從心底的崇拜？」

  「好像就是這麼回事欸！」她反覆思考我的話然後甜甜一笑。

  「不打算追尋那個能讓你打從心底喜歡的人嗎？」

  「打從心底……嗎？」吳婕羽喝了一口杯裡的熱茶，然後說：「那應該，就像這杯無糖茶一樣，不急著傾倒全部的糖，一點一點的品嚐著，再慢慢的加入蜂，享受這樣的過程；我想尋找的，應該就是一個能陪我到最後的人吧。那你呢？」

  我揚起一個笑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她也沒有追問下去的打算。

  但我的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我對你的情，就像微加的甜，一點一點的慢慢傾入，等待時機成，就是向你告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