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賈子楓假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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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村是蒙陰山下的一所小村莊，人口大概在400多人。吳村是全江夏城數一數二的窮村，再加上離縣城距離遙遠，稅收官員也就懶得來此。

平村裡人都靠種田打獵為生，整個山村也就儼然成了世外桃源。雖然不是多麼富足，生活卻也無憂無慮。吳村最有聲望的人家，要屬看守祠堂的賈家。這賈家據說祖輩曾經很富裕，但不知為何，遷來此地。從此家境越來越差。

但是賈家人人都念的一手好書，雖然總共只有那麼幾本，但在這小山村裡，已經算是最有學問的人了。每逢誰家添了新丁，都會帶上紅禮，請賈家當家的給取名。賈子楓是賈家的獨苗小孫，今年剛滿14歲。長相普通，而且皮膚黝黑，黑到連臉上的麻子都看不出來，唯有一雙潔白的牙齒，還算正常。因為整出去野，外人就給他取了個“假瘋子”的代號。

按說14歲已經到了結婚出嫁的年齡，偏偏沒人給這賈家唯一的獨苗說親。急得賈家上上下下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可就是這賈子楓，整天依舊我行我素，似乎不管自己一樣。

賈子楓也有安靜的時候，那就是跟著爺爺去祠堂看門的時候。早已沒人記得什麼時候開始有的這祠堂，也沒人知道誰讓賈家去看守。祠堂內供著的並不是全村先輩的靈位，而是擺放著“朝陽”二字的一塊大石頭。對於為什麼會這樣，早就無人知道。

子楓最喜歡跟著爺爺來祠堂了，因為在這兒他可以看一些“小人書”說是“小人書”其實就是刻在石頭上的一些小人。因為年代久遠，早已沒人知道這些小人是誰刻上的了。但對於這些生長在山村的娃娃來說，能看上這樣的小人，就已經是最大的榮幸。平裡小孩子是不能進入祠堂的，也就子楓有著這樣的嫡親關係。

每次回來，他都會用自己演示自己看到的小人畫。雖然看了早就不是一遍兩遍了，但在賈子楓的故意改動下，總能引起周圍一群人的大笑。其實，這些小人畫，子楓早就記的爛。可每次進祠堂，賈子楓的內心總會有些異樣的覺，彷彿這石頭就是自己一樣。

每當子楓偷偷爬上石頭時，就彷彿覺到自己能夠看透這石頭一般。這種的受賈子楓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也成看子楓無聊時最大的樂趣。

山村的冬季給小村飄上一層齊的大雪，這年冬天雪下的異常的大，似乎要將整座山村給活埋了一般。通往江夏城的小道，早就被掩埋了，看樣子不到初融雪，是別想進城了。不進城倒也沒什麼，畢竟就是平時路沒有封，村民也很少進城，就是沒法買些食。

為了能吃到更豐盛的食物，村裡在幾名獵人的組織下準備去山上打獵。畢竟大雪封山，許多動物沒有藏身之處，倒也方便獵殺。一聽要去打獵，這可讓賈子楓一幫興奮到極點。這天剛吃過早飯，一群衣著簡單的大漢就走進了賈家。

“賈大叔，最近身體可好啊，現在外面太冷，您還是少出來吧！”領頭的一名大約40歲的中年人見到賈子楓的爺爺連忙上前問道。這中年人賈子楓認識，正是村裡的老好人馬叔，小時候每次出去打獵都會給子楓摘回好多果子。可惜這馬叔人雖好，就是至今沒有討到老婆。

“呵呵，小馬啊，你賈叔還走得動，走得動！呵呵。”

“是啊賈叔，我還打算給您做個紅棗木，為您慶祝80大壽那！”

“馬叔，我也要跟你們去打獵！”子楓見爺爺跟馬叔談起話來，就急忙嘴道。沒想到爺爺聽到自己的話，還沒反應過來，就捱了爺爺一菸袋。

“小兔崽子，你去搗什麼亂。給我老實在家待著！”

“呵呵，子楓啊，等你結了婚，馬叔就帶你去打獵！到時候，你想吃什麼果子，就吃什麼果子！”

“哈哈。。等他結婚，估計我早就入土了。小馬啊，這是進山的地圖，自己小心點。”說著，爺爺就遞給馬叔一張羊皮紙。那是進山的唯一地圖，一直由看守祠堂的賈家保存。馬叔接過地圖，又道了聲謝，就帶著眾人朝著蒙陰山去了。

子楓眼饞了好久，直至看不到馬叔等人的背景，這才回到屋裡爬上睡覺去了。打獵不是當就返回的，一般來說運氣好的話估計兩三天就回來了，運氣不好七八天才能回來。所以，子楓也只能先去睡覺，期待著馬叔他們運氣好點，明天就能返回。好讓他也看看，馬叔這次又能帶回什麼動物的屍體。上次打獵，馬叔可是帶回一隻大虎，子楓脖子上的那顆虎牙，正是那時所得。也一直是子楓炫耀的資本，照他的話說，不是人人都能佩戴“虎牙項鍊”的。惹得村子裡的一群孩子，好一陣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