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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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瘦了。”陳蘿說道。他偏頭,碰到她冰涼涼的發,臉上有點蔵不住的笑“那我再胖點?”前兩天庒著做完,陳蘿還說腿⿇,可是比起後面進去,他更喜歡庒在⾝上,環住她瘦削的背。陳蘿沒說話。頭埋在男生頸窩,親了。
心中漲漲的。莫比烏斯指環的寓意…無限、永遠、無窮無盡,她好喜歡啊,他們沒去食堂吃飯,轉而到商業街閒逛。
店家掛出各種各樣的紅綠裝飾,她圍著步行街道央中掛満鈴鐺和柺杖糖的樹轉來轉去。許一暗買盒巧克力。
陳蘿拆開拿了一顆,好甜好甜,吃得牙齒都有點黑。兩人到店吃飯,一路上遇到一二三四五六七,總共七對認識的人。裝修時髦的韓餐館,坐満慶祝節曰的情侶、朋友和不知道什麼關係的人。
她點豆麵雪花刨冰。吃得發抖,他喂她喝蜂藌柚子茶,不時翻動架子上滋滋冒油的五花⾁,那是陳蘿第一次過聖誕節。
變奏版的鈴兒響叮噹翻來覆去地播放,外面攬客的聖誕老人不時從袖子掏出糖果,哄騙路過的情侶進店,她包了好大的生菜⾁,送他嘴裡。許一暗吃得有點勉強,但還是吃完了。
她好開心,又包了第二塊,他還是吃掉了。外面的雪紛紛揚揚地下,回去的地鐵裡,空蕩蕩的車廂吭哧吭哧。陳蘿看著窗外飛過的廣告牌和雪。
心想,這趟地鐵一定是開往北極的,那裡有聖誕老人和大鼻子麋鹿。
“暗,你快看,天上亮亮的是什麼!”紅綠雙閃。是機飛的航行燈。
許一暗目光跟著天空中灰濛濛的光點移動,拉著她的手溫和道“你覺得是什麼?”
“流星!”陳蘿笑起來,眼睛亮亮的“人造的流星,我以前對它們許過願。”
“有用麼?”
“有用。”那時候站在附著厚厚油汙的窗戶,雙手合十。遠處的霓虹、大廈還有他,都那麼遠。現在,許的願望都實現了。
***期末試考結束。兩人乘機飛回臨江。舅舅開著新買的車來接她,說賠的房子裝好了。四室的大房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房間。家裡生意不錯,被人拍了放網上,上過兩次短頻視熱門,過來打卡的人一堆一堆的。
“我跟你舅媽還想做外賣,年後家裡該招工了。”許一暗沒人接。也坐車上“叔叔好。”陳愛國點點頭,心中犯嘀咕。
當著陳蘿的面沒說什麼,表情卻有些嚴肅…許一暗在他心中是個好孩子,陳蘿也是個好孩子,但是兩孩子湊一起,同班機飛下來。
他就膈應,覺得有點不好。後視鏡把兒還掛著鮮豔的紅綢。陳蘿坐到副駕駛,故意跟許一暗隔開,問家裡情況。
“你弟弟就那樣,倒是學梅託林教授的關係…進了製藥廠,還有半年轉正,可算從外地那個快倒閉的服裝廠回來。現在待遇好工作輕鬆,離家又近。你舅媽在家做了不少菜,都是你愛吃的…”陳愛國說道。
陳蘿聽到林曰新,沒什麼反應。偏頭看向窗外。許一暗拿出木盒,往前遞。陳愛國愣一下,等紅綠燈的空檔打開“你這孩子,這是做什麼?”長方形盒子裡是串大金剛菩提珠。珠子又⾁又圓,像一顆顆腦子穿在一起,漂亮極了。陳愛國摸一把,愛不釋手,又摸一把,更愛了。
“朋友去尼泊爾帶的,小蘿說您提車,我想這個放車上合適。”陳愛國摸來摸去“這怎麼行,我不能要小輩的東西啊…哎,真漂亮。”比老張那串漂亮多了。陳蘿轉頭,看向許一暗,她好像沒提過舅舅買車…⾼壯的男生在後排,溫和筆地坐著。外套脫了整齊放在一側。
看著很三好青年。觸上她的目光也不慌,只慢悠悠道“我用不到,舅舅您收了比在我這落灰好。”上車的時候叫叔叔。現在叫舅舅。偏偏陳愛國還“哎”了一聲。陳蘿收回視線,全程盯著外面。
天吶…他怎麼都不會怯場,為什麼這麼理直氣壯?
“小許不急著回家吧?”
“爸媽不在家。”
“那跟我們一起吃飯,小蘿舅媽總念你。”許一暗長得很符合長輩審美,又man又壯。沉穩禮貌成績還好,蔣麗歷來喜愛他,恨不得是親兒子。車上⾼架,駛向北邊新區。附近商業圈還沒建起來。
到處都是橫停的吊車和建材,路邊綠化帶布満厚厚的灰塵。小區里人氣不旺,地下車庫也沒幾輛車,他們到家。四室的躍層,客廳極大。打開門,陳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學鑫躺在沙發上玩王者農藥,髒兮兮的球鞋翹得老⾼,噼裡啪啦打字,一面罵人,一面等著復活。
三人進門。陳學鑫忙把腿放下來,扯著沙啞的嗓子喊“媽,爸和表姐回來了。還有表姐男朋友!”陳愛國瞪一眼。陳學鑫忙往房間躲。蔣麗繫著圍出來,手揩了下“你亂講什麼?”
“小蘿回來了。呀,許一暗又長⾼了?”女人面露驚喜,忙招呼他們坐下“菜都做好了,等你表姐下班回來就吃。”陳蘿如坐針氈。默默拿出之前採購的土特產。
蔣麗看一眼,放到旁邊。南方人總對北方吃食不大趣興。許一暗從揹包摸出個袋子,很自然地遞過去。
“這是小蘿給您買的。”蔣麗打開,拿出繡満重菊的手提袋看“這繡的真不錯,太好看了。大小也合適。”陳蘿並腿坐著。並不說話。
陳學鑫躲一會兒出來,遊戲也不玩了。纏著許一暗說話。問完首都怎麼樣,又問他穿的服衣鞋子哪買的,機手多少內存,玩什麼遊戲,為什麼長這麼⾼,⾝上的肌⾁是不是吃藥吃出來的。陳愛國聽不下去。
悶不吭聲去廚房看菜。陳蘿到二樓放行李,新房間貼了淡綠⾊的牆紙,有書桌、衣櫃、⽑茸茸的地墊,還有個大大的公主帳,她坐在上,摸著新鋪的粉⾊
具,愛不釋手。陳學梅下班回來,上二樓瞧她。
“怎麼樣,傢俱都是我挑的,讓爸媽來裝,肯定又搞些木頭,老氣死了。”
“學梅姐姐。”陳蘿抬頭,眼睛有點紅。陳學梅放了包,過來坐下。
“怎麼這麼看我,快把眼淚收了。我還要謝林教授呢,我那破學校連進製藥廠面試都不可能,現在可好,所有同學就屬我進的企業最牛。”知道陳蘿不愛聽林曰新。陳學梅收了話頭,說起許一暗。
“你怎麼又換了男朋友?這個不帥,我不喜歡。”她不知道怎麼說。笑一下“他以前來過家裡。”
“什麼時候?”
“⾼中,許一暗過來送拆遷合同。”陳學梅哦了一聲“我說怎麼有點眼,哇塞,那不是富二代?我還成天擔心你被騙,好呀,原來比我聰明多了,那麼早就看中。”陳蘿沒說什麼。
陳學梅就是這樣,好話壞話混著說,夾槍帶的,你要放在心上,她卻說過就忘。並沒壞心。蔣麗在下面喊。兩人下樓吃飯。許一暗坐陳愛國邊上,陳學鑫貼著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