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笑起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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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隔間挨在一起,平時不太動,也很少奮興的小姑娘眼睛亮亮的。捏捏耳朵。察覺到自己痴漢的⽑病又犯了。忙抱著包出去。隔壁的門沒關緊。
陳蘿下意識瞄一眼,然後發現這位女生正在脫裙子…三角褲鼓脹脹的,很大一包,完全不是女孩該有的樣子。露臍衫下的,加厚墊一脫,坦蕩得讓人心生疑惑。
“她”換上寬鬆的深紫t恤,脖子掛條細細的銀⾊鏈子。牛仔褲做舊的,套上之後扣緊,長髮隨意綁起。
即便桃花妝還很重很妖,五官也美得讓人心動,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絕不是女人…只是長得太漂亮的男人而已。
“啊…今天運氣真不錯。”他出來,看她一眼,將包甩到肩上“剛解決個花痴男,又來個花痴女,怎麼,就對本大爺的美貌這麼念念不忘嗎?”
“女裝大佬?”她小聲問。
“誰規定的男裝女裝,老子愛怎麼穿怎麼穿。”
“…那你還進女廁所。”對方噎了一下。冷道“有卸妝水沒?”
“沒。”
“,你是女人嗎?”
“誰規定女生就該有卸妝水。”男生又噎一下,溼紙巾隨便在臉上,斜睨她“百合?”
“不是…我有喜歡的男人。”
“哦,那就是雙戀。”陳蘿安靜了一秒,好像在認真想這個問題。
對方看她臉擰到一起,満臉的懷疑人生,忽地笑出來“媽的,你還有點意思…要不要來打工?”
“…”
“我給你名片,考慮好再來。”他拉過她的手,咬開蓋子,用口紅寫了名字和電話號碼。陳蘿有種被包姐小給電話的錯覺,出去渾渾噩噩的,好不容易找到公車站,這位女裝大佬又騎著亮銀⾊的川崎摩托過來。
“等個庇的公車,爺帶你飛。”
“…”她看看時間,不確定末班走了沒有。站過去的,又小聲道“我家很遠的。”
“別在火星就行,老子沒有氧氣罩。”她笑一下,覺得這話太逗。
嘴角咧得很開,平常總見不到人的虎牙熠熠生輝。男生脫掉手套,過來摸她腦袋“小庇孩,怪可愛的。”下一秒,機車倒了…她背過⾝去笑,他好不容易扶起來,揪她到後面坐著。
“抱緊了。要是怕就閉上眼睛。”
“嗯。”陳蘿是第一次坐這種車,她沒頭盔,只能緊緊貼著對方的背,和許一暗⾝上的味道不一樣,男生⾝上有女人的脂粉氣,還有一點化工製品的味道。後背很薄,但是也韌,光是看的話,這樣的⾝形骨架的確容易被認成女孩。
關鍵還長得很漂亮。有點妖氣,她臉都吹木了。平時最少要一小時的車程,今天二十分鐘就到。到巷口,他停下。摘了頭盔問她“我名字,記住了嗎?”
“白旭山。”
“你名字呢?”
“陳蘿。”
“哪個lo?”
“藤蘿的蘿。”
“哇,還有人用雜草起名字。”她看他,第一次明白人還能這麼開玩笑…明明是很冒犯的,但是卻絲毫沒有被冒犯的覺,就跟他剛才叫她坐車,如果換個人說。
她恐怕連靠近都不肯。這個人也太怪了點。
“你的名字很好,但是你配不上。”女孩抿道。
“…那你覺得我該叫什麼?”
“花蝴蝶。”陳蘿說完,揹著書包往裡跑,拽到拽不住。白旭山氣急敗壞的“”從後面傳來,她縮著腦袋,捏捏耳朵。
覺很鬆快。家裡的鐵門虛開條縫,照出些昏⻩的光。平曰舅舅也會這樣做,專門備著她下晚自習,她揹著書包過去。
沒發現陰影裡站著個人…男生應該站了蠻久,⾝上有點熱意和汗,手心更熱,他從黑暗裡忽然握住她手臂,女孩的膚皮彷彿被燙到。要叫的,認出是他,又生生咽回去。
“許一暗?”
“我出來,沒找到你。”
“地鐵停運了。我…繞路坐車。”
“我剛才聽到摩托聲。”
“一個好心的陌生人,送的我。”她說出口,自己都不信…這樣的說辭實在敷衍。
雖然的確是事實。男生沒說話,默默鬆開她的手臂,⾝影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平安就好。”他好像有點難過。又不想讓人知道自己難過。
陳蘿像小狗一樣動動鼻子,嗅著他的味道,靠近一點,又靠近一點,在黑暗中辨出男生輪廓分明的臉,墊腳去摸,他直
板,拒絕的姿態生硬而彆扭。
“想親你。”她咬咬。許一暗反應了一下“啊?”
“想親你。”女孩聲音很急,揪著他的服衣勁使往下拽。
為免服衣被撕破,男生只得彎遷就…溫熱柔軟的
瓣輕輕住含他,軟舌
了
,又昅得狠。像只纏人的狐狸。
本該拒絕的,但是心裡悶又氣,許一暗索把人抱起來庒在牆上親。嘖嘖的口水聲越來越響。陳蘿離開他的
,蹭了蹭他的耳朵,顫抖著呵氣。
“想不想我?”
“…”
“後天考完試,我在西南側門等你,只等一個小時。”男生默不作聲。
狠抓下她的庇股,隔著褲子將人抵在牆上頂了頂,⾼的鼻樑碰了牆灰,眸裡的寒光閃了閃,有點狼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那種話,就算在他前面,從來都是卑微的。
但真把自己當做物品一樣送出,多少還是難過的。是人。又不真是塊⾁。天不見亮。女孩在五平米不到的浴室裡,細緻洗頭髮,沖洗⾝體。
等抱著盆出去,天已大亮,她翻出新一點的內衣穿上,又找了會兒顏⾊匹配的內褲,最後站在鏡子前,拉拉劉海,將馬尾梳順,這才揹著書包往學校去。試考還算順利。
她將可能考的題型,以及前幾次模考出現的新型題全都做了總結,哪怕解題思路繁瑣,將答題紙幾乎佔満,會給閱卷老師用力過猛的覺…但是能解出來比解不出來好。陳蘿揹著書包,坐在西南門的長椅。
樹陰很大,斑駁的影落在⾝上,就像印上了會搖曳的花紋,她攤平手掌,看光斑在蜿蜒淺薄的掌紋爬行,想到遇到他後,也過了三年,原本不該有集的,強求之後也並非不可能。人如果不追求點什麼。好像跟死了一樣,陳蘿等一個小時。又等一個小時。
然後又等了一個小時。從天光尚明到天光全滅,在華燈初上之後,坐姿都沒變過。男生氣吁吁趕來。
只見女孩面容沉靜,清淺溫柔的眼眸注視著黑沉沉的夜以及完全不見蹤影的星,纖弱玲瓏的⾝體落著兩片梧桐樹葉,他擦下汗,沒等氣勻,站在一米開外的地方蹲下來,低頭道:“…我以為你不會等。”
“那你怎麼還要來?”她都沒哭的,他慢慢抬起頭,只是望著她卻紅了眼,許久,蹲著往前挪兩步,聲音啞得幾乎聽不清“抱抱我,陳蘿。”女孩摸他腦袋,皺眉道“還想要抱呢…我真的等了你好久。”
“對不起。”他捏她的指,小心翼翼握住,粘膠水似的不願鬆開。深重的息撲在手背。陳蘿昅口氣,笑起來“走吧,我要趕在十點之前回家…我看看,還有三個半小時。”她收回諾基亞,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