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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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年的時間,他們都被時光打磨的更加成了。面對離別的時候,不吵,不鬧,不喊,不叫。沒有歇斯底里,只有眼神間心知肚明。
他轉身,肩頭披的是江嶼風的西裝。路燈下他的身影每走一步,都像是剜在沈仲凌心口的刀子。
走了幾步,手被一股子霸道的力道扯住。
“阿年,我們……”沈仲凌言又止,身為一名警官他什麼時候這麼不乾脆過。
簡年沒有轉臉,淡淡道,“什麼都別說了,你想說的,我都明白,回去吧。”
沈仲凌頓了頓,嗓音中染上一起期許,“可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
“會有答案的……”
今天的私人別墅特別黑,簡年推門而入的那一刻,無盡的漆黑鋪天蓋地的湧來。
唯有一樓客廳的落地窗戶裡散進幾縷零碎的月光。
彷彿皮影戲般,坐在藤質靠椅上的江嶼風整個側身都非常清晰。緊跟著,蔓延在空氣裡的酒氣輕輕劃過簡年的鼻尖。
影子裡,江嶼風的手正握著大口徑的高腳杯。手部動作優雅地劃出一道無可挑剔的弧線。
微微抬起下巴嚥紅酒的時候,
的喉結上下滑動著,男人的美有時候比女人的,來的更純粹。
簡年打開了客廳的燈,密集在天花板上的施華洛世奇水晶燈散出千萬條暖黃的晶線,猝不及防就飛入了江嶼風的深眸。
他用手去擋,卻忘了手裡握著杯子。無數片細小的玻璃碎像天女散花般濺開。
有幾片直接在了腳踝。
簡年一驚,奔過去,在江嶼風的身前蹲下,“怎麼這麼不小心。”
語落,他才發現江嶼風的腳已經被石子劃和玻璃碎劃得血模糊。
再抬眼,發現他宛如深潭的眸底微醺著醉意,傾灑著離。
他應該是剛剛洗完澡,身上穿著歐式綁帶的褐睡衣,
前敞開的區域彰顯著一個男人的驕傲。
江嶼風慢慢的俯下臉,直勾勾地盯著簡年,“你不應該回來,走,走的越遠越好。”
他的語氣是平靜的,幾乎沒有波動。可簡年聽來,卻有股讓人忌憚的魔力。
簡年咬了咬,不語。
轉身去二樓拿來了醫藥箱,再次站在江嶼風面前時,他的手卻被一把抓住,“從今天開始,我和你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瓜葛,離開別墅,你自由了。”
第0章微妙的關係
簡年一驚,眼眸倏然提起,還沒反應過來,江嶼風的身軀就整個倒在了他身上。
支撐不住他的體重,兩人乾脆都華麗的倒在地上。
簡年用力推開了江嶼風,卻忘記了地上早已一片狼藉,滿滿的碎玻璃渣子毫不留情的全扎進了江嶼風的脊背。
悶哼聲輕輕從他的鼻腔裡鑽出來。簡年坐起,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驚愕過後,他不管不顧地扯開喉嚨求救,“來,來人。”
管家聞言,睡眼惺忪地著一雙老目,待視線清晰,他趕忙喊來了傭人,一同幫忙把江嶼風扶到了臥室。
管家看到江嶼風的傷勢,皺緊了眉頭,“二少爺,先生這個傷勢不輕,怕是家裡的藥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啊,還是要趕緊去醫院才好!”
簡年查看了一下傷勢,輕輕搖頭,“先別折騰他了,把藥箱拿來,我來處理。”
微微愣神,管家趕忙回應,“好,好,我這就去!”
他的心口堵堵的,神情異常嚴肅。
雖然他是看死人的醫生,不過好歹也是醫生,這點皮傷他還是可以處理的,心裡正想著,管家就拿來了藥箱。
“給我吧,你們去休息!”
“二少爺你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的,放心好了。”簡年認真專業的樣子,管家看著也放心了些。
“好,好。”
管家和傭人都退下去了,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江嶼風和他兩個人。
淡淡的酒氣散佈在房內,窗外,是濃稠的黑。
他從醫藥箱裡拿出了酒棉和雙氧水,紗布以及一些消炎的藥粉放在了
頭櫃上。
暖光燈下,江嶼風的眉是皺著的。他不曉得他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能醉成這副模樣。
簡年輕嘆一氣,走到尾仔細看看了他腳上的傷口。
大小不一的水泡覆在他的腳掌上,有很多都已經破掉,出了微紅的
。
一時間,江嶼風轉身時的那道背影又從腦海閃過,一絲愧疚緩緩爬上了眉梢,心臟最綿軟的地方被扯得七零八落的。
進門前,沈仲凌告訴他是江嶼風找到他,追問他自己的下落,最讓人意料不到的,是江嶼風竟然告訴沈仲凌,這些年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們之間只是協議而已。
他不明白江嶼風為什麼要這麼做。隱瞞了這麼久的秘密突然被他撕破,既然如此,那當初又何必千方百計的叮囑他要保密。難道是因為不想讓他捲入其中?
最重要的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更加說明了簡年的直覺一直都沒有錯。或許,江嶼風想保護那個兇手?
沒道理。
頭炸開般的疼,短短几天,簡年對江嶼風這個人就充滿了好奇,這是三年來從未有過的覺。
他皺緊了眉頭,將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小心翼翼的處理著江嶼風腳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