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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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那張學生證放進口袋，畢竟我也不知道許青雲他現在跑去哪，要我現在去他的教室還他東西也讓我覺得彆扭，不如過些時間再找機會還給他吧。

  午餐時間時，我一直心不在焉的盯著外頭看，腦海裡總是會無意想起許青雲在圖書館看書的樣子。

  這時，有人對謝海丹喊話。

  「謝海丹，外找。」某位同學的話引起班上部分同學的好奇，當他們將目光往外頭的人一看時，馬上興奮的議論著外頭的那個女生。

  我因為他們談論的聲響太過聒噪，也看向外頭，不懂到底是誰來找謝海丹能讓大家如此動，當我一看見教室外頭的那個人時，我不定眼看了那女孩。

  那是今天與我錯身而過的女孩，她怎麼會認識謝海丹？這令我莫名到不解。

  而我注意著謝海丹跟那女孩的一舉一動，平常很輕佻的謝海丹，在那女生面前變得穩重，還有些戀愛中的青澀。

  當下我馬上發覺，謝海丹在那女生面前跟其他女生是截然不同的，因為那女孩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我看見那女孩拿了一本厚厚的本子給謝海丹，好像又跟他說了什麼事情，謝海丹則全神貫注在與女孩的對話中，我困惑的對沉映芫說，「為何謝海丹會認識那個女生啊？」沉映芫因為我的話，所以也將目光轉向外頭的謝海丹跟那個女生。

  「哦，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認識，只不過曾苑常常會來找謝海丹。」沉映芫說完就將視線轉了回來，繼續吃著她的午餐。

  「曾苑是哪一班的啊？」我端詳著曾苑，她算是個美人胚子，身高大概一百六十幾，身材偏高瘦型，白的鵝蛋臉，配上那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令誰看了都會喜歡上她，還有她那一頭蓬鬆的捲發。

  沉映芫思索一番後，道：「她是四班的，沒記錯的話她功課滿好的，跟同班的許青雲不分上下，而且她還是話劇社的社長。」沉映芫點點頭，看了眼曾苑又對我說，「聽說謝海丹好像喜歡曾苑，不過他跟曾苑實在相差太多了，比起總是校排前五名的曾苑，跟全校倒數前五名的謝海丹來說，實在差太多了。」說完，沉映芫又扒了一口飯來吃。

  「這樣哦，不過不是聽說謝海丹的網球打得滿好的？」上次聽班上女生對謝海丹的球技又喊又叫的，就讓我滿好奇於謝海丹的球技。

  「謝海丹的球技算是學校裡數一數二的，不過如果跟四班的許青雲比的話，謝海丹還是贏不過許青雲。」沒想到許青雲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居然對打網球很在行，而且成績又很好，應該有很多女生很喜歡許青雲吧，我不在內心咕噥。

  因為沉映芫的話，我好像又更瞭解許青雲，對我來說，他就像一團謎，全身上下都散發出神秘的氣息。

  午餐結束後，我還是很惦記於為何謝海丹會認識曾苑這件事。

  放學時，我正在收拾書包，班上剩沒幾個人，不是跑去社團活動，就是跑去打工或者補習。

  「阿海，你今天有要去社團練習網球嗎？」某個男同學這麼問著謝海丹，謝海丹搖頭，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今天沒有要去社團活動，因為我家裡有事情。」對於他的話讓我懷疑是什麼事情，就湊上前，懷疑的說，「是什麼事情啊？」謝海丹被我猛地靠近他面前而嚇了一跳。

  他馬上摀住我的嘴，有些心虛的對我說，「你講話小聲一點啦！」我撥開他的手，劈頭就問，「是什麼事情？關於曾苑的嗎？」謝海丹因為我的話而臉紅，更加憤怒的叫我講話小聲一點。

  過了一段時間，他自知無法瞞過我，也只好無奈的說，「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這件事我只跟你說哦，要是敢跟別人說，我就把你宰來吃！」他雙眼怒突。

  「我先說，我不好吃。」我抿嘴，謝海丹卻翻了我一個白眼。

  「我很懷疑你有沒有腦袋。」我瞪了謝海丹一眼，他囅然。

  「好啦！不要說廢話可以嗎？雖然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廢話。」謝海丹收起笑容，轉而擺出一副不開心的表情。

  「其實我等等要去找曾苑。」他無力的說，眼裡盡是不甘願的神情。

  「為什麼？」我眨眨眼，不解的看著謝海丹，謝海丹則一臉「幹嘛告訴你」的臉，不過他知道，我不會善罷甘休。

  「因為要幫她拍話劇社的短片。」

  「短片？你在幫她拍什麼短片？」我更加狐疑，以曾苑的條件，她可以找到更好的演員幫助她，明明就是話劇社的社長，卻淪落到要謝海丹幫她拍短片？這人的演技真能看嗎？

  謝海丹被我這個問題到有些彆扭，雙眼不斷往四周飄，就是不肯正眼看著我，我不讓謝海丹有任何逃避的機會，雙手包住謝海丹的臉頰，將他的視線轉往我這邊來。

  「快說！」我發狠的盯著謝海丹瞧，他的眼神滿是驚恐，卻又帶有些微的無助。

  「她要我幫她拍一部叫……叫……」謝海丹不肯繼續說下去，好像接下來的話會使他毫無面子可言。

  「叫？」

  「醜女大翻身。」謝海丹說完就將臉埋到手掌心裡，遲遲不願將臉抬起來，我放聲大笑，他怒斥，「別笑了啦！別笑了啦！」

  我擦乾眼角的淚水，抱著發疼的肚子問他，「所以，你早上才會帶著假髮在學校亂晃？」我也恍然大悟，原來他不是同戀，一直都是我自作聰明，他的臉更紅了，如同一顆火紅的太陽。

  「因為要趁沒人的時候拍啊！不然很糗欸！我才不想破壞我在別的女生心中的形象！」謝海丹理直氣壯地看著我，我停止大笑，不過想起那部短片的片名還真的讓我跌破眼鏡。

  「不過曾苑為何會找上你呢？你明明是網球社的啊！」謝海丹的表情變得有些詭異，好像不想讓我知道某些事情一般。

  他移開視線，眺望遠方，像是在思考某些事情，不過他的瞳孔裡有說不清的複雜，這時候的謝海丹，又是另一個模樣。

  「你別看曾苑這樣人長得漂亮，其實啊，她是很寂寞的。」謝海丹的眼中，好像倒映著曾苑的身影，而他也只追著曾苑的背影跑。

  我沒有說話，我甚至有點羨慕能被謝海丹這樣喜歡的曾苑。

  「她其實算是一個脾氣不太好的女生，不喜歡跟人相處，可能也是因為家庭的關係吧，才讓她的格有些扭曲，但是內心深處的她，卻渴望被愛，常常有很多人，剛認識曾苑時，被她這古怪的脾氣給嚇跑。」謝海丹的表情有些陶醉，難道是因為跟別人講述曾苑的事情到幸福嗎？

  我們都沉默，身旁的任何聲音卻在此刻特別分明，例如教室牆上的時針跟分針的擺動，外頭的蟬聲，籃球拍打在地面的撞擊聲。

  謝海丹又開口，他的嗓音無比平淡卻有些苦澀，「其實，曾苑只是找不到人幫忙罷了。啊！我跟曾苑約的時間快到了，我先走哦！都你啦！害我遲到我就宰了你！」語落，謝海丹急急忙忙的離開教室，最後，教室裡頭，只剩下我一個人。

  剛剛謝海丹說話的樣子，總是在腦海揮之不去，還有許多疑問。

  之後，我便整理好東西準備去攝影部。

  我回憶著沉映芫那時告訴我攝影部大概的位子，走廊上只有我一個人，覺特別寧靜，我獨自緩步在走廊上，徐徐微風拂拭著我的側臉，我攏起一縷散發。

  這時，我注意到了樓下球場，正在練習網球的許青雲。

  他總是在人群中特別醒目，或者是我總會去尋找他的身影，我忍不住停下腳步，看他眼神專注的發球、擊球，他不斷重複這些動作，豪不懈怠，難道他總是這麼賣命於網球嗎？

  正當我看得入時，沉映芫乍然出現在我身旁。

  「那個正在發球的是許青雲。」沉映芫這麼對我解釋，她可能不知道我早就在圖書館遇見許青雲了吧，也不知道我正好撿到許青雲的學生證，不過我也沒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

  「嗯……他好像很喜歡打網球？」沉映芫靠在窗邊，環視整個球場，當一陣涼風撲面而來時，沉映芫的表情有些沉。

  「對啊，許青雲在學校裡頭算是許多女生喜歡的類型，人氣比謝海丹還高呢！不過許青雲卻沒跟任何女生往過，也有人在謠傳說許青雲在外面有女朋友，也有人說許青雲本不喜歡女生。」

  不知為何，許青雲總讓我想起謝海丹，亦或是謝海丹的身上存著許青雲的影子，他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