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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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許青雲就在觸手可及的距離。

  頓時，我整個人呆在原地，心情卻十分昂。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人物，所以我用力眨了眨雙眼，發現這並非幻覺。

  「你想問的不是這個吧？」他反問我，一股害臊湧上，我有些畏縮，他反而身子筆直的朝我的方向走來。

  「我、我才沒有想問你什麼咧……」我口是心非，卻對許青雲的靠近臉紅心跳，我第一次離他這麼近，彷彿抬起臉就能看清他的五官，甚至能聽見他平穩的呼聲。

  「我只是去見一位，很久不見的……朋友。」當許青雲提起「朋友」這兩字時，停頓良久。

  「是哦。」我態度敷衍，因為那個能讓許青雲失約的＂朋友＂，對他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

  「恩，你要回家嗎？」

  我點頭，現在的我一點也不想說話，極度像失寵的小孩正在向媽媽鬧脾氣。

  「我陪你？」許青雲邊說邊將他身上的外套脫下，接著，他將他的外套，套在我身上，我的心跳加快，許青雲的味道衝擊我的嗅覺，他的動作輕巧，一下子我就被他的外套包覆住。

  「恩。」

  就這樣，我跟許青雲比肩漫步在寧靜的街道上，一路上我們都保持著沉默。

  終於到家門口時，我還是有些依依不捨，時間總是過的太快，好希望時間能在此時此刻停止。

  「再見。」許青雲低聲道，我卸下身上的外套遞給他。

  「謝謝。」我用微茫的嗓音道謝。

  短暫的假，就在無聊之中消耗。

  星期一早上，我神滿貫的來到學校，卻覺得氣氛稍稍古怪，而一早我也沒望見許青雲的身影，但我告訴自己是我多想了，或許等等就會看見許青雲。

  我是這麼想的。

  一進教室，我就看見沉映芫跟劉研梁的身影，我出聲喊了她們的名字。

  「映芫！研梁！」當我出聲呼叫她們時，她們的身子明顯因為我的聲音而打顫，接著，她們緩緩回頭望向我，貌似正在討論什麼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

  「嗨……什麼風把你吹來呢？」沉映芫笑容生硬，講的話跟平常比起來也詭異許多，一旁的劉研梁面也很難堪。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放下書包，一臉困惑，而班導忽然出現在教室門口，班導催促我們到外頭排隊，這才想起今天早上要開朝會，全班心不甘情不願的拖著腳步準備移動到場。

  這時，劉研梁猛然拉住我，我轉過頭，看見她一手放在肚子上，表情痛苦的說，「小纓，我、我肚子好痛……你……可以陪我去保健室嗎？」劉研梁扭曲的神情，讓我不疑有他的答應她，跟班導說一聲後，我就陪劉研梁來到保健室。

  我馬上扶她到保健室裡的病上，就轉身去找肚子痛的藥，一般來說學校的護士阿姨都不會太早來學校，所以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勉強減少劉研梁的疼痛。

  正當我專心的在翻找胃藥時，劉研梁開口，「小纓，我好像沒這麼痛了！」

  我放下手中的藥罐，衝向劉研梁身旁，一直詢問她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可是劉研梁說她只想休息一下，所以我也沒再打擾她，畢竟我心裡還是有點惦記園遊會的事情。

  外頭傳來校長的叨嘮，內容千篇一律，聽到耳朵都快長繭了。

  「要不要我先出去？讓你安靜休息？」我這麼問劉研梁，她的表情卻恐慌了起來，「不用！小纓你不用出去！我沒事！真的！」她連忙要我別出去，我只好順從她的話，離開門邊。

  卻在我轉身的那一刻，身後的門被拉開，回頭一盯，居然是許青雲，我瞪大雙眼，許青雲的表情意外冷漠，好像忽視我的存在，他從我身旁走過，從保健室裡的櫃子拿出一個白藥罐，倒出兩顆藥丸，然後一口下。

  對於許青雲的忽略，使我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

  本想開口跟他打招呼，卻將話語和一股苦悶一飲而盡。

  許青雲吃完藥，便若無其事的離開保健室，對於許青雲的冷淡我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小纓？」劉研梁呼喊我，口氣很謹慎。

  「恩，怎麼了？」我故作鎮定的朝她笑了笑，劉研梁卻一臉擔憂的凝視我，好像她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你還好嗎？」我沒有馬上回話，過了良久，我才點頭道：「我沒事。」

  我跟劉研梁踏出保健室時，走廊上就傳來竊竊私語，他們的口中討論著一個我從沒聽過的名字，劉研梁卻一直找話題跟我說話，看來是不想讓我去在意其他人口中的話語。

  依稀中我聽見許青雲的名字，跟另一位名叫薛邵絃的人，如果我沒聽錯的話。

  忽地，我這麼問，「研梁，薛邵絃是誰啊？」劉研梁一聽我這麼問，馬上避開這個話題，說她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是看起來就像在騙人。

  我也明白問劉研梁或者沉映芫她們一定不會告訴我，既然如此，我只好去問謝海丹。

  下課鐘聲一響，我就拉著謝海丹到福利社外的一個轉角，我單手撐在他身旁，示意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就不準離開。

  「幹、幹嗎？！」謝海丹戰戰兢兢的打量我。

  我先微笑，然後抓住他脖子上的領帶，「薛邵絃是誰？」我開門見山的問他，他嘆口氣，擔心的眼神打轉在我臉上。

  「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他語氣無奈，宛若覺得我別問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比較好。

  我態度堅定，「恩，告訴我。」

  謝海丹躊躇片刻，才啟齒，「薛邵絃是許青雲的前女友。」

  「什麼？」一陣錯愕包圍我，面對這赤的事實，我一下子沒辦法適應。

  就算明白是自己要問的，還是不免有些心痛。

  「我說了，他們只是＂前男女朋友＂，薛邵絃在一年級學期結束後，就轉學，聽說他們就是在那時候分手的，況且許青雲應該也不喜歡薛邵絃了吧。」謝海丹想安撫我，但我越發不安。

  難不成許青雲在園遊會時跟我說的「喜歡的人」，其實是薛邵絃？許多疑問湧上心頭，卻無法在一時之間得到答案。

  我跟許青雲，就像回到原點那樣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