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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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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聽什麼回答?」

  「你怎麼了?」高槐自我認識他到現在,我不認為他是會介意這種無聊小事的人,也可能我眼前的高槐,跟我以前認識的高槐是不同人,畢竟我不瞭解他的真心。

  「你知道有體育大學的人看上許青雲嗎?」我試探的告訴高槐,或許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我現在知道了。」我翻個白眼,高槐聽完依然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不覺得很訝異嗎?而且許青雲現在還受傷,他可能會因為這樣錯失一個大好機會……」我忍不住開始對高槐說出我的想法,即使我知道他本不在乎這件事情,不在乎我的心情。

  「但照常理來想,許青雲怎麼可能被體育大學的人發現?這一定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吧。」高槐平靜的說出他的看法,我瞪大眼,腦中開始思考高槐這個說法的可能

  「許青雲的球技不算差吧?跟同年紀的人相比,他甚至超越其他人很多。體育大學的人會找上他也是正常的。」我反駁高槐的說法,不想這麼容易就被高槐影響。

  「許青雲的好,不過是跟這裡的人比較才顯得他的好。除了這間學校外,還有很多比許青雲強的人存在,只是你沒看見,不代表他們不存在。」高槐語氣堅定,似乎不容許我再繼續反駁他。

  被高槐這麼一說,我找不到其他藉口來說服自己;說服高槐,我不得不懷疑,是有人想將許青雲送離這裡,但我猜不透是誰會做這種事情。

  「況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了?你為什麼上次在廟會的時候哭了?」高槐不是普通的固執,正當我在思考該怎麼擺脫高槐時,某個人出現了。

  「周岱纓。」悉的嗓音,傳入耳裡,我整個人僵立在原地,有多久沒聽見這個人直呼我的名字?我這麼問自己。

  我不敢回頭,因為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許青雲。

  高槐跟我相較之下顯得鎮定多了,他沒有打算離開,許青雲也沒打算趕走高槐,三人形成一種很詭異的畫面。

  「周岱纓,你這禮拜六有沒有空。」這話聽起來特別霸道,也特別稔,許青雲的口氣貌似我這個禮拜六一定要為他空出來。

  「怎樣?」我這時才肯正面看他,是我的錯覺還是許青雲的臉真的跟大便一樣臭?就算我以前惹許青雲生氣,也沒看過他的臉這麼臭,我忍不住直打哆嗦。

  「尤紀子的婚禮你沒忘記吧?這個禮拜六中午十二點準時開始。」許青雲說完掉頭離去,我這時覺得我剛剛的想法很可愛,居然以為許青雲是要約我出門,我壓忘記尤紀子要結婚這麼重要的事情。

  這人沒禮貌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不聽別人說話真的讓人覺得欠揍!我恨不得衝上前摑許青雲兩個巴掌。

  默默凝望許青雲的背影,背後的高槐丟下一句,「我先走了。」就不見蹤影,我的天,這兩個男人沒禮貌的程度本不相上下!改天應該給這兩人來個震撼教育。

  最後我獨自回到教室,因為跟高槐爭來爭去,回到教室已經是午休時間,老師還唸我幾句,但我的心情卻一點也不低落,也沒因為被老師唸而不開心,反之有種豁然開朗的覺。

  但我還是不懂許青雲剛剛為什麼會這麼不開心,難道是因為我跟高槐在說話嗎?不可能,就算今天我跟高槐兩個人躺在一張上,許青雲也是不痛不癢。雖然我不可能跟高槐躺在同一張上。

  腦袋雖然總想著白痴的事情卻不討厭這樣,至少比起煩惱許青雲的事情還要輕鬆。

  午休結束後,沉映芫跟劉研梁紛紛跑到我附近,一臉「怎麼樣?」、「別搞神秘!我們都知道啦!」的樣子瞧著我。

  我只覺得莫名其妙,不懂她們兩個又在發什麼神經。

  「許青雲有沒有去找你!」沉映芫動的問,由於她分貝太高,還惹來別人好奇的目光,劉研梁則在一旁等我開口。

  「你們怎麼知道許青雲找我?」我反問,沉映芫跟劉研梁互看,接著兩人出詭譎的笑容。

  「因為許青雲中午的時候跑來問你在不在啊!我們就跟他說你在資源回收場。」沉映芫邊說還邊拍我的桌子,其他人朝我們這翻白眼,我一臉尷尬,叫沉映芫不要拍我的桌子,她這才冷靜下來。

  「所以呢?他找你是為什麼啊?」劉研梁一臉就是想聽八卦的樣子。

  「沒什麼,他叫我記得去參加一個認識的姐姐的婚禮。」我聳肩,無論沉映芫跟劉研梁多麼不接受這個回答,事實就是這樣。

  「什麼?就這樣?他沒在多說什麼嗎?例如出國啊,他被體育大學的人看上啊。」沉映芫不死心的追問,我還是老話一句,「that’sall.」

  「我不管,你給我去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沉映芫開始無理取鬧,劉研梁反而冷靜許多,我跟劉研梁無奈的相望,怎麼也無法控制崩潰的沉映芫。

  「說到未來,你們以後打算做什麼?」劉研梁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陷入沉思,說到未來,我從沒思考太多,家人去世前,我都以為我會很平淡的過完高中生活,考上一所普通大學,談幾場戀愛,大學畢業在找工作,領著不怎麼多的薪資過活。

  只是,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

  「我的話,我打算考上一間都是有錢人的大學,在找個有錢人往,揮霍得過完一生!」沉映芫來回撫摸下巴,她的瞳孔中充滿對大學生活的憧憬。

  「我想要考取麵包師傅的證照,大學畢業後開一間麵包店,還要養一隻兔子。」劉研梁的想法聽起來就比較踏實。

  「小纓,那你呢?」劉研梁這麼問我,我一時之間還無法講出個所以然。

  「對啊,小纓你以後想幹嗎?你這麼會拍照,你可以考慮當個攝影師啊。」

  「其實我從沒想過我以後要做什麼。」我據實以報,況且我還真的沒想這麼遠,最遠只想過想離開這個地方,想跟阿公回到北部的家,回到洛杉磯開始新的生活。

  「不會想當攝影師之類的嗎,攝影師滿適合你啊!」沉映芫提出意見,她的眼神透出她很期待以後的我會有一番作為。

  劉研梁點頭贊同沉映芫的說法,「對啊,我也覺得攝影師這個職業滿適合你的,不考量薪水或其他問題,老實說小纓的拍照技術真的很!」

  我看下沉映芫又看劉研梁,心裡小小動,就算我沒有考慮過攝影師這個職業,也並不瞭解這個職業,但她們都很熱烈的提出意見,我很慶幸遇見沉映芫跟劉研梁這兩個朋友,她們是我人生中除了偲嘉以外重要的支柱。

  「謝謝你們,我會在考慮這個問題。」這個話題就這麼畫下句點,上課鐘聲恰好在我們結束話題時響起。

  回到家,我簡單跟阿公說我禮拜六要去參加尤紀子的婚禮,阿公叫我不要在別人的婚禮上丟臉,我跟阿公間扯幾句就上樓休息。

  躺在上,不憶起今天許青雲無故的怒氣,還有高槐說的話,這兩者在我心中織成一種複雜的心情,沒多久睡意襲捲思緒,我閉上雙眼睡去。

  那天過後,我跟許青雲一如既往。高二生活不外乎就是考試,這至少讓我沒有太多時間在意跟許青雲的關係,但有時從樓上看見許青雲去福利社,或在走廊上遇見許青雲,我總會偷看許青雲幾眼。

  許青雲也因為受傷,這幾天都沒去練習,有時當我目光瞥向球場,發現謝海丹在練習時,我總會想起之前我都坐在第二排的椅子看許青雲練習,禮拜三就會跟許青雲一起去咖啡廳,我們還一起回家。

  禮拜五這天晚上,我正在解數學習題時,收到一封簡訊。

  「小纓,我的伴娘忽然生病,你能代替我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