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6 只要是你 , 那就夠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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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聖誕節爸媽從國外回來後，只要有時間我便會留在家陪陪他們，放學也儘快回家，而浩晴有時假也會來我家一起唸書，路季暘則是每兩、三天就受到我爸媽的邀請一同吃晚飯。

這一週是這學期的最後一週，待期末考結束便是我們最期待的寒假與節，同學們這幾天無不在為期末考做最後的衝刺，誰都不想在寒假的時候看見自己某幾科不及格而有重修的可能，我跟浩晴以及莫浩安也都為了段考焦頭爛額，雖然我們並不需要過度擔心，但我們依然希望自己能在寒假前有個happyending。

期末考結束之後，已經是一月底了，寒假也在這時候正式開始，原本應該開開心心接假期的我，卻在這時候收到一則令我心情起伏不定的訊息。

「程曦，週末有空嗎，能跟你約出來聊聊嗎？」一封來自莫浩安的訊息。

當我收到訊息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開心的，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應該說，很久沒有與他好好聊過天甚至像以前一樣的互相打鬧，照理說，我應該要是開心的，那我為什麼一點兒的喜悅也沒有，甚至到一絲絲的緊張與害怕。

就像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要發生了。

儘管如此，我還是答應了學長的邀約，並在這個週末的下午和他約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而我也在訊息的最後請求他別讓浩晴知道這件事，他也很快地就答應了。

週末的時候，我假借至圖書館還書的理由出門，並告知爸媽我想順道去看場電影，好讓我自己能夠多點在外的時間。

很快的，我搭著公車來到了學校旁的咖啡廳，進門前我做了個深呼，告訴自己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能讓自己在學長面前失態，至少讓自己有個最好的樣子。

進了咖啡廳之後，一樓已經坐滿了人，於是我走至二樓，很快我便看見莫浩安坐在角落的圓桌旁等著我，當他看見我時，便對著我揮了揮手。

我慢慢走到他身旁並在他的對面坐下，他一如往常般穿著高領的風衣外套和牛仔褲，點了杯熱拿鐵，臉上掛著我悉的微笑。

我剛坐下，他便開了口「你最近好嗎？覺很久沒看到你了。」

「那你呢？學測還好嗎？」我並沒有回答我好不好的問題，而是把問題丟回給他。

「考試還可以，對完答案後接著準備申請，醫學系應該沒問題。」

「那很好啊.....你正在朝你的目標努力。」我說。

「這麼久沒看到我，你想說的就這些，我們以前相處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他笑。

我看著他的笑容，腦袋飄過好幾個問題，我有好多事想說，想問的問題更多，我想知道那個女生是誰，想知道他們的關係，想知道.....我對他而言是什麼樣的角......。

「既然你不知道要說什麼.....那我就繼續說吧。」他看著我言又止的樣子後說。

「我曾經有過一個筆友，是女生。」聽到這句話，我直覺這個女生便是那位我接連兩次看到和莫浩安在一起的人。

故事中的女生叫孟襄，莫浩安和她是在國中的全國寫作比賽上認識的，那一次的比賽，孟襄拿了全國第一，可是莫浩安僅僅只有佳作的成績。比賽結束後，莫浩安很失望，當他領獎下臺後，孟襄便走到他的面前。

一開始莫浩安看見孟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認為孟襄的文章並沒有比他突出多少卻得到第一名的殊榮，而他卻只有佳作，引此那時候騎士莫浩安不是很想理會這個女生。

然而，那時候的孟襄並沒有因為莫浩安的冷淡而離開，而是告訴他自己非常喜歡他的文章，認為莫浩安比她更有資格拿下前三名，並希望彼此能成為筆友，互相通信然後分享彼此的創作。

那時候的莫浩安覺得這個女生是存心刺他，所以他原本是打算拒絕的，但在這個女生的堅持下，莫浩安最後還是答應了，但是他是抱著將孟襄視為勁敵，並一定要在下次的比賽中贏過對方的想法才答應的。

那天兩人換彼此的地址後，便開始了筆友的書信往來，在過程當中，兩人互相分享自己曾經寫過的詩及短篇小說，但更多時候是聊起自己的興趣與最近的常生活，漸漸的，當兩人聊得越多，莫浩安便發現自己跟她的話題永無止盡，甚至已經不再將孟襄視為寫作上的對手，而是一個比朋友還要更多的存在。

而在隔年的全國比賽再次來臨之時，兩人便約定要在比賽上見面，而且不管成績如何，都會是對方最要好的朋友。

可是到了比賽當天，孟襄卻缺席，而那一屆的比賽則由莫浩安拿下第一名，但他卻完全開心不起來，於是比賽結束後，莫浩安不停地寫信給孟襄，卻都無人回應。

當時兩人都只是國中生還沒有手機，除了彼此的地址之外，並無其他聯絡方式，儘管莫浩安試著在臉書上或是網路上尋找孟襄，但最後也是一無所獲。

因此在十幾封信件都有去無回時，莫浩安也不再持續寄信了，他寫作的次數也漸漸減少。

直到三年後，也就是現在，莫浩安才又遇見了孟襄，他才知道原來當初孟襄的父母離異，而孟襄被爸爸強行帶至國外，因此再也收不到莫浩安的信件，即便孟襄試著在國外寄信給莫浩安，信件也全都被他爸爸阻攔了下來。

而在三年後，孟襄的爸爸因為被學校發現長期酗酒並家暴，才被依法取消監護人的資格，孟襄也才得以回臺和媽媽一同生活。

「這就是整件事情的過程。」莫浩安說。

聽完整件事情，即便了解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我的心中依然很複雜，說不出任何話。

「程曦，我很抱歉。」他道歉。

我驀然抬頭「為什麼要道歉？」我問。

「自從和孟襄斷了聯絡之後，我就再也找不到跟我這麼合拍的人了，直到認識你之後，我才又有了一個可以聊這麼多事情的朋友，我甚至還曾經異想天開的懷疑你就是孟襄，懷疑孟襄只是出了意外失憶了也變了個樣子，因為你們的個真的很像，但後來是在知道你的一切之後才明白你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他繼續道「程曦，我真的很抱歉，即便我知道你們並不是同一個人，有時候我卻把和孟襄的相處方式套在你身上，甚至把你當成了替代品，好像孟襄在我旁邊，只是換了個名字而已，有時候我和你相處得很開心的時候，其實我都會很混亂，因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把你當成孟襄看待還是真的對你有好，好幾次我都想跟你好好聊這些事，但是看到你在學生會這麼努力或是看到你和浩晴這麼要好的時候，我又猶豫了......。」

「那現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呢？」是愧疚，還是不得已？又或者你覺得的喜歡讓你很困擾？還是說.......你依然喜歡著孟襄，而孟襄現在回來了，所以你必須與我把話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