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內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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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涵，張小明，笑語盈盈。她微微抿了口白巖遞來的飲料，冰涼的瓶身透出一絲寒意，滑過畔，卻讓她的臉龐漸漸染上一層嫣紅。她的指尖在瓶身上摩挲著，指腹受到酒水的冰冷，似乎滲透進了骨子裡。她低下頭，看了看瓶身上那細小而模糊的字體，緩緩念出：

“酒度數25%”

聲音輕柔，帶著一絲呢喃。

她的心清楚，這酒她喝不得，又卻選擇視而不見。眼前的一切，似乎在熱鬧中變得愈發疏離，像一幅模糊不清的畫面。她仰起頭，彷彿要將這煩亂的思緒與酒一起嚥下去，似要用那麻木的醉意將心底的沉重一併化作虛無。慢慢地，意識如輕紗般逐漸變得薄弱，世界在她眼中模糊成一片水霧。

“喝不了酒，就別喝那麼多。”

她怔了怔，指尖微微收緊，畔浮現一抹苦笑。

“軒……”她輕喚，聲音細若遊絲，帶著幾分的思念。眼眸深處閃動著晶瑩的水光，她的神情漸漸變得離，回憶的水氾濫而來，沒了眼前的火鍋熱氣。將她的心撕裂出一道深深的縫隙。

……

田野間，稻穗似黃金般密佈在微風中起伏，如無聲的湧動。天地間浮動著泥土與稻香的清新，幽幽地牽引出一絲溫熱。

兩小孩肩並肩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田埂蜿蜒如畫，綿延至遠方的藍天白雲。

林墨軒微微揚起頭，眼睛裡透出幾分閃爍的好奇，似秋的湖水，波光粼粼。

“姐姐，你知道什麼是愛嗎？”他的聲音輕飄飄地打破了沉靜。

她停了腳步，略微皺了皺眉，似笑非笑地瞅著他，“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林墨軒歪了歪頭：

“我們班上有兩個同學在談戀愛，今天被班主任抓住了。”

他的聲音裡藏著些微的竊喜，揹著書包跑了幾步，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稚氣中帶著一絲躍躍試的神情。

林靜雅瞥了他一眼，眼底浮現出幾分揶揄，“愛呀，就是喜歡一個人。”

林墨軒微微愣住，似懂非懂地望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眸裡寫滿了好奇。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覺？”他的聲音微微低下去，帶著一絲困惑。

她鬧鬧腦袋，思考一會，指尖在空氣中輕輕劃過，隨手撥開了空氣裡的塵埃，

“就是，就是……你問的問題怎麼那麼多？”

林墨軒抿了抿，似乎有些不服氣，“我就好奇嘛。談戀愛到底是什麼覺啊？”

她頓了頓，似想到了什麼

“爺爺總是說，我們這個年紀啊，應該好好學習，不能去想這些。”

墨軒卻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眸光微閃，似有不解之意，“那姐姐，長大了是不是就可以談了？那時候就能知道愛是什麼了吧？”

林靜雅望著前方的田野，視線越過了眼前的風景，遙望著某個無法觸及的遠方。她低低地“嗯”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大概……會知道吧。”

她的思緒忽然被一抹淡淡的憂慮拽回，側過頭，凝視著墨軒的臉龐，手指指著他的眉心

“以後，不管你愛誰，都不能忘了我。你要記住，我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對你好的人。”

林墨軒低垂的眼簾微微抬起，看著眼前的姐姐，稚的臉上浮現笑容。

“知道啦，知道啦。”

遠處田埂上隱約出現一個小黑點，漸漸靠近。林靜雅眯起眼睛，才看清那是一隻悉的小灰狗，灰的皮在陽光下泛著溫暖的光澤。它歡快地搖著尾巴，像是迫不及待地奔向他們。抬手向前方招呼道，“軒～小灰來接我們了～”

……